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602計劃”(中)-《香巴拉》
火光下,嚴老頭神色黯然,眼里閃爍著迷離的光芒,他嘆了口氣,問程學兵:“你聽說過‘602’計劃嗎?”
得到否定的答復后,嚴老頭又是一陣嘆息道:“你所說的‘六十年前’,邛海有一個十分重大的發(fā)現(xiàn),那次,我剛好在場。”
眾人聽了一驚,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嚴老頭在五十年代的時候到底有過什么驚人的發(fā)現(xiàn)了。
嚴老頭撥弄了幾下面前的柴火,好讓它們燒的更慢一些,然后清了清嗓子,才給我們說起,六十幾年前那件在他心里早已塵封的往事。
說事之前,嚴老頭先給我們普及了一下當時的背景: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初,雖然新中國已經(jīng)成立,但是在大西南地區(qū)還有一個城市盤踞著國黨勢力——西昌,國黨份子妄圖以這里為據(jù)點實施所謂的“反攻大陸”計劃,不過在人民軍隊的凜冽攻勢下,在當時的中國地區(qū)殘存的最后一支國黨部隊——所謂的“國黨第1軍第1師”被完全殲滅,1950年4月,西昌戰(zhàn)役結(jié)束,標志著國黨在大陸的最終覆滅。
戰(zhàn)役結(jié)束后,人民軍隊開始接管西昌,當時在邛海旁的瀘山腳下依山而建了上百間平房以及十幾幢頗有歐式風格的別墅,這個建筑群被當時的國黨領導人當作了“反攻大陸”的指揮樞紐,其中有一幢別墅位于整個建筑群的最角落,它一側(cè)臨山,面朝邛海,位置十分隱秘,它就是被稱作老蔣“西昌行轅”的蔣家特宅。上世紀40年代初,陪都重慶已經(jīng)不保,于是國黨高層甄選出了西昌作為遇到最壞情況時的遷都之地,當時嚴老頭的父親是西昌遠近有名的工頭,手下有一大批能工巧匠,在“西昌行轅”開始規(guī)劃之初,嚴老頭的父親就被國黨強征過來參與了施工,并且還和老蔣的幾名心腹一同設計了特宅并負責它的修建,當時特宅完成后,本來這些人想找機會除了嚴老頭的父親,不過當時局勢動蕩,嚴老頭父親看準時機便逃到了附近的縣城,后來戰(zhàn)火四起,這些國黨軍官無暇他顧,嚴老頭父親因此躲過一劫。后來人民軍隊進城后,他們在戰(zhàn)役結(jié)束的第二天便到了瀘山,派了很多人對國黨在那里遺留下來的東西進行了清理,嚴老頭父親當時主動向為首的長官提出了可以帶他們?nèi)ナY家特宅,在得到那位首長的同意后,嚴老頭父親打開了特宅里的一間暗閣,當時暗閣里堆滿了各種東西,十分雜亂,金銀器具、槍械、文件什么都有,當時首長也并無戒心,指派了一名校官負責現(xiàn)場的清理后,便離開了特宅,嚴老頭和他的父親被那個校官叫來一同清理暗閣里的東西,其中金銀珠寶等貴重物由兩個戰(zhàn)士專門來收集,那校官看嚴老頭他爺倆不識字,就安排他們把地上那些散落的文件整理好交給外面的人。
在整理文件的過程中,就有一份文件讓那個校官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他當時就問過嚴老頭父親有沒有聽說過關(guān)于邛海的傳說,嚴老頭父親告訴他沒有聽過后,這個校官也沒再問,他把其他文件交給另一個人后,就拿著那份文件跑了出去。后來嚴老頭和他父親清理完暗閣后也沒見那個校官回來,就這樣這個事情便告一段落,直到……
嚴老頭說到這,書記突然有些著急地打斷他道:“老頭子,是不是我腦殼太笨,咋聽你說了半天,我也沒有聽出你說的事情和我們現(xiàn)在這件事有關(guān)系呢?”
嚴老喝了口水,不耐煩道:“你慌什么,不說前面那些事你知道這事的來龍去脈?”
書記被嗆住,只好閉嘴等嚴老頭繼續(xù)說下去。
我看他們都聽得聚精會神,這嚴老頭似乎也很滿意大家有如此高的興致,于是便翻翻柴火繼續(xù)給我們講述當時發(fā)生的事情。
其實嚴老頭的父親是識字的,他做泥瓦匠是迫于生計,他真正的活計,是相陽宅陰地的本事,因為戰(zhàn)亂,不得已才逃到西昌,用一些以前的見識干起了建筑的活路,謀求生計。
當時嚴老頭父親在暗閣里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份文件的異樣,因為那份文件實在是太過特別,當時整個暗閣里的文件都是一些軍事方面的報告或者是作戰(zhàn)計劃等等,但是嚴老頭父親在看到這個文件后,發(fā)現(xiàn)它不是一份軍事行動的報告,而是一份尋找什么東西的任務簡報,在那份簡報里,這個任務只有一個代稱——“邛”,里面是寥寥數(shù)語:
截至八月十八日,終未發(fā)現(xiàn)邛城,斷壁寥寥,不足為證。所有邛之密件,已照委員長之意辦妥。
嚴老頭父親憑著在以前營生里養(yǎng)成的敏感性,他當時就覺得這個雖然只有只字片語的文件十分不簡單,這個所謂的“邛城”來頭肯定不小,不然在當時那種戰(zhàn)亂時期怎么還會引起國黨當局者如此關(guān)注,但是他之后在暗閣里刻意翻找了一圈也沒能再得到更多的信息,后來嚴老頭父親通過自己的關(guān)系,在各個渠道打聽這件事,但無論他怎樣努力,都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后來這件事也只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不了了之。
就這樣一直到1958年,嚴老頭父親突然得知他的同宗兄弟嚴老六不知為何突然被政府抓了,這個嚴老六平日里是一個摸骨看相的先生,在來西昌之前也下過斗摸過幾次明器,不過他沒有摸到什么東西不說差點被人黑吃黑弄死在墓里,從此這嚴老六金盆洗手追著嚴老父親逃到西昌謀了個職業(yè),可卻被莫名奇妙地抓了,嚴老頭父親等宗族同胞有些不明所以,正當他們四處奔走想打聽嚴老六到底是犯了何事才被抓的,這嚴老六自己卻又回來了,不過這回來后的嚴老六已經(jīng)和以前判若兩人,那時的嚴老六整個人已經(jīng)處于一種瘋癲的狀態(tài),他無故咬人,用頭撞墻,時笑時哭,他家人沒辦法只好把他鎖在屋里面,嚴老六每天在屋子里面自言自語、大吼大叫,也不吃飯、也不睡覺,就這樣一直到他回來的第十一天,家人從遠處給他找了一個先生,一番折騰后,那先生也回天乏術(shù),只讓嚴老六清醒了分把鐘,在嚴老六斷氣前,拼盡全力提到過一個“古城”,不過除此之外那嚴老六也來不及交代便七竅流血而亡。
這件事在當時確實把嚴老頭父親等人嚇住了,那個先生說嚴老六是中了“七煞”,可是一個被抓了的人怎么會中了“七煞”,又怎會突然回到家,變成那副模樣,當時這些嚴老六的宗親都想不明白,后來嚴老頭父親突然想到了八年前在特宅里看到的那份文件,嚴老六口中所說的“古城”,會不會就是那個“邛城”?
嚴老六已死,但這件事再次激起了嚴老頭父親對找尋“邛城”的渴望,于是他想盡一切辦法,通過友人的幫助,在兩年后將當時還沒到二十歲的嚴老頭安排進了縣政府工作。
嚴老頭自幼隨他父親長大,深諳父親的打算,于是通過各種渠道,借助他職務上的便利,在當時各種保密的方式方法還不夠完善的時候,偽造縣領導的簽字和印章,幾次過后,終于在檔案館里找到了和“邛城”相關(guān)的文件,這個文件,正是他父親苦苦尋找的那個任務簡報。
可是當嚴老頭仔細一看后,就立即覺察到不對勁,他手上的那份簡報竟然是一份手抄件,大小也和當時他們在暗閣里看到的不一樣,接著嚴老頭就在手抄件后面的文件里發(fā)現(xiàn)了同一筆跡的一個小本子,上面這個人用行楷在封面上寫了幾個字:“‘602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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