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雖知道用人不疑的道理,但他搞出來的‘屯田制’與那曹氏鹽行,皆是干系到我軍命脈的大事……他若甘心為我所用還好,若是去了旁人那里,又或是他自己便藏有野心,便又成了一大禍患。” 曹老板凝神說道。 “那使君的意思是?” 戲志才已是面露擔(dān)心之色,連忙拱手誠懇說道,“請使君務(wù)必三思,吳有才乃是臣亦不得不佩服的天縱奇才,至少志才觀他目前的一言一行,皆是在盡心為使君辦事,并且從不染指軍事與政事,何況這‘屯田制’與那鹽行也皆是毫無保留的獻(xiàn)給了使君,而非待價而沽,因此臣以為,吳有才乃是可以信任的人,就算使君心中有所顧慮,也斷然不可被他看出來,更不要輕易試探于他,萬一寒了他的心,那是可就追悔莫及了。” “這我自然知道。” 曹老板微微頷首,“只是……他若是我曹家人就好了,這便是最令我擔(dān)憂的地方,倘若換了旁人,我欲將旎兒許配于他,他定是求之不得,可吳有才卻用一個我頗為認(rèn)同的理由婉言謝絕了我,實(shí)在教我無法安心吶。” “頗為認(rèn)同的理由?什么頗為認(rèn)同的理由?” 戲志才有些疑惑的問道。 “嗯……說了你也未必能懂。” 曹老板一愣,好像說漏嘴了一般迅速跳開這個話題,繼續(xù)說道,“總之他有機(jī)會卻不肯做我的女婿,哪怕理由令人信服,此事依舊使我十分介懷,每每想起便心生不安。” 另外。 曹老板沒有對戲志才說的是,他其實(shí)已經(jīng)在用一種極為隱秘的方式試探吳良了,這次試探的結(jié)果可非同小可。 “若使君只是因此事介懷,志才倒有一計,或可令吳有才不得不就范,只是恐怕要委屈一下女公子。” 戲志才沉吟著說道。 “不必!” 哪知曹老板面色卻是猛地一變,冷聲說道,“他吳有才就算再有本事,終究不過只是一介庶民,而我曹家就算再不濟(jì),也曾是位列三公的大家,我要收他做女婿,卻還要煞費(fèi)苦心設(shè)計一番,那未免也太抬舉了他,此事倘若傳揚(yáng)出去,便又是給了那些常常攻訐于我的人話柄,到時我又該當(dāng)如何自處!” “使君所言極是,是臣失言了。” 戲志才見曹老板如此抗拒,自是不敢多言。 “……” 曹老板也是不再說話,只是心中還在不斷思考戲志才的計謀到底是什么。 最近他并未外出征戰(zhàn),因此對家中事務(wù)也有了不少的了解,尤其是這個令他頭疼的曹旎,正房丁夫人已經(jīng)不止一次向他說起曹旎迷戀吳良的事情,要求他去管一管這個不曉事的女兒。 甚至。 丁夫人還向他展示了曹旎最近做的一些女紅,練字時寫的一些字,竟有許多都與吳良有關(guān)。 因此若真要曹旎“委屈”一下的話,這個不知矜持為何物的丫頭,恐怕非但不會覺得委屈,說不定還要喜出望外、歡呼雀躍呢。 這可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不過。 曹旎愿意受些“委屈”,他曹孟德卻不愿受這委屈! 這是什么道理? 好你個吳有才,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難道我愿將寶貝女兒嫁你,還要拿我的臉面去做嫁妝不成? 沒門! 窗戶都沒有! …… 客堂內(nèi)。 “吳有才,聽聞你此次前往荊州終是空手而歸?” 等吳良進(jìn)來站好,曹老板不知為何黑著一張臉,立刻開門見山的問道,話語中頗有那么點(diǎn)問責(zé)的意思。 吳良不知曹老板為何忽然如此,只得陪著笑說道:“回稟明公,屬下這次出行確實(shí)并未找到黃金珠寶,但其實(shí)也并非一無所獲,只是此前不便在外人面前展示,因此未曾對使君提起。” “哦?你究竟有何收獲?” 曹老板微微一愣,這貨又不按套路出牌,他原本準(zhǔn)備好的那套說辭自然是用不上了。 “請明公差人出去,將正在郡府門外等待的幾名瓬人軍兵士領(lǐng)進(jìn)來,使君一看便知。” 吳良低眉順眼的說道。 方才他在柴房睡覺做美夢,陳金水等人卻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在外面等了好幾個時辰,的確是難為他們了。 “去個人將他們領(lǐng)進(jìn)來!” 曹老板立刻又板起臉來,一邊下令一邊瞪著吳良說道,“若你帶回來的東西能夠教我滿意,我便不與你計較,若你帶回來的東西教我失望,我定要你好看!”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