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蕭弈給她褪下襦裙。 小姑娘的褻衣也都被湖水打濕。 他認真道:“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南寶衣向來是個會享受的性子。 她羞怯:“那還是你來吧,你比較熟?!? 蕭弈:“……” 總覺得哪里不對。 明明是怕她染上風寒才為她更衣,小姑娘一臉嬌羞是怎么回事? 然而時間緊迫,他沒有深思,動作極快地給她解開褻衣。 他轉身,打開箱籠,從里面翻出自己的絲綢中衣。 正要給她換上,卻看見小姑娘大大方方躺在編織席子上。 丹鳳眼噙著三分害怕七分期待,正亮晶晶地看著他。 她軟聲:“我是跟姐姐吵架,偷偷跑出來的。我,我還是云英未嫁的閨女,你憐惜著些,輕點兒?!? 蕭弈:“……” 云英未嫁? 這下,他確信南嬌嬌的腦子出問題了。 她記不得他了。 恐怕,也記不得她的過往。 她口中的“姐姐”,應當是與她一路結伴來到長安的南胭,這兩姐妹一向你死我活,能安然無恙地走到長安,證明南胭也有問題,她恐怕,也丟失了記憶。 蕭弈抓著中衣的手,緊了又緊。 他怕她染上風寒,于是先把中衣丟給她,沉聲:“穿上?!? 南寶衣被中衣兜了滿頭。 她坐起來穿好衣裳,紅著臉質問:“你不愿服侍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雖然不算富貴,又容貌丑陋,可我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你只是個小倌兒,你怎么能——” 蕭弈抬起食指,抵在少女的唇前。 南寶衣怔住。 郎君的指尖上,縈繞著絲絲縷縷的山水香。 是她熟悉的味道…… “南嬌嬌,你記不得過往了?” 蕭弈垂著眸子,看她。 小姑娘雖然不矮,但穿上他的衣裳,仍舊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裳,襯得她格外嬌小清瘦。 從盛京流落到大雍的這段日子,她著實吃了苦頭。 南寶衣卷起過長的袖管。 她忌憚地瞅一眼蕭弈:“你喚我,南嬌嬌?你認識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