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吳仰過來,危險視線瞄了一眼正在畫畫的中年大胡子男人,一手拽起陸菲的身子,一手不著痕跡地幫陸菲攏了攏毛衣的領子,氣息不穩地瞪著低頭不抬起來的陸菲。 “畫還畫嗎?”大胡子男人問道。 陸菲沒說話。 吳仰不理會那個畫畫的,伸出手扯著陸菲,直接往他住的那一棟門口走去。 畫畫的那位大胡子并沒有收拾東西離開,而是坐姿保持,眼睛微瞇,繼續憑腦海里的畫面記憶描繪著這幅人畫像。 陸菲小細胳膊被吳仰扯著攥的微微疼痛。 走著上樓,陸菲需要緊跟著他的步伐才行,這破地方其實陸菲來過數次,但沒有怎么上過樓,他表面上只歡迎“小姐”一樣的女子出入。 剛一進門,吳仰就發泄般地甩開陸菲! 陸菲被甩的肩膀一疼。 跟他的憤怒行為相比,她的身體弱的可以。 吳仰情緒確實煩躁,但甩開陸菲這用力的一下子也確實是后悔,只好伸手去拿起茶幾上的煙盒,背過身去,以此來掩飾他身上很容易被親密的人發現的突破點。 茶幾距離門口的距離好近,這房間小的確實超出了陸菲的想象。他點上根煙,雙眉緊鎖地回頭看向站在門口的陸菲。目光似刀:“樓下那舊木門,把你毛衣刮壞了一塊你知不知道?跟我走上樓這一段路,你昂貴的高跟鞋上全是灰塵,你低頭看看。過來我這里找罪受,陸 菲你賤不賤?” 吳仰是第一次開口罵陸菲“賤”這個字。陸菲抬起頭盯著吳仰看,承認自己內心還是不夠強大,所以難免淚光涔涔地收不住這份委屈。十年之前,他在她的眼中就是這樣一個會罵女生的壞男生,但接觸后,這整整十年過去,他在她面前是非常有 素質的,很懂禮貌。 現在被最愛的男人罵了“賤”這個字,陸菲很生氣,但是陸菲知道吳仰為什么罵出這個字之后,氣就不那么大了。 既然決定過來找他,陸菲就已經做好了跟他杠上的心理準備。 寧可相愛相殺,痛苦糾纏,也不要恢復一個人的孤獨,去過那比白開水還沒有味道的日子。陸菲看了一眼自己穿的這件毛衣,發現這件毛衣左邊袖子確實是被刮壞了一塊。樓下的單元門是木門,破舊不堪,木門很多地方已經壞掉,起了木刺,她經過時毛衣肯定刮到了木刺上,才會讓毛衣的毛線 跳開。低頭看鞋,黑色的高跟鞋上蒙了一層灰塵,尤其是高跟鞋尖。 二十八年來,陸菲只有來到A市找吳仰才會碰上此類情況。沒有跟吳仰糾結“賤”與“不賤”這個無聊到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問題。陸菲點頭:“毛衣刮壞了,高跟鞋上也沾了灰塵,但是這又怎么樣?你跟我說這些的目的是什么?你要為此賠償我的毛衣錢?吳仰,你好 像賠不起。” 吳仰舔下了唇,轉過身去沉默的抽煙。 人窮,真的艱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