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師兄弟倆人忙活了半晌,還當真從野菊地當中提溜出兩只皮肚肥厚的野兔,少年尋思著下山去再找找老呂,卻是被柳傾溫聲勸住,“你瞧,山下哪還有車帳影子,那位商隊當中的前輩,怕是已經先行回去七零了罷,命中若是有相見之時,想必日后再走齊陵便能遇上;隨行之際,已是有人安排有幾位身手不賴的軍卒喬裝跟隨,勿要憂心。” 對此,云仲也是無可奈何,商隊中人雖說平日里極易相處,可真若是犯起了倔,當真是十頭腳力非凡的馬匹都拉不回頭,即便是少年有心去勸,可仍是無用。無奈之下,少年只好先行架起火堆,從車帳當中取來些剩余不多的烤料,正好讓大師兄嘗嘗自個兒的手藝。 油光往外這么一濺,柳傾便對少年烤兔的能耐贊譽有加,連聲道南公山多肥兔,日后若是到了山門當中,師父連同云仲這三位師兄,當真是憑空多了好些口福。 一路而來少年烤物的手藝,著實當得起是熟稔純青,再者興許是這處的野兔常年居于野菊叢中,就連身子都熏蔓上一絲香氣,此刻經火堆一燙,四溢肉香登時便傳出好遠。 一旁的少年舉著根直苗樹杈,頗有些不好意思。 若是擱常人,恐怕少年此刻仍舊有些生分,但這位個頭極高的書生,談吐之時,卻是無端的叫人聽著熨帖舒暢。雖不說如沐春風,但也似是相交已久的老友相逢,舉動當中尚沒半點客套生疏,而是似聞春風。 云仲將烤兔的樹杈轉了轉,又想到了件事,于是開口問道,“咱師父門下如今共有四人,師兄你也曾說起過二師兄的種種趣聞,為何卻從未提起過我那位行三的師兄?” “這可說來話長,”大師兄抹了抹嘴,似是的確腹中饑餓難耐,眼巴巴瞅著少年手里那兩只肥兔,“咱要不先吃著,邊吃邊說,也好省下來不少功夫。” 少年聞言失笑,趕緊將手頭這根樹杈遞給柳傾,自己則是抄起另一根樹杈,架在火堆之上,“師兄莫急,我昨兒夜里啃過那枚梨子,至今仍是未有餓意,腹中飽足得很,這兩只兔兒都歸師兄,也好為腹中添些油水。” “兩只肥兔換個老梨,可是極虧的買賣,要么說為何咱都湊到師父門下,果然連小師弟也不例外,亦是那不通生意的主兒。”書生接過那根叫少年削去老皮的樹杈,顧不得那油花兒燙嘴,連忙撕下塊兔肉扔在口中,連聲稱贊,“這般手藝,若是叫你那二師兄嘗過,想來他也得消停個十天半月,再不去到伙房當中搗鼓。” “二師兄所做飯食,真就如此難以下咽?”云仲可從未見識過自家二師兄的能耐,故而一時有些好奇。 柳傾吃得舌間生津,口齒不清道,“休說滋味,單單是瞧見他手頭搗鼓出的那些個吃食,常人便無半點胃口,又談何咽到肚中去。”將滿口肥瘦適宜的兔肉吞下,柳傾又道,“待到你見著老二,自然就曉得他那手藝的霸道之處,如今咱還是莫要妄議才是;老二通曉奇門遁甲,若是真叫他掐指算出你我二人背地里編排他,我倒好說,占著個輩分更長,小師弟你就不同了,待回山之后,指不定能琢磨出個什么法子折騰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