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杜荷好歹上輩子好歹也是個網絡寫手,基本的職業修養還是有的。 唐詩宋詞雖不能信手拈來,但一些經典卻是張口就來。 有了決定,杜荷也不猶豫,微微一笑,邁步上前對孔穎達行了一禮:“學生多謝孔先生厚愛,這就賦詞一首,還望先生不要食言。” 完犢子了! 孔穎達瞬間面色大變,恨不能狠狠給自己來個嘴巴。 嘴賤么這不是,好好的陸元郎想要嘚瑟就讓他嘚瑟去唄,自己出什么頭,這下完了,視若珍寶的端硯怕是要飛了。 可若是讓他把之前說出去的話再收回來,作為孔圣人的地三十一代子孫,這種食言而肥的事情他還做不出來。 更何況,周圍還有那么多人看著呢,尤其是程咬金那個大嘴巴,孔穎達敢保證,自己只要反悔,這老匹夫定會宣揚的長安城盡人皆知。 一不做二不休,孔穎達也是個狠人,既然不能反悔那就賭杜荷必輸無疑好了,自己之前已經限定了范圍,以重陽為題賦詞一首,若是這樣依舊輸了,那也是命里該著。 “老夫向來說一不二,今天當著先祖畫像更是不會反悔,杜家小子,來吧,別讓陛下久等了。” “如此……,先生且讓讓學生稍稍考慮一二。”杜荷行了一禮,假模假式的低頭思考起來。 反正孔穎達已經說了,限時一炷香,時間還很富裕,不用白不用。 更何況上一次抄詩那是形勢所迫,不得不如此,這次如果還是五步成詩……。 杜荷記得某位大手子曾經說過,比別人領先一步的是精英,領先兩步的是棟梁,領先三步的是天才,領先十步的……那是妖怪。 而妖怪往往不會有好結果,通常都會被丟進柴火垛里燒成灰。 杜荷活得好好的,一時半刻還不想死,所以……還是老實一點,適當的裝一下天才就可以了。 眾目睽睽之下,杜荷轉了幾圈,就在眾人等得有些不耐煩時,腳步突然一頓,面露一絲喜色,將手里折扇往院中芙蓉樹一指:“芙蓉金菊斗馨香,天氣遇(欲)重陽。” “好,好一個芙蓉金菊斗馨香,單憑此句,沖遠怕是輸定了。”李世民雖不善詩詞,但鑒賞能力卻是有的。 沖遠是孔穎達的字,作為孔圣人的嫡傳子孫,小老頭的學問自然非同一般,就算沒有李二的提醒也知道自己輸定了。 失望之余不禁搖頭苦笑,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悔不當初啊! 杜荷將李世民的話聽在耳中,心中暗自好笑,這可是大宋朝宰輔晏殊的詞,能不好嗎? 想著,也不讓在場眾人久等,直接把后面的一段也背了出來:“遠村秋色如畫,紅樹間疏黃。流水淡,碧天長,路茫茫。憑高目斷。鴻雁來時,無限思量。” 一首《芙蓉金菊斗馨香》背誦完畢,全場萬馬齊喑。 鴻雁來時,無限思量。 在場的老家伙們那個不是活了半輩子,數十年時間,歷經三朝,戰亂、統一,再戰、再統一,尸山血海中,親朋故舊十不存一。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孔穎達喟然長嘆:“罷罷罷,這次老夫輸的不怨,杜家小子,老夫那硯臺是你老師的了。” 杜荷知道現在不是賣乖的時候,連忙行禮:“多謝先生成全,失禮之處,還望先生海涵。” 孔穎達搖頭:“什么先生不先生,你父與老夫雖然算不上至交,卻也曾經同為十八學士,今后你若有心稱老夫一聲叔父足以。” 孔老頭也是要臉的,人家一個小屁孩,在不足半柱香的時間里按照他的要求搞定了一首命名詞,質量高到讓在場所有人無言以對,他還有什么臉面去給人家當先生。 場面一度尷尬到不行,就連陸元朗都不知道應該說點啥才好。 自己這個學生收的簡直就是……太特么值了,詩詞方面簡直無可挑剔,不說碾壓大唐文壇,至少也稱得上獨樹一幟。 就是……,就是其他方面差了些,比如經學。 所謂經學,其實每個朝代都有不同,比如西漢,當時的經學只有五經,《詩》《書》《禮》《易》和《春秋》。 到了唐代五經演變成了九經,其中《禮》被拆成了《禮記》、《周禮》和《儀禮》;《秦秋》被拆成了《左傳》、《公羊傳》和《谷梁傳》。 等到了宋代,九經又變成了十三經。 至于宋真宗趙恒的‘勤向窗前讀六經’,其實指的是西漢之前的六藝,也就是《詩》、《書》、《禮》、《樂》、《易》和《春秋》,不過后來《樂》失傳了,更加上董仲舒一翻騷操作,六藝也就變成了西漢時其的五經。 當然,這其實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不管是前世今生,也不管是五經還是六藝,杜荷都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