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吳良當然不會輕易將張善納入瓬人軍。 這樣的老兵油子是最不值得信任的,他今天可以因為被擒便立刻賣了呂布以求優待,那么以后形勢變了也隨時可以賣掉吳良。 而楊萬里其實也不過是一個特例。 可以看得出來,在瓬人軍骨干中,其他人都很快便得到了吳良的信任,進入了最核心的圈子里面,只有楊萬里經歷了數次身死考驗,一直到探過齊哀公墓之后,才勉勉強強的加入了進來。 所以想要得到吳良的信任,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像張善這樣的人。 “可是吳將軍,小人想跟在你身邊啊……” 見吳良如此說,張善心底仍然抱有一絲幻想,有些不甘的道。 “我如此決定也是為了你好。” 吳良又語重心長的道,“與楊萬里那時不同,如今呂布已經成了使君的‘義子’,我與呂布自然也算是同僚,你想想,假如我在這時候將你納入瓬人軍,呂布又將作何感想,他若是前去使君那里告狀,使君又當如何處置此事?使君向來看重麾下將領的團結,若是教他知道我們之間的矛盾皆是因你而起,一邊是呂布那個‘義子’,一邊是我這個‘女婿’,我們一個手心一個手背,中間還夾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你,在你看來對使君影響最小的做法是什么?” “這……” 聽到這里,張善已經聽明白了吳良的意思,臉上隨即露出憂慮之色。 “你對我坦誠相見,所以我不殺你,還給你指了兩條活路。” 吳良拍了拍張善的肩膀,說道,“你要么逃走,逃到一個呂布永遠找不到你的地方,如此呂布便不能再追究于你;要么我們便裝作什么事都不曾發生,你從未被我擒住,探完了消息繼續回呂布那里做你的斥候,順便做我的內應從此吃香的喝辣的,如何選擇全在于你,我絕不強求。” “另外,我可以答應你,我在瓬人軍中給你留個位置,倘若有一天呂布走上了絕路,又或是與使君分道揚鑣,那時便沒有了這些阻礙,你隨時可以前來投奔于我;而倘若有一天呂布權勢滔天,你亦可以繼續安安穩穩的留在呂布那里,這對你來說便是兩邊押寶,今后的路亦是多了一個選擇,何樂而不為呢?” 這自然是在給張善開空頭支票。 說實話,如今因為他這個穿越者的出現,天下局勢已經發生了不小的改變,就連吳良自己也沒有辦法完全篤定局勢究竟會向什么樣的方向發展。 而像張善的小人物在如此變幻莫測的漩渦之中,自然更是朝不保夕。 莫說吳良永遠都不會接收他,就算是真給他機會,他也未必便能夠活到那一天…… “……” 張善已是皺起了臉,似是在權衡利弊。 吳良并未再多說些什么,重新坐會自己的未知慢條斯理的品起了茶。 片刻之后。 “吳將軍說的有理,只是不知小人今后應如何向吳將軍傳遞信息,又如何領取吳將軍的賞賜?” 軍中的長期歷練除了令張善變成了老兵油子,殘酷的戰爭也使得他磨練出了頗為光棍的思維方式,終是一咬牙接收了吳良的提議。 “典韋,你帶他去找楊萬里,此事由他來安排。” 吳良回頭對典韋說道。 楊萬里曾在呂布軍中做過斥候,自然對呂布集團以及這些斥候的行為方式有些了解,若要安排這種間諜活動,自然也更容易做到面面俱到。 最重要的是,正是因為了解,楊萬里更不容易被張善忽悠。 其實就算抓著張善的小辮子,日后張善傳來了什么消息。 吳良也未必會全盤相信,必定要經過仔細的甄別再判斷哪些可以相信,哪些亟待考察,甚至有時候就只是做個參考用于了解局勢,免得張善心思一動做起了雙面間諜,兩邊忽悠,反倒將他當槍來使。 但無論如何。 這么做總要比殺了張善要好一些。 呂布將張善派來自是已經對吳良產生了一些好奇。 好在現在呂布對吳良還沒有太過重視,否則便不可能只派張善一人前來。 而倘若張善有來無回,那么呂布自然只會更加好奇,甚至開始重視吳良,保不齊接下來還會派出更多人前來查探,定要摸清楚吳良的底細不可,這對吳良而言自然也是有那么點麻煩,有些事情做起來甚至還要再多留些心眼,多做些準備用于掩人耳目。 倒不如似現在這樣,一勞永逸。 …… 將張善送走之后,吳良便立即召集人馬準備出征。 這一次他們的目的地乃是“上古唐朝”的“北唐”與甄宓所在的冀州中山國,正好可以途徑元城,非常順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