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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大部分吧，我聽說，您的副官因為一些傷害您聲譽的流言向鎮(zhèn)長提出了抗議。”

    齊爾內(nèi)德干脆搖頭：“無論您信還是不信，那些流言與我無關(guān)。我只知道有人試圖幫我，有人試圖害我，還有人唯恐天下不亂，這件事的背后很復雜，讓人一時看不穿究竟。”

    普里奧爵士詫異地挑了挑眉：“假設(shè)，那些流言確實與您毫無干系，您還有什么理由選擇艾妮，或者說，選擇普里奧家。”

    “當然是愛。”

    “您口口聲聲說愛，但恕我直言，從您冗長的演講里，我并沒有聽到您對艾妮的愛。”

    “是愛的。”齊爾內(nèi)德神色肅然，“我愛您的女兒，愛財富，愛權(quán)勢，您的女兒是一切欲望的交點，是唯一值得我付出所有的選擇。”

    爵士臉上的?異更濃了。

    “雖然不想這么說，但馬提尼克比我富有的人比比皆是，比我高貴的人車載斗量，我甚至不是勒洛蘭最有權(quán)勢的人……至于艾妮的美貌，我想那應該并不在您的考量范圍。”

    “何必明知故問呢，爵士。”齊爾內(nèi)德失望地嘆了口氣，“艾米麗小姐是最好的選擇，她的價值并非是普里奧家?guī)Ыo她的，而是來自于另一個貴人的心愿。對我，對您，都是一樣，艾米麗小姐將成為我們與那位貴人的羈絆。”

    “那位貴人？”

    “齊格菲.納爾洛先生，我至今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不屑說，其他人也不愿告訴我。但依我來看，您應該是知道他身份的。還有那位雷諾先生，還有鎮(zhèn)上許多名流，納爾洛先生的身份對他們而言，應該也不是秘密才對。”

    “納爾洛……先生。”爵士定定地盯住齊爾內(nèi)德，這，“艦長先生的意思是，您與艾妮的結(jié)合是他的期望？”

    “是，先生親口告訴我，希望我能給予艾米麗小姐忠誠和幸福。那是先生的善，我只有付出一切去滿足先生的心愿，才能得到期冀的獎賞。”

    “這……實在出乎了我的意料。”

    普里奧爵士站起來，一圏，兩圈，不停地踱步。

    走到第六圈，他停下來：“艦長……齊爾內(nèi)……內(nèi)西，我記得納爾洛先生的船已經(jīng)離港了吧？”

    “大約一個半小時前。”齊爾內(nèi)德掃了眼懷表，“我目送著先生的船駛?cè)氲囊股！?

    “既然如此……我很想滿足你的意愿，普里奧家也歡迎你這樣杰出的女婿，但這已經(jīng)不是我可以做出的決定了。艾妮正在房里傷心，如果我們要達成納爾洛先生的愿望，你需要親自說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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