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還不等兄弟倆開口,長孫沖已經搖著昨天晚上才到手的折扇,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來到他們面前,圍著兩人轉了一圈:“呦,這不是武家兄弟么,怎么了這是?被人打了?” “長孫公子……”武元慶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樣,扭曲著想要說些場面話,結果剛開個頭,就聽杜荷說道:“是程處默那個黑貨帶人干的吧?哎,你看這事整的,我都說了,要以德服人,以德服人,這怎么就動上手了呢,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杜荷沒有容人之量,小心眼兒呢。” 你大爺的以‘德’服人! 你家以德服人就是用斧子把門劈開,然后對人飽以老拳嗎? “杜荷,果然是你干的好事?!”長期以來的優越感讓武家兄弟暫時忽略了形勢比人強的事實,對著杜荷發出憤怒的咆哮。 杜荷咧嘴一笑:“對啊,就是我干的,怎么,你們還有啥想法咋地?要不要我把程處默叫過來,再跟你們好好講講道理?” 提到程處默,武家兄弟臉色一白,緊緊閉上了嘴巴。 煞·逼才會想著跟那個瓜皮講道理,還沒開口估計就得丟半條命。 “唉,這就對了嘛。”杜荷見兩人不說話了,笑了笑:“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嗯……,雖然你們兩個還算不上俊杰,不過這無所謂,只要能聽懂人話就行。” “你,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是想找個地方好好聊聊,我想你們兩個也不想在長安城變成過街老鼠吧。” 聽著杜荷隱含威脅的話語,武家兄弟認命似的點點頭。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杜荷或許不那么可怕,但邊上這不是還有長孫沖么,這位爺也是長安城有名的頑主,惹急了他不比得罪了程處默輕松多少。 感慨著杜荷的變化,武家兄弟如喪考妣的上了給他們準備好的馬車,在街上繞了兩個彎子,停在了距離武家不遠處的一處酒館。 小酒館不大,按說以長孫沖等人的身份基本上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但這家館的酒卻是長安城最有名的,聽說是才用古法釀制,勁道十足,故而被紈绔列為飲酒必去之所。 心情忐忑的武家兄弟見沒把他們拉到城外去填河,心情放松了不少,互相攙扶著下了馬車,正準備松一口氣,從店里走出來的一個毛茸茸的黑大個讓兩人再次變了臉色。 “二郎,你們怎么才來啊,兄弟們都等急了。” 杜荷一看那人就樂了,指了指面色慘白的武家兄弟:“沒事,這不是去接他們去了么。” 黑大個兒順著杜荷手指的方向看去,也樂了:“哎呦,這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這才不到一個時辰,又見面了。” 武家兄弟表情扭曲,都快哭了。 只因那黑大個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揍過他們一頓的程處默。 此時再度見面,兩人實在不知道是應該仇人見面份外眼紅,還是應該笑逐顏開不計前嫌。 倒是程處默,盯著兩人看了一會兒,不滿意的嚷嚷道:“你們兩個干嘛一副死了爹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欺負你們呢。” 你可不就是在欺負我們么,不僅如此,你還咒我爹。 武家兄弟覺得今天真是倒霉透了,早知這樣,就不應該出門。 杜荷冷眼旁觀,感覺下馬威給的差不多了,上前在程處默的胳膊上拍了拍:“黑牛,差不多得了,再怎么說也是咱們請來的客人,別把人給嚇到了。” “啊?!”程處默幡然醒悟,一拍腦袋:“對對對,以德服人,我們老程家最講道理,嗯,就是這樣。” 我去你大爺的以德服人,去你大爺的最講道理。 武老大、武老二現在最討厭聽到的就是以德服人。 …… 進了酒館,各人找地方坐下,杜荷坐到武家兄弟對面,酒館的伙計用托盤端上一壺酒,幾樣小菜。 杜荷笑著丟出十幾枚銅錢,算是賞錢,擺擺手示意伙計下去。 伙計也是個懂事的,知道這些長安城頑主的事情不是自己能摻和的,拿了賞錢匆匆退走。 杜荷持壺,給對面的武家兄弟各自倒上一杯酒,又給自己的杯子里倒滿,舉杯說道:“為我們的合作順利,先干一杯。” 什么?武家兄弟面面相覷,互相看著對方幾乎已經看不成的臉。 什么意思?怎么就合作順利了? 杜荷見二人不動,挑了挑眉毛:“怎么,不給面子?” “不,不是。”依舊是老大武元慶開口,端起杯子道:“杜荷,你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們兄弟承認之前的事情的確是做錯了,可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繼續這樣羞辱我們有意思么?” 杜荷笑了笑,放下杯子道:“武元慶,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覺得我是在羞辱你們?不,沒這個必要,我杜荷不是小心眼兒的人,犯不著為了之前那點不愉快就喊打喊殺。 當然,你也可以理解成,我杜荷從來就沒把你們放在眼里,根本不屑于跟你們一般見識,這就好比在人被狗咬了,總不能再反咬回去。” “你……”武元慶勃然變色:“你罵人?!” “說實話,你不配。”杜荷搖搖頭:“行了,不說那些沒用的了,今天叫你們來,是因為有一樁生意需要你們兄弟出點力,別急著拒絕,這么多兄弟都在呢,他們可不像我這么講道理,也不如我這么有耐心。” 艸,你講道理? 你講道理我們兄弟能被打成這個逼樣? 是,這不是你親自動的手,可以你敢說程處默不是你指使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