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王崎失魂落魄的說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平素里,我居然也會產(chǎn)生如此嚴重的知見障……真是,一刻也放松不得……” 王崎如此說道。 怎么說呢…… 地球的數(shù)學史上,形式主義與直覺主義的戰(zhàn)爭,確實是打得慘。 但是,打完之后的故事,就不是那么膾炙人口了。 往后一段,數(shù)學史大書特書的就是布爾巴基學派,就是掌握了數(shù)學半壁江山的教皇格羅滕迪克,就是朗蘭茨綱領(lǐng)。 至于形式主義和直覺主義……準確來說是新形式主義和直覺主義,倒是也是有人在搞。 但終歸是邊緣了,在歷史上也就不那么耀眼了。 嗯,怎么形容呢…… 歷史系研究清代史的,總比研究南明史的要多一些不是? 明朝在如何“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南明也只是一條丟了祖上基業(yè)的咸魚,連逐鹿的資格都沒有。 史愛好者看到崇禎這兒,也就算了,有多少人還會專門研究南明這條咸魚呢? 大概就是這樣了。 說實話,直覺主義和形式主義的徒子徒孫,在后續(xù)也不是沒有成就的。 比如后面的遞歸論,可以算是典型的“離宗成就”了。 但無論是離宗特征明顯的遞歸論,還是連宗特征明顯的類型論,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屬于計算機科學的一部分。 或者說,干脆就是依附于計算機科學而活的。 換言之,都是計算機科學麾下的打工仔。 這也確實稱得上是凄凄慘慘戚戚了。 在亨利·龐加萊晚年的時候,初出現(xiàn)的直覺主義,就好像西周王朝一樣,乃是天下共主。 而大衛(wèi)·希爾伯特時代的直覺主義,就好像是東周王朝一樣,空有一個“正統(tǒng)”名號,卻沒人在乎它了。 ——如果考慮到形式主義、直覺主義和邏輯主義三方混戰(zhàn)的場面,或許用“蜀漢”和“東漢”來比喻更為合適? 而到了更后面,直覺主義就越發(fā)弱勢了,幾乎就是個弟弟。這就好比是戰(zhàn)國時代的周王室后裔,說出去吧,也算是個身份。 但是那邊的布爾巴基學派都要奮二世之余烈玩“秦王掃六合,虎視何雄哉”了,誰還在乎你區(qū)區(qū)“周王室后裔”來著? 到了那個時候,形式主義和直覺主義,也就只能搞搞應(yīng)用了。 “數(shù)學根基”這種涉及九鼎的正統(tǒng)之爭,他們摻和不了。 這也是王崎從歌庭派抽身而退的原因。歌庭派傳承有序,就算當初何外爾真的愿意給他一定的權(quán)限,他也沒法扭轉(zhuǎn)歌庭派那種風氣,來復刻布爾巴基學派的成就的。 就算算主不再,何外爾,艾若澈,都是相當強大的算學家。 他沒法一下子就建立起自己的影響力來。 但是,不管怎么說,布爾巴基學派,按照這個世界的分法,都算是離宗學派了。 他是斷然沒想到,“類型論”這個典型的連宗成就,會誕生在一個基派成員手里。 尤其是這個成員還是他老婆。 “世界觀都要受到挑戰(zhàn)了啊……”王崎捂住自己的腦袋:“媽耶,媽耶……” 趙清潭也是僵住了:“這怎么可能……” “是啊……這怎么可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