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矛盾-《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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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珞在父親面前保持了沉默。
他這樣的態(tài)度讓陳愚更是不悅,甚至暴跳如雷,讓陳珞進宮去辭了這個官職,還教訓他:“我看你是仗著皇上的恩寵越來越不像話了。你可知道朝堂內外有多少人盯著我們鎮(zhèn)國公府?有多少人盼著鎮(zhèn)國公府從煊赫中敗落下來?我和你大哥每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被人無中生有,被人在皇上面前讒言。你倒好,行事囂張無所顧忌不說,小小年紀就開始向皇上討官要爵。我是這樣教你的嗎?你是不是想看著我們鎮(zhèn)國公府倒霉才能學會什么叫謹言慎行?什么叫小心翼翼?”
陳珞已經用他無數次的挨打學會了怎樣遷就父親的怒火。
他知道,只要他低頭認錯,表現他的恭順,并保證他一定會以鎮(zhèn)國公府的聲譽和前程為重,他父親雖然會繼續(xù)叨念他幾句,卻也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就此揭過。他呢,只管口頭上應承了,轉過身去該怎樣還可以怎樣,大不了下一次他父親逮住他了,他再如前次般保證一番好了。
但這次,陳愚的話卻讓陳珞怎么聽怎么別扭。
“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大丈夫手握權柄卻如此不安,這難道不正是因為他父親的無能嗎?
“鎮(zhèn)國公府倒霉”,自己連個世子都不是,鎮(zhèn)國公府就算是倒霉,也不是他的責任吧,為何要他背鍋?
“我是這樣教你的嗎”,他什么時候教過自己什么?他每次遇到自己都是一副不耐煩,不滿意的模樣,說不上兩句話就開始斥責他,對他和對陳瓔完全是兩副嘴臉,他憑什么這樣指責自己?
莫名的,陳珞明明知道怎樣遷就他的父親,這一次他偏偏不想這樣,突然沖動得像他八、九歲的時候,揚著下頜對著他父親就是一聲冷笑,言語鋒利如刀般地刺向陳愚:“父親既然覺得坐在這鎮(zhèn)國公的位置上如坐針氈,不妨向皇上請辭,我們兄弟二人也好跟著父親采菊南山下,做個逍遙的田舍翁。讓我去辭了舅父的拳拳慈父之心,我是不會去的。要去,也是父親去和舅父商量。讓我一個未曾弱冠的黃口小兒進宮跟皇帝說話,家中的長輩不知道在哪里?
“你看看皇上就知道。想要晉升我的官銜,沒把我叫去叮囑一通,卻把父親叫過去商量。也難怪父親這個鎮(zhèn)國公做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了!”
陳愚勃然大怒。
陳瓔一如從前,適時上前攔住了父親,苦苦哀求道:“父親息怒,弟弟年紀還小,慢慢教就是了。您別和他一般見識。未及弱冠的從一品武官,本朝從未有過,弟弟也就是一時想岔了,只看到鮮花著錦的熱鬧,沒有看到這背后的兇險。”
陳珞冷笑。
他早已不是小時候的陳珞,對于自家這個便宜兄長,早已棄之如履。
陳珞順著自己的心意,在陳瓔為自己“求情”的時候翻了桌子,拂袖而去,回到房間后換了件衣裳,就去赴了王晞之約。
他翻過墻,看著柳蔭園扶疏的花木,聞著不知道從哪里飄來的花香,心情驟然間就平復下來。
陳珞當時想,也許他之所以今天這樣的不耐煩,是不想耽擱他來赴這個約會。
等到他坐下來,細細地品嘗王家送來的桂花糕,王晞推薦給他喝的白茶白牡丹時,他又有點不確定了。
他到底是無法再忍受父親和兄長在他面前惺惺作態(tài),還是無法忍受作為舅舅明明知道他和父親是什么關系,卻總是寄希望于他能和父親和好,每次他的人生大事都越過他直接去和父親協商。
陳珞喝了茶,吃了點心,身上暖洋洋的,睡意萌生。
他不是個為難自己的人。隨著自己的心意躺在了床上,閉著眼睛,身體想要睡覺,腦子卻不愿意停息,自有主張地轉著。
王大掌柜給他推薦的兩個幕僚還真挺及時的,兩個人他都見了。年輕的一個比較倨傲,沒等他開口就言明自己愿意做他的幕僚,是為了等下一屆科舉,最多兩年,不會在他身邊久呆。
年長那個倒是沉穩(wěn),可話里話外只是想在他這里養(yǎng)老,為他處理些日常事務,想他出謀劃策,只怕要他花些心思。
他對兩個都不太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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