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602計劃”(下)-《香巴拉》
嚴老頭不明白這個人為什么要在“602計劃”的后面寫上一個“?”,但當時的情況也容不得他多想,嚴老頭草草地翻了幾頁,本子里面的內容像是一個人的工作筆記,但是里面描述的事情讓他震驚不已,不過本子里的內容越往后面就寫的越雜亂,字跡也越來越潦草,在當時的情況下嚴老頭無法把上面的內容全部看完,但是如果再這樣三番五次地來檔案室肯定有一天會被發現,于是嚴老頭想了個法子,他扯下幾根自己的頭發打了個結,然后把頭發夾在本子的最后一頁便把它放回原處,他想用這個方法看看有沒有人也在關注這個文件,就這樣耐著性子等了一個星期后,嚴老頭再次來到檔案館,幸好,那個文件還在那個角落,小本子最后一頁的頭發也還在,于是嚴老頭便找機會把小本子和手抄件一起偷了出來,他出來后立即就找領導請了兩天假,回家和父親一道把這個人寫的東西全部抄了下來。
嚴老頭爺倆把本子上的東西全部抄下來后,他們才發現當時短短幾十字的一個報告,影響力竟是如此巨大。
本子上所寫的“‘602計劃’?”,暫不論那個“?”到底有何用意,從小本子上這個人記述的內容來看,嚴老頭父親推測,這個人也許是最先參與這個計劃的幾個人之一。這個計劃開始的時間,是1950年5月,也就是西昌戰役結束后的一個月,計劃的制定者筆記中并沒有提到,但是從那個人的描述來看,應該是當時的一位處尊居顯之人。這個計劃從一開始的目的就很明確——找到“邛城”,但是那人除了“邛城”二字并沒有對它更加詳細的描述,地理、方位、特別之處等等都沒有記述,不過很快嚴老頭就發現這些并不是那人刻意為之,而是這些計劃的參與者也確實沒有任何和“邛城”相關的信息,就因為此種原因這個計劃從一開始就停滯不前,直到幾個月后,這些人在重新整理暗閣內的文件時有了意外發現,原來早在1949年,就有一批國軍秘密地前往了螺髻山,而且這些人進山后就再也沒有任何記錄,甚至這支部隊連番號都沒有,但是這支進山隊伍的目的是什么那份文件始終沒有提到。后來小本子的主人進行了一系列調查后,確信這批國軍進山是有著一個能找到“邛城”的關鍵線索才去的,于是小本子主人在得到批準后,準備于1952年去螺髻山尋找“邛城”的下路,結果后來不知什么原因這次進山的行動并沒有成行,后來這個計劃似乎就再次停滯了,就這樣一直到1958年,這些人才再次集結了一批隊伍進山,但是后來的結果如何,本子上并沒有記錄,再加上本子后面的字跡太過潦草,嚴老頭他爺倆實在無法猜出來只得作罷。
事情到這里其實已經有些眉目了,嚴老頭父親的猜想也得到了印證,看來嚴老六的死確實沒那么簡單,但是即便知道了原因,這件事情也已經超出了嚴家人的能力范圍,嚴老頭父親在一番考慮后,決定讓嚴老頭歸還文件,放棄對這件事的調查。
不過嚴老頭在歸還了文件后,并沒有按照他父親的安排選擇放棄,他感覺冥冥中有一股力量推著他讓他選擇繼續走下去,但是他很清楚要憑一己之力去調查這件事無異于杯水車薪,于是他選擇了一條捷徑,通過自己建立起的關系讓他在市文管所成立時謀得了一份職位,接著幾年后,上面果然就下了一個任務,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181研究所”的存在,不過很快,這個任務就失敗了,進山的17個人全部失蹤,這在當時可是轟動一時的大事件,不過幸好上面的動作快,通過各種方式將這件事的影響程度降到了最小。從那以后,嚴老頭再也沒有和“181研究所”打過交道,通過各種渠道打聽,也無法打聽到任何有關“181研究所”的事情,然后直到現在,他才再一次見到消失了三十年之久的“181研究所”以及它的新任負責人——程學兵。
嚴老頭聲音嘶啞,在痛苦的回憶中講完了這件深埋的往事,我們都沒有說話,望著火堆發呆。
而坐在我對面的程學兵,此時他的雙眉都快擰在了一起,良久,他才對嚴老頭道:“照你說的,這里前前后后已經來了三批人,然后現在是第四批,全部招惹上了鬼蟲死在這里,這個‘邛城’,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讓這么多人前赴后繼地去尋找。”
嚴老頭沒有回答程學兵,而是對我道:“你們兩個想回去嗎?”
被嚴老頭這冷不丁地一問,我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一旁的書記倒是冷哼一聲:“回去?我已經選擇過了。”
書記說完,所有人都望向我,等待我的答案。
我不知該怎么回答他們,就算我說想回去,現在這樣的情況還來得及么,思來想去,我只得岔開話題對他們道,“照嚴老頭這樣說,第一批來這里的人是國軍對吧,那防空洞最有可能就是他們修的,后面的兩批人都沒有這個實力來挖洞,但是第一批的那些國軍我們在防空洞里沒有發現,第二批人的最終結局我們也不得而知,但卻在洞里發現了第三批的人被關在了鐵箱子里面,還有一個腦袋開花的德國佬,防空洞里面的東西我們也看到了,現在看來那些文件就是國軍當時尋找‘邛城’的記錄,但是我個人覺得聽你們說來,這些記錄的秘密程度還沒有必要專門為它在山里挖一個洞來存放吧?我覺得這里面說不通啊。”
程學兵聽了卻笑了起來,“第一,我估計我們看到過第一批人;第二,你忘了防空洞里面那些被水泥封住的房間了嗎?”
“老板說看到過第一批人,難道是天花板上那個?”肖建華朝火里添著柴道。
程學兵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我跑在最前面,那個東西身上的衣服樣式我就覺得有些特別,剛才嚴老頭這么一說,我就想明白了。至于其他的,我們也沒有必要去揪住不放,既然我們不能在老蔣那里找到線索,那么現在只能靠自己了!”
所有的事情大致明了,我還想問什么,始終覺得開不了口。時間已入深夜,山上的涼意很濃,這里的溫度比昨天晚上的那片林子低了許多,火漸漸地暗淡,每個人都找了塊地方睡了下去。
小白在睡前還不忘去溫泉里洗洗手,這荒郊野外的,這姑娘也太過講究了,但這是人家的事,我也不好多說什么。
書記自告奮勇地和肖建華換班守夜,見沒我什么事,便鉆進肖建華給我支的簡易帳篷里和衣而眠。
心里裝著事,怎么都睡不踏實,我試圖去梳理嚴老頭話語中的故事,卻發現越理越亂,只得努力讓自己睡去,這是我第一次在這樣的環境下睡覺,如果不是身體實在堅持不住,我想我能看一個通宵的星星。
一夜無事,眾人都睡了個好覺,只有下半夜守夜的書記還沒有起來,肖建華早早地就用他的小卡爐給我們弄好了早飯,我在附近找了個地方方便后,用溫泉水洗了把臉,整個人頓時精神許多,程學兵叫醒書記,要求我們吃完早飯就上路,大家只好匆匆果腹,沒時間去欣賞朦朧的朝陽,收拾好行裝上路。
程學兵先我們一步在前面探路,這兩天下來我才發覺他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一般人走路左右手都會自然擺動,但是他走的時候左手還是正常的擺動,但是右手基本就垂直不動,十分奇怪。不一會兒,程學兵就一臉興奮地從前面跑回來說找到路了,我們跟著他一通小跑,來到了離溫泉不遠的山脊上,順著山脊看去,一個熟悉的東西再次出現在了眼前。
青石階,馬幫走的青石階,一條條嵌入山脊上的土中,逶迤向前,望不到頭。
嚴老頭看到更是興奮,他說之前沒有仔細看也不敢肯定,現在這里也有這樣的青石階,那這條青石路肯定不是馬幫用的,它必定有更加重要的作用,說著嚴老看了看青石路的另一頭,他喃喃道從這里過去興許就能找到回去的路,但是我們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我們現在只要順著路前行便是,終歸會有所發現。
程學兵也同意嚴老的觀點,他說哪怕走錯了,到時候我們再原路返回也沒有太大問題,于是眾人分好裝備,程學兵和書記在前,肖建華在后,我們一行人再次踏上了這條不知通向何處的青石路。
青石路修得十緊致,沿著山勢一路蜿蜒,每條青石之間嚴絲合縫,雖為前人所筑,但在這樣的地方修筑這樣一條青石路,可想而知當時的工程會有多么浩大,但又會是誰在這樣的地方修筑一條如此堅實耐用的石道,嚴老頭一路分析過來也沒有半點眉目。
許久沒有說過話的小白此時終于加入了話題道:“三武滅佛之前,這里是佛教圣地,寺廟極多,僧侶更是數不勝數,或許這條路就是那時的鼎盛時期所筑。”
“你意思這條路是為一個寺廟修的?”書記接話到,他走在最前面,并沒有回頭,而是俯下身正在查看著什么,嚴老頭見狀也跟上去看,頓時我就聽嚴老頭驚呼到,“我的天老爺,這是一個石翁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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