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袖管卷起,她手腕凝白纖細,能看見伶仃骨結和淡青血管。 蕭弈沉握住她的腕子,輕撫過她的淡粉指甲,指甲上細碎的寶石和珍珠都不見了,就連由深入淺的丹蔻,都褪色大半。 他沉沉道:“這丹蔻,曾是我為你染上的?!? 南寶衣驚訝。 丹鳳眼睜得圓潤了些,她試探:“難道你是我家中兄弟?!” 蕭弈沉下臉:“我是你夫君!” 南寶衣:“……” 驚嘆! 她竟有個出來當鴨子的夫君! 她迅速縮回手,已經腦補出一場大戲: 夫君為了榮華富貴去當鴨子,拋棄了孤苦伶仃的她! 又唯恐她妨礙他賺銀錢,于是殘忍地把她和姐姐賣去了盛京! 蕭弈的眉心突突直跳:“你那是什么表情?!” 南寶衣回過神。 腦補歸腦補,她也不可能直接信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 她抱起軟枕,戒備地擋在身前,橫眉冷對:“你說你是我的夫君,你可有什么證據?” “你左臀上,有一粒芝麻大小的朱砂痣。” 蕭弈連猶豫都未曾,直接說了出來。 南寶衣小臉緋紅,急忙捂住屁股。 那粒朱砂痣如此隱秘,這個郎君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他當真是她的夫君? 南寶衣垂下腦袋,瞳孔中劃過暗芒。 她不蠢,僅憑一粒朱砂痣,只能證明這個郎君認識她,有可能是從她至親那里打聽到她有這個胎記的。 但究竟是不是夫君,未必。 她故作單純,套話道:“我只記得自己被卷入一場爆炸,之后就什么也記不得了。你既然是我夫君,那我家在何處?家中還有哪些親人?咱們可有孩子?我為何會在千里之外的盛京?” 蕭弈正要如實回答她,卻又突然頓住。 南家人本就惱恨他,如果看見南嬌嬌毀容失憶,恐怕會更加恨他。 再加上他和南嬌嬌已經沒有婚姻關系,憑南家祖母的手段和果決,肯定會為她另擇夫婿,把她許給家世簡單門當戶對的男人。 如今的南嬌嬌沒有從前愛他,她會毫不猶豫棄他而去。 蕭弈心中升起一股危機感。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