第(3/3)頁 卻說夏侯淳扣出了一縷分魂后,毫不猶豫地摁在南柯劍上。 嗡嗡嗡! 南柯劍如同有靈,竟生出抗拒之意。 夏侯淳雙目赤紅,低吼道:“融!” 沛然神識之力傾力覆蓋,瞬間便鎮壓了南柯劍的一切反抗。 嗤嗤聲再起。 熟悉的滾燙劇痛再次襲來,但這些夏侯淳卻不再哀嚎,臉上輕扯,竟有一絲笑意。 這時,楊偉君剛剛突破重重關隘,殺到了夏侯淳身前。 他飽含滄桑的鷹眼一瞇,自語道:“劍門的飛劍之道?” 他目光戲謔,漫聲道:“常人習此飛劍之道,短者數年,長者數十年方才有所成,卻是不知你這研習數日的‘飛劍’有何稱奇之處?” 夏侯淳充耳不聞,他目光初始黯淡幽微,額上還有細汗。 儼然融合南柯劍并不順利,甚至還有些舉步維艱。 因為南柯劍的抗拒,也因為夏侯淳神識的逐漸衰弱,更因為他實力大跌,被南柯劍排斥了。 唯有強者才有資格當它的真正主人! 此刻的夏侯淳似乎,有些不配? 幾次三番的不從,夏侯淳也怒了。 反了天了,他眼神一冷,左手遙控山漸青猛地朝著南柯劍一砍。 南柯劍顫音一滯,抗拒漸弱,似有委屈。 夏侯淳輕哼,俄而神識再次灌入,直接一沖即破。 如同江水一瀉千里,灌溉了南柯劍全身。 隨后他如法炮制,神識瞬間籠罩紫桂。 其劍身搖晃,似有人形浮動,意欲掙扎而出。 夏侯淳置若罔聞,指尖一動,南柯劍、山漸青騰地飛躍而起,朝著紫桂劍某處方位霍然斬下。 頃刻,一道凄厲慘叫聲響起。 與此同時,晉王府,書房窗戶邊緣,夏侯融忽然臉色大變,哇地一聲,臉色慘白。 緊接著勃然大怒,猛然抬首,死死盯著宋府方位,久久不語。 身側氣息虛弱的夏侯謨臉色狂變:“爹!” 夏侯融抬手制止他說話。 良久,他深沉目光一抬,幾近咬牙地低聲道:“此子,快成氣候了。” 夏侯謨一臉不敢置信,正欲反駁,不過嘴唇蠕動,看了看自己包扎的手指,他眼角陰沉與怨毒。 “夏侯淳,昨日之辱,來日我定十倍奉還!” ............. 宋府。 夏侯淳抬手一招,三劍齊齊顫鳴,劍吟聲不斷,似在邀寵賣乖,討好新主子。 若果說以前山漸青與南柯劍只是客居他身的話,那么今日之后,他便是它們的真正主人了。 他心頭一松,眉宇間浮現一絲喜色,喃喃自語地道:“從今天開始,你們才真正算是我的本命法劍了。” 本命者,人死劍亡,劍損人傷。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好了?” 一道突兀聲音響起。 夏侯淳抬眼,只見楊偉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中似有貓捉老鼠的戲謔,也有真人高高在上的垂目與俯視。 仿佛任爾有三頭六臂還是七十二變,都翻不過他的手掌心。 夏侯淳輕抖衣衫,汗漬瞬間蒸干,凜冽寒風拂面,吹走了他方才的燥熱與瘋狂,只留下了冷靜與從容。 他微微一笑,“來,請過來找死!” 天地霎時一靜。 天心冷目一寒,慕容煙無奈,世兄怎么一朝得意便猖狂啊。 識蟬翻了翻白眼,正欲癟嘴,不料忽然臉色微變,一臉肅穆模樣,開始眼觀鼻鼻觀心。 楊偉君也毫不在意,長袖一甩,霜天槍顫聲大作,再次破空而去。 這一次,再無任何留手。 只見槍身所過之處,雷聲滾滾,宛若排山倒海,山河傾動。 夏侯淳目光凝重,如置身點將臺,目光一一在山漸青、南柯劍身上,他弓弦再次拉滿,如同圓月,弦聲嗡嗡,宛若鋒鏑聲傳開。 三劍初始顫鳴,繼而懸浮身前,劍尖直指霜天槍后的楊偉君。 他目光冷冽,墨簪緊束的滿頭烏發霍地散開,飄浮在空中,肆意飛舞,彈指噌地松開。 弓弦聲大作。 三柄飛劍化作三道流光,在空中旋轉交互,上下翻飛,極有靈性的變換陣型,眨眼功夫,便來到楊偉君面前。 楊偉君眼神一凌,閉口不言。 直到這三柄劍即將與霜天槍擦身而過,他方才雙目一瞪,怒呵一字:“爆!” 剎那,天地氣機為之一凝。 真人,已可操控天地氣機了。 但夏侯淳目光一閃,遙遙一指,“斷!” 三劍如有神助,相互交叉,環繞在霜天槍身側,齊齊一斬。 冥冥之中,崩崩崩。 似有弓弦被斬斷,也像一根看不見的牽連被切斷。 霜天槍如釋重負,嗖地一聲,便被夏侯淳招至身側。 而南柯劍、山漸青以及紫桂劍去勢不減,瞬間殺至楊偉君身前。 風水輪流轉,此刻到我家。 這一刻,攻守易勢。 輪到他夏侯淳出手了。 霎時,殺機四溢,劍氣逼人。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