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你想殺了我?-《九州風云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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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多飛鳥,野兔卻沒有山中那么多。
四下轉悠了一會兒,竟是一只兔子也未看見,不敢走得太遠元夕只好隨意打了幾只山雀,將之用繩子串在一起,搭在肩頭,便準備回去。
向不遠處瞥了一眼,竟然發(fā)現(xiàn)一顆果樹,元夕心中一喜,便欲過去摘幾顆果子回來。
這兩日,呂關雎情緒低落,途中大多只是以水果腹,根本吃不下幾口肉食,元夕雖是在山中長大,卻也知曉人在悲傷之時該吃些清淡的食物更好些。
還未走上兩步,耳邊便有呂關雎的聲音傳了過來,雖是聽不清呂關雎說些什么,可如此聲調,絕非尋常交談之語,元夕心中大驚,慌忙轉身,向回飛掠而走。
才走不過數(shù)丈,他眉頭一皺,伸手一揚,原本攥在手中用來打獵的石子向某個方向激射而出。
一人多粗的樹干被石子擊穿,一道身影從樹后閃出,向著元夕這邊沖了過來。
并未停下身形的元夕只是回頭瞥了一眼,心中一驚,暗道一聲,他寧冱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看樣子是沖著自己來的才是。
無暇理會寧冱,元夕目光瞥向另一處,心念急轉,毫不遲疑地沖著寧冱再一揚手。
寧冱身影微滯,忙扭轉身形,向一側躲去,卻發(fā)現(xiàn)并未有暗器射向自己,心中為之一怒,心中暗罵一句,便又追上前去,口中卻是沖著元夕所看之處喊道:“易先生,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當初元夕給呂關雎喂招的時候,就曾對呂關雎說過,雖然她的掌法練得不錯,可卻輸在內力不足上,若是對上尋常武者,自是可以力敵,可若對上功力強于自己之人,哪怕只是強上兩分,也不可硬拼,不然的話,她毫無取勝的可能,最后只怕連一絲逃生的機會也沒有,因而在對戰(zhàn)之初,就要以退為進,為自己尋求最大的生機。
呂關雎曾不服氣道,不戰(zhàn)而退,算什么本事?
元夕反問道,難道白白送了性命就是真本事了?習武者,可不是為了爭強好勝,而是先自保,只有活下來,才有其他的可能。
在與呂關雎對練之時,元夕也多注重訓練呂關雎“躲”與“退”的方法與技巧。
雖然呂關雎不太喜歡這樣的訓練方式,可她知道,元夕說得對。
當對面那人一掌劈向自己的時候,呂關雎雙掌一揚,雙掌蓄力,正是流云掌之中風起云涌這一式,向前推去。
“來得好!”
那人口中贊嘆一句,“那就讓我來看一看,你呂大小姐的流云掌法能有幾斤幾兩?”
話音剛落,人已殺至呂關雎身前,單掌迎上呂關雎的雙掌,另外一只手變掌為抓,就要向呂關雎手腕處抓去。
誰料在二人雙掌相接那一刻,呂關雎竟是倒飛而出,一個翻騰,人已落在五丈之外。
落地之后,呂關雎毫不遲疑,轉身就跑。
嘴角一揚,那人笑了笑,“倒是個聰明的法子,能借我的掌力而退,可非亦是,一不小心,可是容易受了內傷的。”
幾步掠出數(shù)丈之后,呂關雎轉身,見那人并未追上前來,便止住身形,緊緊盯著他問道:“你為何不追?”
那人一副成竹在胸之狀,慢慢向前走去,邊走邊說道:“我為何要追?到是你,為何不繼續(xù)逃了?”
呂關雎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了眼向元夕離去的方向。
元大哥應該沒走多遠才是,方才自己的聲音他應該聽到才是,為何他還不出現(xiàn)呢?
某非?
目露驚色,她看向那人問道:“你是不是還有同伙?”
“你倒是不笨!”
那人輕輕扶手,“不過你大可放心,我若有心殺你,方才可就不用跟你說那么多廢話了。”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呂關雎冷聲問道。
“什么意思?自然是要將你生擒了!”
說完,那人轉頭看向官道,“五娘,別看戲了,快出來吧!”
不遠處,停在路邊的馬車之中走出來一名女子,遙遙沖著何向風一笑,“我的樓主大人,對付她一個呂關雎,哪里用得著我出手?怎么?莫非你還生了憐香惜玉之心不成?你可別忘了,我可是擅使飛針的,萬一給她那張臉扎上幾個洞出來,豈不是罪過?”
“樓主?你就是割鹿樓的樓主?”
呂關雎一聲驚呼。
何向風對呂關雎微微行了一禮,“鄙人何向風,至于什么樓主不樓主的,卻是不值一提。”
呂關雎攥了攥拳頭,再次回頭看了一眼。
“別看了,你的元少俠眼下只怕已是自顧不暇了!”
何向風能如此淡定,自然是做好了萬全之策,由易中原與寧冱二人攔殺,就算他元夕功力再高,也只有逃命的份兒。
若是元夕要逃,寧冱與易中原二人的確留不住他。
畢竟易中原的功力比之賈南風還是略遜一籌的。
何向風不怕元夕逃走,因為他相信,元夕根本不會逃。
呂關雎明白何向風的話中之意,目光微動,她突然動身向元夕那邊掠去。
五娘也動了。
針飛得比人快。
翻身躲過激射而來的飛針,呂關雎轉頭看向正向自己逼近的五娘。
“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方才那幾根針不過是給你提個醒而已,再亂動的話,可別怪本姑娘無情了。告訴你,我的針,可是最喜歡扎向漂亮的臉蛋兒了。”
說話間,五娘又從身上一抹,將幾根銀針捏在手中。
“你們究竟想怎樣?”
呂關雎沒有理會五娘的話,而是再次看向何向風。
“很簡單,你束手就擒,乖乖隨我們走就是了,鄙人可以保證,絕不傷你一根毫毛。”
“要我跟你們走?”
呂關雎眼皮微挑,突然問道:“我爹爹的死,是不是也是你們做的?”
何向風負手而立道:“這姑娘可就是冤枉我等了,想必你已知曉,他是死于王季之手,至于王季嘛,卻是死于我們的人之手。這么看來,我們卻也是幫你報了仇的。”
“報仇?我看是殺人滅口吧!”
咬牙切齒的呂關雎正準備再度離開,卻是突然覺得腦袋一陣眩暈,身子微晃幾下,竟是突然坐在地上。
五娘見狀,瞪了瞪眼睛,卻未敢走近呂關雎,而是止住腳步,疑惑道:“大人,她怎么突然昏了?是不是在使詐?”
何向風輕笑了一下,“是不是在使詐,你去試探一下不就清楚了?”
“試探?怎么試探?萬一她突然對我出手呢?大人您又不是不清楚,五娘我雖說使得一手暗器功夫,可這近戰(zhàn)的本事,可是上不了臺面的,我可聽說了,這呂大小姐也是練得一手好掌法的,您真就舍得要我以身犯險?”
何向風看了五娘一眼,目光卻是有些微冷。
五娘吐了吐舌頭,低聲道:“真是一點也不知道心疼人家~”
何向風輕哼一聲,剛欲開口,卻聽見破空之聲,忙喝道:“小心!”
“呀~啊~”
躲過元夕的云子,何向風瞥了五娘一眼,問道:“怎樣?”
已栽倒在地的五娘用手捂著小腿,揉了幾下,氣道:“只是些皮肉傷而已,不過人家畢竟是個女子,這皮肉之苦也是難以忍受的,幸好方才有大人提醒,不然我這根腿骨可就折了。”
說道這里,她突然轉顏一笑,“大人,卻不知奴家腿腳不便之后,你會否背奴家呢?”
何向風沒有理會又開始犯花癡的五娘,而是看向元夕身后,皺了皺眉,問道:“為何會攔不住?”
寧冱與易中原在元夕身后數(shù)丈之處止住了身形,聽何向風如此問道,寧冱沒好氣道:“這你可得問問易先生了。”
當寧冱開口喚易中原出手攔截元夕之后,從樹后現(xiàn)身的易中原卻并立刻未殺向元夕,而是沖著元夕喊道:“小子,你我獨戰(zhàn)一場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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