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說起“蜮”來,就不得不提起一個在后世亦是極為常見的成語——含沙射影。 在后世,這個成語已經成了一種武俠小說中的厲害暗器,同時也是被人們用來比喻暗中攻訐、陷害旁人的行為。 而在天朝古代的傳說之中,“含沙射影”則確確實實是“蜮”用來攻擊人類的手段。 據說“蜮”擁有一種極為特殊的口腔奇觀,每當有人從岸邊或是水上經過,“蜮”就會口含沙粒射向人類或人類的影子,被射中身體的人類便會染上“狐惑”生瘡而死,就算只是被射中影子的也要患病。 “人中,十人六七人死?!? 這句話說的便是人們被“蜮”射中本體或影子之后的致死率,這致死率已經足以與一些厲害的毒物相媲美。 但不同的是,“蜮”的攻擊手段顯然要玄乎許多。 至少只是被射中影子便會患病這種事,后世的科學根本就沒有辦法進行解釋,除非直接將其歸類為“量子力學”的范疇。 所以“蜮”這種只在天朝上古傳說中出現過的物種,還真不好說是否真實存在。 反正現在吳良已經不敢輕易下結論了。 畢竟自打他穿越之后,不管是墓中還是墓外,他都已經遇到了不少同樣沒有辦法使用后世科學解釋的事物,如果沒有親自驗證,被打臉的概率還是挺大的。 “阿旺叔,這水鱉你與族人們可有保存?” 想著這些,吳良下意識的問道。 “這東西既不能吃又不能養,早就不知扔去哪里了。” 阿旺搖了搖頭,卻從吳良的口氣中察覺到了一些什么,接著又蹙眉問道,“難道這位公子知道這水鱉究竟是什么?” “我也說不好,只是心中有一種猜測,尚需見過這種水鱉之后才可判斷。” 吳良亦是微微搖頭。 “嗯……” 阿旺沉吟了片刻,忽然又問,“公子的猜測該不會與我們所患的‘狐惑’有關吧?” “若我的猜測屬實,那么這東西恐怕便是‘狐惑’的始作俑者?!? 吳良也不隱瞞,正色說道,“所以我希望阿旺叔能夠提供一只這樣的水鱉供我查驗,既然此前您的族人有過成功捕獲的經驗,想來再捉一只應該也不是什么難事吧?” 這種可能只存在于上古傳說中的稀奇物種,最能夠牽動吳良心中的那塊癢癢肉,令他欲罷不能。 不過他很理智,并沒有打算以身犯險。 畢竟如果上古傳說屬實,而這玩意兒也確實是“蜮”的話,就算是他稍有不慎也極有可能中招,而一旦中了招,吳良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自救。 所以他果斷將這件事情推給了阿旺叔和他的族人們。 這么做雖然有那么點自私,但吳良也不是太虧心,畢竟如果這玩意兒真是“蜮”的話,他對《周禮》中“壺涿氏”驅除“蜮”的方法倒有一些了解,或許便能夠幫助他們將“蜮”永久驅除,如此也算是幫了他們一個大忙,使得剩下的族人能夠在此處安居樂業,而不是被迫遷徙成為無處安身的流民。 這完全就是互利互惠嘛。 畢竟他真正感興趣的只有“蜮”,其他的事情都是義務幫忙,沒有理由本是關乎當地鄉民福祉的事情,卻要教自己一個外人冒著生命危險去解決吧,難道要教他這么一個“大善人”流血又流淚不成,這不公平! “公子此話當真?” 聽了吳良的話,阿旺瞬間來了精神。 “自是當真,不過得提前說明,目前為止我只是有一些猜測,至于猜的準還是不準,尚需查驗過后才有定論。” 吳良提前打了一劑預防針。 “那么……若猜測屬實,公子是不是便有解決的辦法?” 阿旺立刻又追問道。 “我只能試上一試,成與不成還要看天意。” 吳良則又是模棱兩可的道。 他所知的“壺涿氏”所用的方法,只是驅趕或是驅除“蜮”,但并沒有說像阿旺這種已經患上了“狐惑”的人是否能夠因此獲救,所以吳良干脆不提此事。 阿旺想了想,又頗為好奇的問道:“說了這么多,公子的猜測究竟是什么,可否請公子明示?” “即是猜測,若是對了,你們自然便會知道,若是不對,亦是多說無益,阿旺叔不必如此執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