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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不一樣？”

    余周周說不清。

    她已經(jīng)開始嘗試著去觸摸這個世界背后的神經(jīng)脈絡(luò)，可是面對縱橫交錯的命運線，她什么都看不清。

    林楊不再問，轉(zhuǎn)而呼出一口白氣，踢了一腳積雪，有些茫然地問，“周周，你想長大嗎？”

    余周周搖搖頭，“不?！?

    曾經(jīng)很想。

    “你不會也和詹燕飛一樣……”

    “不，”余周周繼續(xù)搖頭，“我想……我想回到小時候?！?

    “小時候？”林楊伸手揪了她的小辮子一下——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像以前一樣揪過余周周的馬尾辮。她的頭發(fā)冰涼柔順，從指縫中溜走，像一尾調(diào)皮的魚，林楊再一次伸出手，玩得不亦樂乎，絲毫沒有注意到余周周略微憂傷的表情。

    “因為小時候很開心，我什么都不懂?！庇嘀苤荛]上眼睛，無奈地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想不起格里格里公爵和克里克里子爵的臉。

    你們不要女王陛下了嗎？還是修好了飛機(jī)回到了自己的星球？

    她都來不及道別。

    睜開眼睛的時候，余周周楞了一下，頓住腳步，然后迅速地拐彎跑了起來，在深厚的雪地中她略微笨拙的背影將林楊遠(yuǎn)遠(yuǎn)地甩開。林楊的手還停在半空，那位黑色的鯉魚就這樣從手中倏忽游走，再也抓不回來。

    “周……”他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望著余周周跑遠(yuǎn)的方向呆望了半天，才聽到遠(yuǎn)處的喊聲。

    “林楊！”他轉(zhuǎn)過頭，在幾十米開外的街角看到了蔣川瘦小的身影，他朝林楊跑過來，后面跟著凌翔茜。

    “你的事情處理完了？你讓我們先走，但是凌翔茜說我們走慢點，說不定能等到你呢，你看，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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