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微臣年輕時,曾與寒門女子有過一夜露水姻緣,不料她竟懷上了微臣的子嗣。微臣為孩子取名趙慶,這些年常常拿銀錢接濟。雖然是個外室子,可到底是微臣的親骨肉,微臣是非常心疼他的。 “誰料,誰料昨夜竟然有人謀殺慶兒,還把他的頭顱,丟在了微臣的門前!娘娘,微臣白發人送黑發人,微臣悲愴萬分,痛不欲生啊!” 趙炳伏地大哭,淚流滿面。 沈姜眉尖輕蹙。 她不耐煩地翻了一頁奏章,沉聲道:“這種事,拿去叫司隸定奪。吵到本宮面前,成何體統?” “娘娘有所不知……”趙炳抹了抹眼淚,“對慶兒動手的人,正是南司隸!慶兒娶的是南司隸的好姐妹季蓁蓁,可是南司隸嫌棄慶兒配不上季蓁蓁,所以才買兇殺人!叫她定奪,她能定奪出什么?!” “可有證據?” “證據……”趙炳心虛,“兇手做事干脆利落,并沒有留下證據。但是除了南寶衣,慶兒從未得罪過其他人,所以幕后兇手一定就是南寶衣!娘娘英明神武,求娘娘為我慶兒做主呀!” 年過四旬的太尉,又開始嚎哭起來。 沈姜被他哭得腦殼疼。 她冷眼睨向趙炳:“趙慶虐待季蓁蓁的事,早已從龍吟寺傳遍長安城。本宮若是季蓁蓁的好姐妹,本宮也要殺他。趙炳,你想借本宮的刀殺人,也該掂量掂量你兒子的分量。” 趙炳愣在當場。 他對趙慶這個私生子本就沒什么感情,沈姜不肯為他做主,他倒也沒覺得有多么難過,只是面子上掛不住。 他眼眸微轉,很快更咽道:“慶兒之死,微臣認栽。可梧兒的事,微臣卻放不下。梧兒被寧晚舟打成重傷,右手骨碎,連毛筆都握不住,已然是個殘廢,鎮國公府卻始終沒有對我趙家賠禮道歉。娘娘,求您降罪鎮國公府,給微臣做主呀!” 沈姜簡直要笑出聲。 她合上奏章,含笑望向趙炳,陰陽怪氣道:“趙炳,趙太尉,你兒子調戲鎮國公府的小妾,沒被打死就不錯了,你還好意思來告狀?本宮若是你,教出那樣的逆子都要羞愧死了,哪來的臉告狀?” 她美貌絕倫,宛如開到荼蘼的牡丹。 可是那雙丹鳳眼卻勾勒出鋒利的氣勢,她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一言九鼎、不可侵犯,無愧皇后之威。 面對這樣的沈皇后,趙炳汗流浹背,無言以對。 良久,他忽然梗著脖子道:“微臣確實想借娘娘的手鏟除異己,可是對娘娘而言,鎮國公府本就是個擋路的。鏟除鎮國公府,收回寧肅手里的兵權,對娘娘大有裨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