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吳良隨即笑了笑,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態將這個問題搪塞了過去。 不是他不想說。 而是說出來之后,萬一阿旺與那些族人心中害怕不敢去捉了怎么辦,難道叫自己這個救苦救難的“大善人”親自去捉不成? 想得美…… “公子說的也是,既然如此,我這便去召集附近的族人商辦此事。” 說著話,阿旺又指著小莊園外面的一處紅柳林說道,“看得出來,公子對我們身上的‘狐惑’頗為忌諱,神醫張仲景也曾說過,此類疑似具有傳播性的疾病應當分而治之,為了防止拖累了公子,我便也不盡什么地主之誼了,那片林子后面有幾處房屋,此前我曾在那里居住,后來族人幫我建了這莊子,我便沒再去住過,公子若是不嫌棄可以暫時去那里棲身,雖然簡陋了些,卻也能遮風擋雨,若有什么事情,我也能盡快知會公子。” “那就多謝阿旺叔了,我等你的消息。” 吳良點頭道了聲謝,而后便果斷帶領瓬人軍骨干出了莊園。 如此來到莊外,他已經與典韋說明了剛剛制定出來的規章,教他傳達給其他的瓬人軍兵士: 其一,近期無論是飲用水還是其他用水,都必須將水燒開之后再進行使用; 其二,任何人不得私自離開駐地,更不得靠近附近的河流、湖泊; 其三,任何人不得與淵泉的鄉民進行接觸,附近的鄉民前來,亦要保持三丈以上距離將其驅逐。 在沒有搞清楚情況之前,吳良不得不特別重視此事,否則可能就不是某一個人因此受難的事了,很有可能便會變成一場波及所有人的災難。 …… 望著瓬人軍離去的背影,阿旺的目光逐漸變得復雜起來。 “喀布爾,此人真有化水為冰的本事?” 不知是信不過吳良,還是對吳良有其他的看法,阿旺又確認般的對喀布爾問道。 “千真萬確!” 喀布爾重重點頭,言辭鑿鑿的道,“而且不止一次,我們一家子這一路上跟著他們過得很好,天氣炎熱的時候還有吃上冰沙降暑,阿依和奎尼不知道有多高興!” 阿依與奎尼分別是喀布爾的女兒與二字的名字。 他曾與吳良介紹過,阿依在他們的語言中是月亮的意思,奎尼在他們的語言中則是太陽的意思,吳良當時便大力夸贊他起名字極有水平。 “原來如此。” 聽了喀布爾的話,阿旺的神色再次升起了一絲希望,虔誠的望向祁連山的方向,望著那將要落山的太陽,慢慢跪下禱告起來,“祁連山上的天神啊,這個人是不是您特意派來解救族人的使者?如果是,請您給我一些啟示,我愿獻上生命侍奉您的使者……” 就在這時。 “!” 阿旺隱約感覺到太陽射出了一縷強光,刺的他睜不開眼睛。 再次睜眼時,太陽已經悄然隱入了遠處的山巒之下,只留下了一片血紅色的火燒云,仿佛無聲的訴說這什么。 “我明白了!” 阿旺激動的站起身來,接著一路小跑著向莊子外奔去,一邊跑一邊回頭對喀布爾大聲囑咐道,“喀布爾,天神已經將旨意傳達給了我,我去召集族人商辦此事,你先隨便找間屋子安頓家人吧!” 若是吳良在此,一定會盡量用科學來解釋剛才的現象,那縷強光其實是太陽落山前最后的回光返照,并不值得大驚小怪。 不過這里面也有科學無法解釋的問題。 比如阿旺為什么偏偏在這時候禱告,太陽為何在這時候回光返照,這雖然可以解釋為是一種巧合,但誰又能說,這不是某種天意呢? …… 翌日一大早,喀布爾便出現在了瓬人軍營地之外。 因此吳良昨日下達的命令,喀布爾也已經成為不得直接接觸的人,因此他才剛到紅柳林外便被瓬人軍兵士攔了下來。 “你來做什么?” 楊萬里與其隔著五六丈遠隔空說話。 “阿旺叔叫我來通知公子,他要找的水鱉,族人們前往冥澤尋了一整夜終于捉住了,而且一下捉了兩只,族人們都在莊子里等著呢,請公子移步前來查驗。” 喀布爾激動的說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