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厄爾尼諾-《我在東京教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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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就像在故意刁難彰一樣。
彰的好友里一直有人慫恿彰獨立出去,反正現(xiàn)在白峰會是關(guān)東聯(lián)合的直系了,獨立出去自己成組的話,至少也是個二代組。
但彰沒有同意。
自己在白峰會,老頭子鞍前馬后的操勞那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憑什么就這樣讓給女兒。
雖說就算組到了自己手里,將來也一定是要傳給女兒的,但越過自己可不行,絕不能答應(yīng)。
好在現(xiàn)在老頭子身體還不錯,彰還有時間去謀劃。
殺了女兒這種事當然不會去做,但是可以把知道老頭子口諭的人都一鍋端,然后嫁禍給敵人。到時候自己臨危受命力挽狂瀾,順理成章。
至于雨音,她不是喜歡玩音樂嘛,讓她繼續(xù)玩音樂去,這不正體現(xiàn)了作為父親的溫柔嗎?
彰坐在防彈的林肯車里,看著麻將館前一成不變的街景,盤算著這些。
他把防彈玻璃搖下一點點,讓手里雪茄的煙能飄出窗外。
老頭子說過這樣很不謹慎,容易被暗算,但彰并沒有聽。
只是一個小縫而已,難道敵對組織還能找神槍手透過這個小縫把他白峰彰打死?
彰不以為意的抽著煙,還把車窗開大了一點點。
每次來接送老頭,都是他最熱衷謀劃“大計”的時候,沒點煙提神怎么行。
有人拉開車門。
彰趕忙把還有半根的雪茄按滅,然后搖上車窗。
做完這些他扭頭對老頭說:“爸,今天下來得比往常晚一些啊。”
說完彰才感覺到不對勁,他仔細一看坐進車來的人,才發(fā)現(xiàn)那根本不是他爸白峰總吾,而是白峰總吾的影武者川原。
影武者這招,也是日本上流社會的傳統(tǒng)了,明治維新之前,是個大名都有影武者。
川原看著驚訝的白峰彰,笑道:“少爺,這一路上多多指教了。”
白峰彰臉色驟變,轉(zhuǎn)身就要開車門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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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繼尚看著被反坦克地雷炸飛上一層樓高的空中,然后重重摔下來側(cè)翻了幾圈的林肯防彈車,用無線電下了第二個命令。
“去補刀,用‘風(fēng)鈴’。記住,不要說中文,那就太刻意了。”
話音落下,一輛遮住牌照的本田轎車駛?cè)胨h鏡的視野里。
正好這時候渾身是血的白峰彰推開已經(jīng)變形的車門,滾到馬路上。
以興繼尚的經(jīng)驗,白峰彰就算不補刀,大概也活不了了。
但這并不重要,就算他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也要用“風(fēng)鈴”在他尸體的腦袋上開幾個洞。這樣才有儀式感。
興繼尚看著自己的手下用福壽幫稱為“大黑星”的手槍,在還有半口氣的白峰彰腦袋上開了幾個洞。
福壽幫總用大黑星補刀,日本極道便覺得大黑星的槍聲仿佛風(fēng)鈴的鈴聲,聽到就能感受到?jīng)鲆猓_始管它叫“風(fēng)鈴”了。
興繼尚的手下迅速給車上每個人的腦袋上都補了幾個洞,麻利的上車一溜煙走了。
然后躲著的極道下級組員這才顫顫巍巍的出來,確認狀況。
“真沒種。”興繼尚說了句,隨后收起望遠鏡,扭頭對自己的跟班做了個“撤”的手勢。
于是真拳會的人迅速的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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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桐生和馬看電視新聞,才知道又發(fā)生了爆炸。
他打起精神正要仔細看新聞里說了什么,結(jié)果門鈴響了。
和馬預(yù)感自己也不用看新聞來搜集情報了,便站起來往道場去。
他打開道場通往院子的門,果然看見錦山平太正好繞進院子里。
于是他一指坐墊,也不多說啥,自己先入座。
錦山平太很少見的采用正坐的姿勢坐下,一臉嚴肅的看著和馬:“今天下午四點左右,白峰總吾和白峰彰被炸死在白峰會經(jīng)營的麻將館前。”
和馬皺眉:“炸死?是……上次炸神田川警署的人干的?”
“這個……”錦山平太深呼吸,“恐怕不是,這次是福壽幫下的手。他們在不久之前就用同樣的方式,干掉了稻川會的會長。”
和馬:“什么樣的方式?”
“用反坦克地雷連人帶防彈車一起炸飛,然后用‘風(fēng)鈴’補刀。”錦山平太說著又深呼吸了一口,“唯一的不同是,稻川會的時候,他們還用反坦克火箭筒干掉了護衛(wèi)車。白峰會這次沒護衛(wèi),所以只用了一個地雷,遙控起爆。”
和馬表情嚴肅,等錦山把話說完。
“現(xiàn)在關(guān)東聯(lián)合已經(jīng)進入戰(zhàn)時狀態(tài),各組開始集結(jié)若眾了。”
說完這句,錦山就閉上嘴,看著和馬。
于是和馬開口問道:“北川……白峰雨音人在哪里?”
“我來之前收到消息,她被白峰家的車子接回白峰會總部了。現(xiàn)在她是白鳳家最后的直系血緣繼承人了,葬禮啥的沒她不行。”
和馬深吸一口氣。
錦山平太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開口道:“我知道桐生你跟白峰雨音是好朋友,但是這次的事情只怕你也參合不上。你總不能這時候殺進白峰會吧?會跟白峰小姐成為死敵的哦。”
和馬想了想,確實如此。
就算要去,也得是白峰主動求救。
于是他向錦山平太確認道:“你能不能確定白峰在自己組里有行事自由?”
“她當然有。今天會有一個簡短的儀式,儀式結(jié)束之后她就是白峰會的會長了,她說了算。而且根據(jù)我的了解,白峰會的坂田晉作,還有關(guān)俊二都是非常忠誠的老派極道,他們會服從白峰小姐的指令。”
錦山平太說完,和馬再次向他確認:“你能保證你說的話可靠?”
“能。”錦山平太回答道。
“好吧,那就只能等了。”
“您要等什么?”錦山平太問。
“也許是一個電話,誰知道呢。”和馬說著站起來,向院門走去。
雖然已經(jīng)接近梅雨季節(jié),但東京天黑得依然很快,外面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
和馬出了道場,站在緣側(cè)的木地板上,抬頭想看月亮,卻發(fā)現(xiàn)天空云層密布。
忽然,和馬感覺到有冰涼的觸感溫柔的拂過自己的臉頰。
梅雨來了。
和馬把手伸出屋檐,掌心朝上,感受著細細的雨絲。
他看了眼昨天才和阿茂一起搭好的雨棚,阿茂的自行車和過門之后尚未騎過一次的哈雷摩托并排停在雨棚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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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峰雨音送走了又一波來慰問的二代組織的組長們,還沒松口氣,坂田晉作就拉開拉門進來說:“小姐……”
“又是誰來了?”白峰雨音沒好氣的問,同時抓緊時間活動因為正坐太久麻掉的腿。
“是福祉科技的柴生田久律師。”
白峰雨音一聽這個名字,就皺起眉頭:“不見!我們和他們又沒有生意往來,見他不如去見公交車司機公會的大叔們。”
白峰雨音畢竟跟和馬一起探尋過神田川連環(huán)冰箱藏尸案,對福祉科技很沒有好感,連帶著對這位柴生田久沒什么好感。
坂田晉作面露難色:“他……拿著老爺子的介紹信,說老爺子和福祉科技有秘密交易,這個就是憑證。”
白峰雨音皺眉:“爺爺有秘密交易?連你這個舍弟頭都瞞著的秘密交易?”
“嗯……我確實感覺老爺子最近有什么東西瞞著我。但是我沒有主動探究,畢竟老爺子希望我主要管打架,提升組里的戰(zhàn)斗力。”
白峰會不是武斗派起家,所以之前一直都是二代組,在極道的世界里不能打是致命傷,其他方面再強也沒法往上爬。
白峰之虎坂田晉作,很長時間就是白峰會唯一的牌面武力。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自從雨音開始學(xué)神道無念流,戰(zhàn)斗力很快就超過了坂田晉作。
現(xiàn)在除了白峰雨音,理論上白峰會還有個平時給白峰雨音當陪練的門客木村信盛武力超群。
坂田晉作看著白峰:“所以,要見嗎?小姐不想見我就把他趕走?”
白峰雨音思考了幾秒,忽然問:“桐生和馬沒來?”
“沒有。也沒有打電話來。”
白峰雨音撇了撇嘴,然后說:“你帶柴生田久過來。你也在旁邊,我們一起聽聽他要說啥,你來判斷真假。”
“這……”
“我又不熟悉這些東西,只能你來判斷。”
“好吧。”坂田晉作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他一走白峰雨音立刻站起來,活動麻掉的腿。
就算是習(xí)慣了正坐姿勢的日本女性,坐這么久該麻還是麻。
何況白峰是搖滾少女,平時最討厭正坐,喜歡像男人一樣的盤腿,這回可把她折磨壞了。
她正倒騰腿呢,坂田晉作回來了,一看白峰這模樣,轉(zhuǎn)身按住跟在身后的柴生田久,不讓他走到可以透過門看到客廳里場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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