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陸菲不懂:“什么話,你說。” 蘇景接下來的一番話,雖然只是猜測,但卻聽得陸菲渾身發冷,蹙起眉頭,攥著咖啡杯的那只手騰出來,摩挲了下另一只胳膊。 蘇景說,吳仰很有可能在給什么人當線人。 之所以蘇景的這種預感很強烈,是因為陸菲講過很多吳仰在A市的生活狀態,有些吻合。 陸菲覺得不可能,做線人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首先,吳仰他不是在道上混的,沒有任何消息和線索,警方要這樣的線人做什么,毫無價值。 蘇景的分析是,顧懷安清楚的講過,道上混的并不是每個人都值得警方信任。發展線人其實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原本在道上混的不如后來培養的安全。 打個比方,陳家兄弟和東子死亡這個案子里,警方的線人為了自己這邊的生命安全而撞死了東子。吳仰這種性子的男人,遇到這種情況不會一狠心的撞死東子。至于吳仰如何打入內部這一點,更簡單了,付出了艱辛這是一定,需要時間,跟職場上的菜鳥一步步打開人脈關系,往上攀爬,屬于同一個道理。這也解釋了為何吳仰一去A市就這么久,行蹤神出鬼沒,跟 朋友們基本上都不聯系。 蘇景不得不跟陸菲說一句實話。線人是個特殊群體,收入和安全都沒有保障,因線報工作傷殘死亡基本都得不到官方承認。這種線人,在外面你怎么生活都跟警方無關,出了事情,比如一人出事連累了全家的人,警方不會為此負任何責 任。 一路忐忑的心情下,陸菲抵達了A市。 坐出租車,直接來到了吳仰住的那個小區。 陸菲覺得勇氣就是頭腦一熱產生的行為,路上飛行,這股頭腦一熱的感覺已經慢慢平息了。在這個狀態下,找上他的結果,跟以前不會有區別。 這個時間,吳仰未必在家。 陸菲找地方休息片刻,喝了咖啡,醒醒神,接著去化了個妝,第一次涂了很紅的嘴唇,畫了眉,做了個頭發。 安白和蘇景隨時等她消息。 一個人在A市那種地方,叫人擔心。 陸菲覺得自己快瘋了,還是沒有勇氣去找他。 要面子,很要面子。 陸菲說:“他們小區住著一個畫畫的中年男人,大胡子,長頭發,畫特別好,我以前見過那個畫畫的在廣場上給人畫畫。” 陸菲說了自己腦抽的想法之后,蘇景和安白評價道:“沒想到你這么蔫壞!” 吳仰早回來了,在樓上。 陸菲給了那個畫畫回來的人錢,要求畫一幅給她,在小區里畫。 陸菲穿的不俗,打扮的不露不艷,但臉上的妝卻讓她身上有了一股安靜的嫵媚。畫畫的說她,不要拘謹,想想那些搞人體藝術的都沒有這么多忌諱。 畫畫之前,陸菲打了個電話給吳仰。 畫畫之后,一個啤酒瓶仿佛帶著怒意的從樓下摔下來!樓下此刻沒有經過的人,但是遠處遛狗的阿姨也怒了一句:“誰家的在高空拋物的?。咳辈蝗钡拢 ? 陸菲臉紅但有淡淡的腮紅給遮掩下去,在心里對不起無數句,扔啤酒瓶是不對的,那啤酒都快濺到她這邊來了。 但她知道,扔啤酒瓶子的讓人正是吳仰。 很快聽到單元門“砰”地一聲,那門很破,不知摔壞沒有,陸菲低頭咬著指甲忍不住笑起來。第一次,把他氣成這樣。 hf();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