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走云川討酒-《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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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更有走云高。
耗費數日,穿白衣的劍客與披蓑衣的青牛,才又是回到走云川上。
只是當時穿黑,眼下來時卻著白。
送罷小銅球過后,云仲路上遇見幾座集市,好容易是想起給自個兒添置些行頭,不過奈何囊中羞澀,到頭來也是不曾咬緊牙關多購置物件,僅僅是瞧上過條新制的蟒皮束帶,耗費足足近半時辰口舌,才由打那位很是不耐煩的商販口中往下討了三成價,這才系到腰間。
之所以游走多日,還是回到走云川上頭,倒也并非是云仲妄自揣測,而是來時便是走的此路,連自家師父吳霜都是不曾明說回南公山的法子,故而云仲即便打聽過許多人,可并無人聽聞南公山或是頤章,或是西路三國這等名頭,便也只好將心思收將回來,思量再三,再上走云川。畢竟來時就是由此處來,既別無他法,便只得是前來此間,尋思碰上兩番天緣。
不過身在走云川上頭,也不見得比平日閑暇,畢竟今朝不同以往,丹田已是修補妥當,經絡也是因那枚許久不曾動用的撥浪鼓修補,而今已是無恙。通體上下數枚瀾滄水,早已是黯淡下來,恐怕再過陣子,便是要盡數毀去,由當年身在鐘臺寺外出劍直至今時,已有近乎三載,水君神通高渺,可那數枚瀾滄水,雖是有造化之能,可憑此抵過人之經絡,但除卻穩固住一年中渾身經絡之外,更要兼顧借黃龍內氣之用,時至如今,已是盡歸無用。
由這場歷經三載,九死一生困局之中闖將出來,饒是云仲平日里并不曾露怯,一時也是莫名感慨,上走云川將經絡盡數修補齊備的一日,云仲便是將腰間葫蘆中酒水飲盡,饒是秋湖瞬息暴起,再度重塑經絡,面皮上頭也盡是笑意。
三載時日說長倒也是算不得長,可三載當中縱使云仲從未流露出丁點偷生畏死的意味,眼下終是趕在瀾滄水再無效用的時節,將經絡艱難修補齊全,當真不下于抽身躲去無常勾魂索,跳澗避過穿林虎,千斤重擔卸去,通體舒坦。
“關關難過關關過,此一關過得,足足耗費了三載日月穿行的功夫,卻是不曉得下一座關,不曉得要有多難。”
日照晚霞,天外掛緋,云仲將渾身內氣游過足足八九回,才是心滿意足睜開兩眼,旋即將腕間青黃繩摘下,緩吹上兩三口氣,笑吟吟瞧起那頭鱗片愈青的黃龍,一時興起捏捏黃龍鼻頭開懷道,“而今我已是將經絡修補齊整,若有朝一日發覺,自個兒并無需外物相協,大抵也會與顏先生一般,急忙擺脫這條無形索,到那時節,可千萬莫要見怪。”
黃龍早已是摸透眼前這少年釣魚郎的心思秉性,竟是壓根連兩眼都未抬,索性將一方足有半人高矮的腦袋擱到云仲懷中,很是自在蹭過兩下,并未有丁點舉動。
依云仲的性情,黃龍一路盡心盡力照應,且不說遞出過多少積攢多年的內氣,僅是八方街中一場死斗,明知云仲不敵那崖愚傍身的李紫境,向來便是神通百出的黃龍,卻并未有絲毫退意,反而是三番五次自行出手,或是將內氣灌入云仲身間,這才有末尾那式夜照霜,生生將近乎四境的崖愚神魂打得崩碎,盡數沒入黃龍口中。
相助的理由倒是不見得少,可既是黃龍如此相助,饒是云仲明知興許其心思,也斷然不會進境過后便棄之如敝屣,其余或許見不分明,但此處人心,黃龍卻是最能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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