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按照那被韓征用酷刑逼供的小鬼子所說的情報,他們是日軍派來的斥候,負責打探南天門潰兵的情況,然后再將情報帶回去,兩個日軍中隊便會根據具體的情況安排進攻部署。 原本這一切進行得好好的,這些日軍斥候趁亂混進了那大批的潰兵隊伍里,并沒有被人察覺。 可緊接著韓征帶著特訓隊出現了,二話不說,一番演講之后所有的潰兵都被說服了,選擇加入了特訓隊,還被改編為南天軍,他們這些日軍斥候為了不暴露身份,也只好跟著加入了特訓隊。 接著就暴露了身份,眼前這支南天軍和日軍斥侯們以往接觸過的潰兵可全然不同,這是一支十分有組織的團結隊伍,每一個分組內部,分組長和副手都密切地關注著十二位組員的情況。 如果是自己人,那就叫關懷,如果是敵人,那就叫密切監視了。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日軍打入南天軍內部的斥候已經盡沒,日軍方并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而這也是韓征覺得可以利用的一點。 只是在此之前,韓征又額外花時間去江邊尋找一個人。 一個胖子,這是韓征能夠記住的最大的特點——克虜伯。 真名兒叫時小毛,他曾是某支已經被打散的部隊里PK37型戰防炮的主射手,不可多得的技術性人才,更是團長副本中的主要配角人物之一。 因為鐘愛克虜伯大炮,所以被大家起了外號克虜伯。 怒江邊。 難民們已經云集在行天渡,準備通過行天渡渡過怒江,抵達禪達。 龍文章和韓征約定好之后,就負責南天門駐防以及護送百姓過江,行天渡旁有他安排的一批士兵,專門負責維護秩序,好讓難民們依次渡江,而不發生一些沒有必要的踩踏傷亡事件。 此刻這里人聲鼎沸,好不喧嘩,似乎正發生一些不太愉快的事件。 原來是行天渡渡橋的對面被士兵給把守住了,理由是怕這些難民里邊有混進來的日軍的奸細,所以沒有查明身份之前不允許過橋。 阿譯正在橋頭與對面的士兵交涉,并多次表明日軍方已經有追兵出現,如果不抓緊時間讓難民過橋,難免被炮火殃及。 只是帶著書生氣的阿譯盡管這一路走來被戰火洗禮了多次,也依舊掩飾不住話語之中的那份近乎懦弱的斯文,他依舊在用那些無力的話語與對面的士兵理論著,可很明顯,絲毫沒有效果。 難民們將行天渡的西岸圍成了一鍋粥,擠著擁著,罵聲,呼聲,還有夾在其中的孩子哭聲,直吵得人頭痛欲裂。 “喪門星,撥開人群,咱們到對面兒去?!表n征對董刀說道。 “是。” 董刀應了一聲,用他壯實的身子開始努力的將密集的難民群撥開一道可以通過的縫隙。 被他用手拉開的難民們扭過頭來露出憤怒的神情,只是望見背著大砍刀,穿著軍裝,又黑著張老臉的董刀,那股火氣又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董刀已經將人群分開了幾米的前進縫隙,只是他這種辦法未免效率低下。 韓征有些惱了,他可沒時間在這里耽擱,他從一旁的戰士手中搶過輕機槍,朝天就是一陣突射。 猛烈的機槍聲將所有人都驚醒了,原本嘈雜的人群霎時間鴉雀無聲,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了那個冷著臉,目光犀利的年輕人身上。 “話老子只說一遍,讓開道路,日本人馬上就要來了,你們要是不想死在這怒江西岸,就老老實實的服從安排,我會讓我的士兵護送你們所有人過橋。” 冰冷的像是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讓難民們心底發怵,望著抱著輕機槍,槍口還對著他們的韓征,難民們警醒之下,連忙從中間讓開了一道一米寬的縫隙。 韓征將手上的機槍丟給身旁的士兵,順便問了一句,“叫什么名字?” “報告總指揮,我叫王三,因為家里排行老三。”王三有些激動地說道,這還是他們這些潰兵心中的英雄第一次和他交談。 韓征點了點頭,拍了拍王三的肩膀,朗聲道:“好樣的,你的名字我記下了,只是記住了,軍人手中的武器絕不是擺設,他不止是可以用來殺鬼子,還可以用來維持秩序,有的時候搗亂者比敵人更可惡。” 這話說得響亮,倒像是給這些難民們說的似的,難民們一個個連忙躲閃著目光,沒人敢與韓征望來的眸子直視。 韓征大步穿過難民群中的縫隙,朝著行天渡的對面走去。 走到董刀身邊的時候,韓征說道:“喪門星,沒事兒了別總是耍你這把破刀,多練練槍吧,最好是輕機槍,那玩意兒可比你這破刀好使多了。” 言外之意,如果董刀方才拿的是槍,想要爭取一條抵達對岸的道路,或許會容易得多。 “這真的就是一群難民,里面怎么可能會有奸細?日本人馬上就要打來了,我們沒有時間了,必須讓這些難民提前過江。” 韓征和董刀走到行天渡的東岸時,聽到阿譯還在和那守橋的士兵辯論。 這些守橋的兵一個個面孔陌生,并不是韓征一行離開行天渡的那群人,難怪完全不給阿譯這個少校面子。 “對不住了,上面的命令,沒有得到命令,任何人不許過橋?!? 鞋與木橋輕踏的撞擊聲響起,韓征走到了行天渡的東岸,阿譯見了韓征,連忙敬了一禮,“教官!” 能讓少校軍官如此鄭重敬禮的人物外,加上韓征先前用沖鋒槍唬開人群的行動被這些士兵看在眼里。 這些士兵們也不敢怠慢,連忙挺直了身體,為首的向韓征敬了禮,“長官,我……” 啪—— 這一巴掌打得夠狠,那為首的士兵臉上留下了四道指痕,響亮的聲音甚至傳到了行天渡的西岸去,看的那些難民們都覺得有些生疼。 這士兵被打懵了,臉上生出的神情看不出他的想法,似怒非怒,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韓征可沒有閑工夫照顧這士兵的心思,直接呵斥道:“數千條人命就在怒江西岸等著,后面日本人馬上就要追來了,你這個當兵的卻堵在橋這邊兒不讓過橋,什么狗屁的奸細,要說是奸細,我看你小子才他娘的是鬼子的奸細?!? “我問你,你知道虞嘯卿是誰嗎?” 韓征這一系列的雷霆手段當真是把這士兵給嚇到了,他連忙回答道,“那是我們團座?!? “那就別廢話了,跟著我的隊伍一起護送百姓過橋,至于虞團座那邊兒,到時候我去解釋,你就如實的告訴他,是我韓征讓你開放渡橋的。” “是。”士兵不敢猶豫地應道。 這一幕自然也落在橋西岸的難民們眼中。 當韓征又帶著董刀大步返回西岸的時候,難民們連忙又讓開了道,而這一次讓開的道更加的寬敞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