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廖立面對這兩人肯定會出于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的狀態, 可現在,他也只能自己招架了。 劉禪的船隊向江州挺近? 一路上,不少百姓聽說劉禪返回益州? 都紛紛出迎,在兩邊朝劉禪頓首行禮。 劉禪的名聲經過周群的不斷推廣? 在益州不敢說盡人皆知,但知名度也相當可以。 他帶領二百人離開益州? 連續取得多次大勝? 已經進入當世名將的行列? 他手下的這支益州子弟兵見了這么多老鄉,各個也是榮耀非常。 離開益州的時候,他們不過是一群在家中游手好閑的子弟, 運氣好能混個小官,運氣不好,連小吏也做不得,甚至只能去種地。 現在,他們混的最差的也是軍中的軍頭,在一群老鄉面前也肯定能直起腰板,注重鄉土情結的巴蜀人編撰蜀中名人,肯定也會有他們的位置。 想想都好爽啊。 這次沒帶自己手下兩大文豪,劉禪面對廖立確實還有點虛。 他心道廖立要是跟潘濬那廝一樣縮在家中睡覺,那就裝不知道有這個人,直接坐船向西也就是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船剛穿過群山懷抱到達碼頭,他還沒有來得及回憶一下當時大軍坐漁船倉皇逃竄的場面,突然聽得岸上傳來一陣哭聲。 不錯,是哭聲。 劉禪下意識地朝岸上望去,只見一個中年文士一身白衣披頭散發坐在江邊,手提一支銅酒壺,正一邊痛飲一邊對酒當歌。 看上去,怕不是出了點什么問題。 “世子,世子聽臣一言。” 那個文士緩緩站起來,瀟灑地把披散的頭發甩到一邊,瀟灑地道: “圣人之言不可廢,瑣屑淺薄之論不足取, 安心守性,讀先圣教化,可保一方平安; 妄言驚天,不立仁德法,能致舉國遭殃。” “世子,臣秉正之言,不可不聽啊!” 劉禪:…… 那是廖立? 劉禪很小的時候見過廖立一面,早就忘了他的模樣。 可除了他,應該也再無別的狂士做如此姿態。 廖立這人怕不是有病吧? 潘濬都沒有他這么狂。 他言下之意,現在國家危亡,都是因為我叫人寫小說造成的? 廖立見劉禪一時說不出話,更是興致勃勃。 他在岸邊一邊搖晃身子,一邊狂噴小說雖然是小道,但看得人多了,總會深陷泥沼,所以君子決不能讀; 若是鄉下小人讀了,就會輕狂暴躁,妄論國事。 這就是天下大亂的開端。 廖立高呼這益州本來沒有疫病,就是因為劉禪不習先王之言,閑的沒事搞什么小說,這才引得大亂。 他勸劉禪將自己的作品一概銷毀,沒了里面的瘋言妄語,再恭恭敬敬地素服祭天,這疫病自然平息。 廖立一邊飲酒一邊放聲大喝,只覺得胸中郁氣散盡,說不出的爽快。 他仰起頭,把酒壺里的美酒喝干,美滋滋地長吁一聲, 往船上再看,卻不見了劉禪等人的身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