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孟廣路一捋自己的髯口,大聲唱道,“蛟龍正在沙灘困,忽聽春雷響一聲。上前抓住袍和帶,” 說著,孟廣路就走到了太師李良的身邊,一把手就將其的袍帶抓住,怒目而視,嚇得那太師李良也是連聲白道,“額,徐千歲,你這是?” 孟廣路手中的御賜銅錘舉在手中,唱道,“金殿之上我要打讒臣!” 唱完,手中的銅錘就向太師李良的身上砸去,拉著李良也是在臺上轉了一圈,連打了三錘子。 打的李良的嘴里直叫喚,“徐千歲,饒了老夫吧!” 裴琰之也是不甘示弱,走上前,趁著兩人背對著舞臺,偷偷摸摸的用手中的笏板,在李良的頭上狠狠的來了一下。 等兩人扭過頭來的時候,裴琰之趕緊回到自己的原位,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哈哈哈,有意思,裴琰之這一下偷襲真是精彩,萌萌噠!” “打完就跑,真刺激!” “剛才我分明看到了裴琰之露出了得意的模樣,一看就是個老銀幣了!” “回手掏,鬼刀一開看不見,走位走位,手里笏板!哈哈哈!” 臺下的觀眾們也是笑的前仰后合,主要是剛才裴琰之的這一下真的太精髓了,一副偷偷摸摸的樣子打完之后,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好像剛才打人的不是他一樣,果然是老銀幣了! 看到徐楊二位在金殿之上竟然如此囂張,連自己的老爸都敢打,這李艷妃可不干了。 李正素俏臉慍怒,用手點指徐楊二人,張口唱道,“徐、楊作事忒欺情,敢在金殿你打皇親。” 孟廣路毫不退縮,手上也沒有松開李良的袍帶,拿著御賜銅錘,唱道,“皇親國戚我不敢打,我打的是謀朝篡位的狗奸臣!” 這句話唱完,孟廣路又拉著李良轉了一圈,手中的銅錘朝著他的頭上打去,打的李良也是哇哇直叫,求饒不疊,而李正素則是以袖遮面,不忍看到父親被打的樣子,畢竟那定國王手中的御賜銅錘上可打君,下可打臣,先王御賜的銅錘,誰敢上前阻擋。 趁著兩人再次背對舞臺之時,裴琰之又一次神出鬼沒的來到了李良的身后,這一次,裴琰之覺得用笏板打已經不解恨了,口中說道,“千歲,使不得啊,小心打壞了啊!” 口中雖然是這么說,但是裴琰之一點都不含糊,上去沖著李良的屁股就是一腳,踹得李良也是一個趔趄。 踹完這一腳,裴琰之飛快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鼻觀口,口問心,一副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我一概不知的樣子。 下面的觀眾都要笑翻天了,平時大家也都看過這出戲,這里楊波的表現也是如此,先是偷打一笏板,然后偷偷的踹一腳,平日里大家就是莞爾一笑,但是今天,裴琰之的表現則是讓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是狂笑不止。 李正素瞥了裴琰之一眼,心中暗道,這就是人緣啊。 演員最重要的就是人緣了,尤其是戲曲類的藝術,如果下面的觀眾認可你了,就算你今天崩瓜掉字,嗓音失潤,大家也會有個原諒,如果你表現的好,那么下面的掌聲就不會停,這是最難得的東西了。 李良被徐楊二位已經收拾的非常狼狽了,李艷妃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張口唱道,“手摸胸膛想一想,他是哀家的什么人?” 孟廣路手扯著李良的袍帶,讓他不能走動,口中不屑的唱道,“太師爺不過是娘娘的父,大不該三番兩次謀乾坤!” 唱完之后,孟廣路拿起手中的銅錘狠狠的向著太師李良的腰間來了一下。 痛得李良也是鬼哭狼嚎的叫道,“哎呦,打壞了啊!” 太師李良不住的彎著腰,顯得一副非常狼狽的模樣。 李正素鳳顏微怒,看著孟廣路的后背,張口唱道,“江山雖不是太師掙,論功勞也要坐幾春。” 聽到這話,孟廣利一抖袍袖,將李良推了出去,李良也是趕緊退后,遠離這個惹不起的老家伙。 孟廣路扭頭看向裴琰之,開口唱道,“楊大人看過功勞簿,” 裴琰之微微躬身,然后扭頭沖著上場門走去,到了臺口的位置,從小太監的手中拿過一卷功勞簿。 “功勞簿在此!”裴琰之白道。 孟廣路點手問之,“看那功勞簿上可有這奸賊的名字么?” 李良在一旁聽到這話,趕緊走上前來,一臉恬不知恥的指著功勞簿言道,“諾,諾,諾,這頭一章就是老夫的名字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