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秦檸的頭發還沒有擦干,有些凌亂地黏在軟趴趴的兔耳朵上。 顧言親上來的那一瞬間,兔耳朵立即往上卷了一小截,但因為兔毛也在水珠,往上卷起來的同時,水珠就稀稀落落滴在了顧言身上。 秦檸的眼睛睜得又大又圓,墨黑睫毛洇著水汽,淋在瞳孔里,就漫開了潮濕的白蒙蒙霧氣。 原本攥緊了要推開人的小手,一下子軟在被他扣住不放的手里,在他緩重而溫熱的吻中,手指微微蜷曲,無措地抵過他掌心的清晰紋路。 若有若無地,要從他掌心下滑撤離,又立即被他長指指節彎落,穩穩地重新扣緊。 很像是在十指糾纏。 這個認知讓秦檸心跳變得很快,很快。 看他近在咫尺的英俊冷漠的臉龐,又覺得很不真實。 好像這只是她處于發情期之下的一個幻覺。 秦檸覺得這樣沉陷在虛幻中是不對的,逼迫著自己清醒過來,把手掙出來了。 還想要推開他來著,但下一秒,她懸在床沿的腳尖微曲,腦袋低垂,像只被拿捏住命門的小動物一動不敢動—— 顧言很輕地親了她打卷的那一小撮兔耳,叫她名字的聲音也低沉,“秦檸。” 秦檸懷疑顧言的聲音施了魔法,不然她怎么立即動彈不得,還乖乖地小聲應答,“嗯。” 他伸臂攬過秦檸細薄的后腰,把小兔子抱到了他腿上,訓人的語氣也并不怎么重沉,“老實點。” 大概是怕他一起來,這只兔子就要下地亂跑,顧言只得這么托著她從床上起來,去浴室拿了條大毛巾再把人抱回床邊。 給秦檸擦干頭發。 起初秦檸還算配合,可能是怕冷的緣故,浴袍一直緊緊裹著頸脖,不讓他碰頸子,其他地方倒是配合得很。 但到他拿毛巾擦她兔耳朵上濕答答的兔毛時,秦檸就不怎么愿意了,敷衍地甩了甩耳朵,企圖甩干蒙混過關。 結果就是水滴都揮發到了顧言臉上。 “再甩一個試試。”顧言垂眼看懷里搗亂的小兔子,面無表情道。 秦檸腦袋熱熱的,也沒有很清醒,想了點有的沒的,猶猶豫豫地又輕輕甩了一下耳朵。 下一秒,很輕脆的一聲。 秦檸滿臉通紅抬起腰,捂住被打的地方。 雖然不痛,但是打哪里不好,專挑那里打,這不是羞辱她嘛! 偏偏秦檸被這么一打,臉上更紅了。 仿佛就是在告訴顧言,她……她并不排斥…… 只不過,這也僅僅只是秦檸幾秒鐘里的胡思亂想,再來一下她肯定要繃不住了,于是接下來,秦檸也不敢再胡亂造次了,乖乖垂著頭讓他擦干兔耳朵。 顧言見她老實了,這才給她擦拭干凈,把擦傷藥拿了過來,給秦檸受傷的兔耳朵抹藥。 他的手指在觸碰秦檸的耳朵,一會輕握,一會捏起來一小截耳尖。 秦檸起初還謹記著要拉緊浴袍,不能給顧言發現她后頸上的傷口,但被顧言碰了一會兔耳朵后,漸漸的,不只是頸背在微微變熱,體溫也在跟著變熱。 好像要發燒了。 理智坍塌,意識逐漸被生理反應主控。 手指不再攥著浴袍不放了,遮住頸背上的布料垂落下來一點,露出了幾道被煌族劃傷的清晰抓痕。 顧言這時候并沒有注意到她頸背的傷口,給秦檸的耳朵擦了藥后,他又握起她小腳,給她小腿脛骨的擦傷處抹了藥。 感覺到秦檸的小腳在他掌心不安地掙扎著,顧言終于抬了下頭。 小垂耳兔很乖很乖坐在他腿上,眼睛安靜看著顧言,特別專注又誠懇地向顧言提要求:“我……還想要親親。” 顧言看了看她,沒有立刻做出回答。 他能感覺得出此時此刻的秦檸并非是在清醒狀態下。 所以,過了好一會,薄唇輕輕動了一下,“你在叫誰親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