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四章 四十九洞而后找道-《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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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仲破境,既有人歡喜,自有人憂。
北陰君蒼老面皮斑紋林立,頓了頓手中木杖,抬長眉向眼前神情很是歡愉的南陽君南陽君看去,略微搖了搖頭,正狐疑是否將這方小界補得妥當,而后見眼前兩人周身皆有華光流轉,當下就知曉其中的癥結所在,無奈苦笑兩聲,同始終神情無半分轉變,始終古井不波乃至很有些木訥的西嶺君道,“瞧瞧這兩位,哪里像是什么道行有成的高人,反倒形同是市井之中難得貪了些便宜的無名小卒,這興致一時涌出,竟是不惜憑己身修為穩固住這一方小界,也要開懷上一陣,著實很是不妥。”
尋常時節西陵君少言寡語,至于飲酒時節,言語則是更少些,近乎從落座之后,只是將杯盞托起,分明不過一壺灑,卻是頻飲頻添,到如今也不曾將一壺酒喝得底掉,聽聞是北陰君出言,緩放杯盞,青白眸打量打量身旁兩位已是失態的兩人,本來有不少言語,一時又咽回大半,清清冷冷回話。
“如是多年來,好事不常有,想當初上回這兩位樂呵的時節,還是背著秋湖劍那后生前來拜會,既見了條看似終于能見些許光亮流轉的生路,又怎會不借這等大好時機,出一口幾百年來的郁氣。”
“但好像忘卻了一件事,小界之中本就不是親身而來,如要是在小界當中破入三境,非但不會添多少助力,反倒從此地脫身離去時,境界先升而后跌,更要為外頭破入三境添一份阻力,像是由奢入儉難此話,既見過三境,走出此地過后再度跌落回二境去,豈能得心應手。”
正是西嶺君說罷這番話后,南陽君面色終究是平靜下來,緩緩落座,替自己斟過一杯酒,不著痕跡打量兩眼西嶺君與北陰君,刻意陰沉起面皮來,“背地里議論旁人是非,說起來很是不講究,可當面講總也相當傷情分,知曉你兩位想得深,但此事我下的心思不少,至于為何如此歡心,倒并不盡是因能瞧見些許光亮,而是更為長遠的念頭。”
后事如何,南陽君從來不肯深思,一來憑如今云仲境界本事,不論那位持秋湖的故友是否看重,往后許多年月,縱是神仙天算也未必能預料到所謂意料之外,與明日朝陽哪個腿腳更為便利,來得更為快些,要借云仲一人往后的本事對付那頭早已是世間無共坐的老怪,誰人也沒那等咬硬的本事,一位境界不濟,且仍是如此年少的后生,當真能成四人依仗。二來四人皆是從古到今長存于世的高明人,如若勉強言說云仲乃是那步怪招妙手,那如今四人才是能將棋局拖延到施展出此方妙手遞出的砥柱,雖是在云仲處耗費些心思,可終究要將局面捧到自己手上,才算是不曾白耗功夫。
北陰君意味深長同西嶺君對望一眼,無奈搖頭。
落在塵世之中的年頭愈多,心思自然也就愈深,縱使是天生靈智缺失之人,浸Yin過如此年頭,多半也是能搖身變成位老謀深算精于世故的能人,何況是本來就立身在無數生靈之上,底子很是高明的四人,才聽聞南陽君出言,自是猜測出后者心思來,故而僅是眼色收遞,就將話語里外隱意猜出多半來,卻不曉得應當用何種神情,到頭只好沉默飲灑,搖頭不語。
也正是云仲一氣連過四十九窟的節骨眼上,獨臂劍客沉默著踏出一步,竟當真是由不知住過多少年月的洞窟中脫身出來,起初還以為此間本就是不能脫身,故而只得每日觀瞧江潮日升月落,而今邁出,竟是太平無事,怔怔望著那位冒雨下山的劍客,怎么都有些想不明白。
與此同時,云仲府邸對面,持柄小扇引風點火熬湯藥的葉翟蹙眉,不過還是小心將藥爐底下火苗控得穩當,這才邁步走出后院來,朝遠處張望過去,發覺天上亂云無端生出無數孔洞來,碧波也似劍氣于云霧中翻騰流轉,倒也是殊途同歸,盡數落在那座山中,倒五岳摧山巒,氣勢無兩,一時兩眼睜得極大,快步走回屋舍之中,輕手輕腳撩起竹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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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四章 四十九洞而后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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