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約兩個時辰后。 前腳送走了朱遜與陳留士族的各位家主,后腳曹老板與戲志才便來到了臨時關押吳良的柴房之中。 “使君!” 兩名守在門外的親衛連忙起身行禮。 “吳有才何在?叫他出來。” 曹老板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卻還是強行繃著臉語氣生硬的說道。 他現在心情極佳,甚至有些激動。 只是動了動嘴皮子的功夫,便從這些陳留士族手中套出了九萬石糧餉,與此前的五千石相比根本就是天上地下,換了誰也沒辦法不激動。 當然,他也做出了一些讓利。 不但許諾給這些陳留士族分成,還要將各地的“屯田制”工作交給他們的人來負責,好端端的一場交易而已,偏偏要辦成與當地士族溝通感情的會面,說來也是好笑的很。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曹老板何嘗不知,“屯田制”若是交給這些士族來主導進行,用不了多久便會失去掌控,最終演變成一場士族們瓜分利益的狂歡,而他在消耗完了這些訛詐出來的糧餉之后,則依舊要為糧餉的事情犯愁,可謂是治標不治本,這完全違背了“屯田制”的初衷。 但暫時也只能如此。 總之先穩住這些士族再說,待他滅了張邈、呂布與陶謙之流,將兗州與徐州的局勢穩定下來,才能夠騰出手來干預此事。 到了那時再來插手。 陳留士族應該已經將完成了陳留一帶的“屯田制”前期工作,不但省去了前期的大量資源投入,還能撿一個現成的,使得這些陳留士族變成他的打工人,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當然。 這插手也是要講究策略的,強行插入肯定會適得其反,從而引起陳留士族的劇烈反彈,最穩妥的方式便是治一部分人,護一部分人,令他們內部先亂起來,而后再尋找借口分而擊之,即可防其之口,又可斷其之手。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自是要日后再說…… 曹老板正在暗爽的過程中。 兩名親衛已經打開了柴房的門,探頭向里一看,卻見吳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進入了夢鄉,不但流了一地的哈喇子,還正抱著一捧干草上下其手,也不知道做了個什么美夢…… “這人心真大啊,真他娘的不怕死啊……” 兩名親衛心中無語,連忙跑進去將他搖醒,“吳校尉!吳校尉!使君來了,快快醒來!” “啊?使君?” 吳良睜開惺忪的睡眼,果然見曹老板與戲志才已經站在了門口。 此刻曹老板已經皺起了眉頭,而戲志才則是一臉名為“好笑”的笑意,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見過明公,屬下失態。” 吳良連忙打了個滾站起身來,順便擦了一下臉上的口水。 “吳有才,你剛才定是做了個美夢,說出來教我與志才也漲漲見識?” 曹老板板著臉問道。 “明公說笑了,屬下只是睡覺不老實,其實并未做夢。” 吳良低眉順眼的說道。 “是么?” 曹老板瞟了一眼吳良下身,意有所指的道。 戲志才則默默的別過了腦袋,雖然大家都是男人,但這畫面確實不雅。 “……” 兩名親衛看了一眼之后亦是連忙收回目光,強忍著絕不讓自己不小心笑出來,免得為自己引來罪責。 “明公誤會了,這是尿憋的,請使君容許屬下先去小解一下,尿完就下去了。” 吳良卻是一點都不尷尬,頗為艱難的躬了下身,陪著笑嘿嘿說道。 “我與志才在客堂等你,若是管不住就割了再來見我!” 曹老板終于不再與他扯淡,冷哼一聲帶著戲志才轉身走了。 如此走出吳良的視線,他才忽然又側過臉來對戲志才小聲說道:“志才,此人看起來雖不三不四行為顛倒,但卻總能做出些我意料之外的事來,我有些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使君是覺得有些事上無法完全掌控于他吧?” 戲志才會心問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