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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小時的車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對于莫鵬來說，顯然很漫長；羅南則有大量的事情可以打發(fā)時間。

    他打開隨身筆記本，看仿紙軟屏界面，此時，新出現(xiàn)的“觀想圖標”還在“下載狀態(tài)”，30多個小時過去了，進度也才到2%而已。

    好吧，多虧這個“2”，要不然還以為卡死了呢。

    羅南無法估計，他究竟從“人面蛛”身上，挖了多少信息出來。又或者脫離了實驗室的充沛能源，外接神經(jīng)元的解析速度受到限制？

    看了看仿紙軟屏的電池量，還剩下一半左右，這已經(jīng)是很超常的消耗了，但與齒輪實驗室里的獨立電站相比，又什么都不是。

    明天到學(xué)校，可以試試看。

    羅南打開繪圖軟件，然后直入第二層界面，顯現(xiàn)出學(xué)生、職員、技師、教士、政客五層拼接的塔形結(jié)構(gòu)。

    可緊接著就皺起眉頭，是他的錯覺嗎？感覺界面變“臟”了？莫名地有些發(fā)暗，還有些輕微抖動……

    沒等他細看，駕駛座上的姑父扭過頭來：

    “在研究社會格式圖？唔，你換軟屏了。”

    自動駕駛模式下，他這位司機清閑得可以，而且眼光也很犀利。

    羅南唔了一聲，想含糊帶過。

    姑父卻是罕見地勾了勾嘴角：“79年的時候，我可是被某人逼著，在局里的超算上，開了個研究項目，給他建立格式圖模型，動用了夏城三十年的權(quán)限、信用數(shù)據(jù)，最后吃了處分不說，還被你爺爺斥了一句緣木求魚……這都是眼前的事兒。”

    羅南知道，某人就是指他的父親，羅中衡。

    似乎姑父和父親關(guān)系不錯，這些年一直試圖糾正羅南對父親的印象，可說這些沒用，羅南不會原諒一個用祖父的心血換取自由，然后“自由地”消失無蹤的懦夫！

    他嗯嗯地應(yīng)著，不想說話。

    倒是后面莫鵬見老爹開口，發(fā)現(xiàn)了擺脫老娘低氣壓領(lǐng)域的良機，滑動座椅往前湊，硬生生插進來：

    “要我說，老弟，你這個社會五級模型太招黑，憑啥教士比技師高級？政客又比教士高級？這都不是一個領(lǐng)域的，你就是說教士高過職員，拿出去也是引戰(zhàn)沒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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