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 煉獄之門(萬更)-《終結古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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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來自未知。】
鐵鏈在耳邊晃蕩出沉悶的聲響,坐在牢中的少年抬起頭。他面容憔悴,干巴巴的嘴唇殘留著黏糊的食物殘渣,跳蚤在毛躁的頭發里起舞,難以掩蓋的臭味從他身上傳出,他分別不出是自己的氣味,還是其他牢房犯人的氣味。
這里安安靜靜,只有犯人們死寂的呼吸聲,微弱、無望……
哐當——走廊的門被打開,新的犯人進來了。
這里是位于京城底部的“深水地牢”,專門關押擁有澤氣的武者。它是一間方形的地牢,沒有地板,地下全是澄澈的水,一道道筆直成井格狀鋪設的狹窄木板道路將兩百多個牢房分隔,只有需要進出的時候才會架設浮橋,否則牢房就像孤島,浮于水面。
兩名獄卒壓著一個囚犯走上木板橋,散發著詭異微光的腳拷鐵鏈拖在水中,牽蕩出層層漣漪。
犯人名叫張克釗,因犯下協助刺殺皇帝的重罪而入獄,等待發落。
“進去。”
獄卒拉開少年身邊的牢房大門,把張克釗推了進去,用鎖鏈將他全身上下鎖住,隨后離開牢房,將木板收起,匆匆消失在犯人們的視野中。
少年艱難地側過頭,打量這個新來的犯人。
張克釗先說話了:“你今年才多大,犯什么事被抓進來的?”他語氣輕松,仿佛這一行是來度假。
少年長嘆口氣:“說來話長啊……是我太愚蠢,被人算計了。”
“別裝可憐了!”一旁的百苦教教徒歇斯底里笑道,“你是被算計,那我們呢?不一樣被算計?”身旁百苦教教徒立刻呼應。“那該死的千手毒女,若不是她,我們怎會落到這般田地!”
少年又把腦袋轉向另一邊,打量這個白發蒼蒼、身軀干癟的百苦教教徒。
“百苦教的余孽罷了,別管他們。”張克釗不屑,提醒少年。
教徒不甘示弱,厲聲問道:“余孽,你又是哪來的狗東西?”
鐵鏈撞得當當響,寬敞的水牢立刻響起回聲,水面被聲音震出波浪。
“這畜生是張克釗!”一個百苦教認出了他的身份,“當年就是他把我們抓了!”
張克釗聽到聲音,扭頭望去,冷笑道:“這不是溫福恩嗎,你小子還活著啊。”
“我呸!天道有輪回,現在你這個畜生也進來了!”又一人怒罵。
張克釗再次扭動身軀,做出極其詭異的動作。
他接連認出了四五個百苦教的教徒,大家對他怒罵不止,可都只是口頭功夫。漸漸,百苦教的教徒累了。
“張克釗,你可知曉,就因為你,我們永遠看不見太陽了。”一人有氣無力地哀怨。
“當年你們屠殺無數,可曾想過那些被殺之人能否看到太陽?”他毫不退讓地反問,沒對教徒們起一點憐憫之心。
少年嘆息。
“你小子一個勁裝什么老成?第一天來的時候還大吼大叫,現在倒扭扭捏捏起來了。”有人立刻嘲諷少年。
少年握緊拳頭,雙手卻使不上力。
這里的水和武當巨鼎盛放的水有異曲同工之妙,都能剝奪心法,而且它還多出一個作用——壓制澤氣。
他自暴自棄,反正這些人也不可能離開水牢,他們就算知道真相又如何?大家已經相當于死了,于是他說道:“百苦教,是被武當的卞離所害;千手毒女同樣受他蠱惑。”
“小子胡言亂語什么東西,這也能扯到武當,還有什么卞離?”
“是不是已經瘋了?想他第一天別提多有氣勢。”
稀稀拉拉,笑聲四起。
張克釗沒有笑,他透過鐵欄凝視少年。深水地牢關押的都是罪大惡極的武者,這少年看上去不到二十,怎么可能做出傷天害理之事?他剛才提到百苦教和武當,難道是觸碰了什么秘密,遭人陷害才淪落至此?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
“不然呢?還有誰是‘小子’?”
少年看他一直神采奕奕,似乎是有什么方法能離開這。他感覺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切地說道:“我叫陳簡。”
“陳簡?”張克釗一愣,這名字耳熟,“陳簡不是就前段時間……那個斬首神威?東海的?”
“是我……”陳簡沒想到自己真的是名聲遠揚了,連京城的囚犯都認得自己。
“你為何會在這?剛才說被人算計又是怎么回事?”
“你難道有辦法出去?”
陳簡不想多費口舌。
被關在這里已經不知過了多少天,每次的伙食都寥寥無幾,只能維持最低限度的器官運作,難怪囚犯各個瘦骨如柴。
他希望得到一個確切的答復,如果對方沒法許諾,他就懶得再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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