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至于那位行三的師弟,其實也同你一樣,未曾行過正經的拜師禮數,雖說師父已然定下你二人分別列為行三行四,可直到如今還未上山。”見師兄吃得急切,云仲便從身邊遞上壺從齊陵邊軍住處順來的菊酒,卻不想柳傾擺擺手道,“我可不會喝酒,若是真粘邊便倒,那這行程便又要往后延誤,還是待你到了山上時,再同師父與其他兩位師兄對酌不遲。” 經逮兔烤兔這么一耽擱,這日頭便開始由頭頂高懸,轉為漸漸西垂。書生也未曾矯情,將兩只肥兔吃了個干凈,過后便將那頭雜毛馬兒喂得飽足,領著云仲朝距武陵坡幾十里外頭那家客店而去。 由打武陵坡再出幾十里路,以那頭雜毛馬兒的腳力,不消多久便能抵至柳傾口中的那家客店,可二人車帳,路上卻是被數名軍卒擋住,厲聲命二人下車,例行盤問。 不消這些位軍卒開口,柳傾便曉得那位垂釣益水的富家老翁,的確是在那日夜里雷霆出手,抹去了無數朝中的蠅營狗茍與無數成雙狼狽。 即便那些個蠅營狗茍,興許在百姓眼里,大概還沒壞到那份上。 就算是云仲只聽自家師兄淺提過兩句,也將這事猜出來個四五分,于是靜靜端坐車中,待對座的師兄出言。 柳傾也沒搭茬,只是將車簾撩開,不緊不慢走下車廂。 于是一眾軍卒皆是告罪避退,竟無一人再攔。 那日雖說武陵坡突降急雨,可數十里外的別處月色,卻是冷華如水,籠在軍帳當中,更是把月下兵刃,照得雪亮。 當然也將那位如攜雷鳴破空而過的書生裝束面容,照得明明朗朗。 軍卒只是頤章當中的尋常軍卒,同家世顯赫自然難沾邊,倘若是富庶人家的兒郎,爹娘又怎能舍得將子嗣扔到軍中受苦,多半便是錦衣玉食含口恐化,即便是家中長輩有軍中大員,也鮮有將后輩扔去行伍的。 百姓眼中的仙家,只怕比御道上的龍凰輦,位置還要微妙些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