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提醒-《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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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珞愣在了那里。
是啊!他為何不敢直接去問舅父乾清宮的香是從哪里來的?他為何不敢直接問舅父天津衛(wèi)船塢的銀子去了哪里?他為何不敢直接拉個(gè)大夫去給舅父把脈?
因?yàn)樗烁覆皇瞧胀ㄈ恕?
他的舅父先是皇帝,才是他的舅父。
陳珞如雷擊頂,甚至打了個(gè)寒顫。
他竟然連個(gè)從來不曾出入過朝堂、只在內(nèi)宅打轉(zhuǎn)的王晞都不如。
那樣清晰明了的答案,他為了求得那心底的一點(diǎn)點(diǎn)溫暖,居然選擇了掩耳盜鈴,視而不見。
或者,這才是他什么事都做不好的緣故?
明明輕輕一擰就能擰斷的枷鎖,他作繭自縛卻不自知。
陳珞下意識地挺直了脊背,仿佛這樣,才能撐起自己的那一小片天空。
“王小姐說的對。”他低聲道,聲音沉重,卻不見頹然,反而有些腳踏實(shí)地后的沉穩(wěn),“這件事我得仔細(xì)想想才行。只是后續(xù)之事,恐怕還要請王家?guī)兔Ρ甲卟攀恰!?
王晞強(qiáng)忍著,才把那個(gè)哈欠吞了下去,揮著手含含糊糊地道:“既然幫了你,就不會輕易失信。你放心好了,你的事就是我們王家的事,我辦不了,會請我大哥出面,總之不會讓你失望的。”
不然前期的投入豈不打了水漂?
她在大哥面前的信誓旦旦豈不成了笑話?
王晞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得屋,只記得倒下后陷入柔軟暄和的被褥時(shí)那一瞬的舒適,讓她小聲的喟嘆著,很快又香甜的睡著了,壓根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陳珞又說了些什么。
等到第二天起床,她望著花觚里新插的一蓬淡紫色繡球花上的露珠,這才朦朦朧朧地想起自己昨天半夜好像見過陳珞了。
她忙問服侍她更衣的白術(shù):“昨天陳大人是不是來過?我不是說他傍晚是不是來過,我是問他半夜三更是不是又來過一次?”
白術(shù)笑盈盈地點(diǎn)頭,道:“小姐一邊和陳大人說話,還一邊像小雞啄米似的打著磕睡點(diǎn)著頭,也不知道怎么還能和陳大人說話。”
想想都覺得頗為有趣。
王晞的臉卻黑了起來。
她大哥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告誡她,腦子不清楚的時(shí)候千萬不要和別人說話,免得說出自己做不到的承諾,害人害己。
“那我昨天說了些什么?”她連忙問。
旁邊給她梳頭的白芷笑吟吟地插言道:“您把我們趕到了一旁,我們聽得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您答應(yīng)陳大人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會幫他的忙,還讓陳大人不要擔(dān)心,說什么陳大人這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還說陳大人這是‘關(guān)心則亂’,若是換了您,您只怕也看不透。”
白術(shù)幫白芷打開妝匣,讓王晞挑選今天要插的簪子,笑著接了話道:“您還贊揚(yáng)陳大人這是有情有義,才會看不透。不然換了個(gè)居心叵測的,早就樂顛顛的去了五軍都督府,哪里還管舅父的死活?讓陳大人暫且放心,船到橋頭自然直,心急吃不了熱湯圓。先看看別人的反應(yīng)再說。”
王晞恨不得捂了臉。
她這都說的是些什么啊?
可她也慢慢地記起了陳珞那張哪里都長在她喜好上,卻在皎皎明月下透著憂傷的面孔。
她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十之八、九是被美色所誤,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同情陳珞沒親人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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