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南寶衣昨夜把那首《沁園春·雪》背得滾瓜爛熟,晨起梳妝時,還對著菱花鏡念念有詞。 用過早膳,她來到府外,剛好遇見蕭弈。 做為錦官城最年輕的侯爺,他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二哥哥!” 她脆聲。 蕭弈望過去,狹眸不覺閃過艷色。 小姑娘蹬著黑皮靴,穿男子制式的牡丹紅圓領(lǐng)缺骻袍,三指寬的皮革腰帶將細(xì)腰束的盈盈一握,袍裾間隙卻露出女兒家的嫩黃袍褲。 梳著極具女人味的靈蛇髻,金釵花鈿,畫眉點(diǎn)唇,芙蓉面,胭脂靨,一雙丹鳳眼斜掃桃花紅,卻又披著一件大丈夫的外袍。 這種混搭風(fēng)格,格外嬌艷風(fēng)流,令人耳目一新。 南寶衣清楚地捕捉到蕭弈眼中的那抹驚艷。 她竊喜。 這種穿搭風(fēng)格是前世幾年之后才流行起來的,如今她第一個打扮成這樣,果然叫人移不開眼。 看來今日觀雪湖盛宴,她定能艷壓群芳! 在馬車上坐定以后,她舊事重提:“昨日大書房,二哥哥和侍女晚晚同時消失不見,之后又同時回來……昨日人多我不方便細(xì)問,二哥哥現(xiàn)在能否為我解惑,你與晚晚是不是認(rèn)識啊?” 蕭弈端起一盞蓋碗茶,慢條斯理地輕撫茶沫。 他淡淡道:“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我寧愿清楚明白地死去,也不愿稀里糊涂地活在世上。”南寶衣打開余味提前準(zhǔn)備的食盒,拈起一顆金絲話梅,“我這輩子都是要跟著二哥哥的,遲早會知道她的身份。你提前告訴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那句“這輩子都是要跟著二哥哥的”,令蕭弈頗為受用。 他抿了口茶,“他叫寧晚舟,乃是大雍寧國公膝下獨(dú)苗。” 南寶衣手上那顆話梅骨碌碌滾落在地。 她吃驚:“竟是一位小公爺?!那,那他是個少年郎啊!” 蕭弈只是高深莫測地喝茶。 南寶衣滿臉一言難盡:“可他,他穿襖裙,還,還梳著雙丫髻……瞧著比我小堂姐還漂亮……他莫不是有女裝癖?!我聽說大雍崇尚清談玄學(xué),其中很多玄學(xué)大師就喜歡涂脂抹粉做女子打扮……” 正說著話,馬車外傳來高聲叫罵。 南寶衣挑開窗簾,只見小堂姐手里握著一截青翠竹枝,氣勢洶洶地追在寧晚舟后面叫喊:“你給我站住!我把你買回來,不是叫你偷用我胭脂水粉的!啊啊啊,你打碎了我那碟彩云間的口脂,你賠我!” 寧晚舟利落地翻身上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