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哈哈哈哈!如此棋道盛事!卻如何能缺我魏鞅?!” 只見那白衣士子放聲大笑,而后便昂首挺胸,大踏步般在人群之中自動分開的小路中快步前行! 不過數息時間,便已來至臺前,向眾人一一拱手致意之后,便大步登上中央棋臺,向那位青衣士子作揖而道。 “在下魏鞅,愿與先生執子論道!敢問先生高名上姓?” 那青衣士子見有人登臺,早已悄然起身,靜候對方。 此刻見對方禮數十足,雖大戰在前,仍若翩翩君子般氣度非凡,不由心下贊嘆,當即拱手回道。 “在下溫謙,見過先生。” 魏鞅聞聽此言,不由眉頭一挑,當即笑而說道。 “哦?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謙兄真乃大雅之士也!” 言罷,卻不待對方回應,當即伸手一指,客氣請到。 “謙兄,請……” “先生,請……” 溫謙淡然一笑,同時伸手一讓,邀請對方入座。 而兩位棋道名士之間,這般謙恭禮讓,氣度非凡,自是令場下眾人無不拍手叫好,大贊此乃名士之風也! “大人!這便是……您近日以來心心所念的那位名士么?” 黑衣青年見此情形,如何不知這便是父親大人連續三日來此所要尋找之人! 當下忍不住遙望對方,卻從對方言談行止之間,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大家風范! “不錯!正是這位先生!” 紫衣老者遙遙望向此人,不禁笑著連連拂須,目中盡是滿足之意。 且言辭之間,對于此位先生之推崇禮遇,更是不加掩飾,溢于言表! “哦?先生么……” 黑衣青年聞言不由望向那位,看起來似乎并不比自己大幾歲之白衣士子,心中卻對父親所稱先生之言,不禁升起幾分懷疑之意。 依父親方才所言,自己之才,竟遠不及這位先生十分之一?? 如此評判之言……怕是有些言過其實了吧?! “請白棋盲選國棋!” 邀月閣掌事面帶笑容著一聲高唱,頓時便有婢女將裝有國棋之木盤,端至位于白子方的魏鞅近前。 由于執魏國之溫謙,已連戰連勝,大勝八國,是以這原本應裝有十枚國棋之木盤,目下卻僅剩最后一塊木牌,僅剩最后一國而已。 因僅剩最后一枚國棋木牌,是以魏鞅也無需進行盲選,徑直便從木盤中拾起國棋,只是打眼一瞧,那手捧木盤之婢女,當即便脆聲唱道! “白子方,執秦國!” 此言一出,場中眾人無不放聲大笑,似是已知魏國必勝矣! 須知秦國乃十國爭霸之中,最為弱小之國! 而魏國無論從古至今,從十國爭霸時期至三國鼎立時期,盡皆為天下第一強國! 更何況執魏國之黑子方,乃全戰全勝,八戰八勝之棋道圣手! 而執秦國之白子方,則乃名不見經傳,從未在邀月閣嶄露頭角之無名之輩! 如此對比之下,誰勝誰負,或還再需思量么? “咦?卻不知諸位雅士……因何發笑?” 魏鞅對此卻似是不甚在意,反而對場下眾人之哄笑頗為不解,甚至于當場拱手而詢。 “秦國乃弱國!以弱敵強,焉有不輸之理?” “正是如此!以最弱之國對敵最強之國!勝負已分也!” “這位公子!此乃天要亡秦啊!哈哈哈哈!” 場下眾人,無不哄笑以對,顯然在內心之中,早已為秦國判負。 須知這大盤滅國之棋,各國士子無不以其為國運之代表。 若執大國,則以為大勢在己,是以心力勃發,常有勝績! 若執小國,則以為大勢已去,是以心力消退,鮮有勝績! 是故,這盲選國棋之舉,實為定勢定心之舉,對棋局之廝殺走向,常有重大影響! 故而,執大國而滅小國者常有,而執小國而滅大國者罕有! 但凡執小國而滅大國者,無不贏得滿堂喝彩,更會被免去今日在邀月閣中一切花銷! “哦?諸位此言卻是差矣!焉知這弱小秦國……在我手中不會以弱變強耶?” 對于此等泛泛之言,魏鞅卻毫不為其所動,甚至一笑了之,直言弱國在其之手,也可由弱變強,以弱勝強! “自古強弱之事,本無定則!弱可變強,強可變弱!此間變化之道,盡在人力之為耳!” “好!公子此言!當浮一大白矣!” 此言一出,還未等其他人有所回應,卻只見立于二樓雅座一位紫衣老者,當即哈哈大笑著,當眾痛飲一爵! “咦?” 魏鞅頓時循聲望去,卻發現此位老先生竟是數日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位老者,不由大感有緣,當即拱手回禮。 那紫衣老者頓時也笑瞇瞇著即刻回禮,對于這位絕世大才,卻是越看越發滿意。 “呵?口氣卻是不小?” 老者身旁的黑衣青年似有不服,對于白衣士子魏鞅所言以弱變強之語,頗為不屑。 本同屬一輩之人,然卻被父親認定二人之間,差若十倍鴻溝之遠! 這令本就心高氣傲之青年,如何又能坦然受之? “蠢也!” 誰知老者聞言,卻是當即一惱,頓時出聲斥道! “世事如棋,強弱之分,勝負之別,事在人為耳!” 黑衣青年聞聽此言,只是瞥嘴,心中卻在暗暗作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