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真是什么?” 把保溫杯重新放回去,段長延彎腰將文件袋和肖像畫都撿起來,一邊整理一邊挑眉,示意沈江遠還得靠他喝水,說話小心點兒。 “這圖哪兒來的?”沈江遠沒心思接他話茬,直接朝段長延伸出手,“我看看。” 段長延一怔,沒跟他解釋,但還是將文件袋遞過去。 沈江遠接過,一一翻看著肖像畫,臉色一變再變。 “怎么搞得跟你認識一樣——”段長延察覺出不對勁,不由得嘀咕。 過了一遍,沈江遠舉著那疊肖像畫,不可置信地抬頭,“這些圖到底哪兒來的?” “咋了?” 段長延挑挑眉。 從中抽出一張,沈江遠將其放到手邊的床上,點了點,“這不就是捅我刀的那個嗎?” “還有這個,這個……” 沈江遠又抽出兩張來,攤開,“就這倆孫子,把我推的腦震蕩。” 另外的圖,沈江遠因沒印象,但就這三張圖,也夠他震驚的。 “你們誰對我催眠畫的圖嗎?我怎么沒一點印象啊,還是說你們誰未卜先知——” 沈江遠嘚吧嘚吧的,喋喋不休。 病房里,段長延和鄭永豐將沈江遠的話聽在耳里,怔怔地對視一眼,鄭永豐立即將煙給掐了,轉身就往病房外走。 “哎——”見沒人理自己,鄭永豐還一言不發地走了,沈江遠莫名其妙,備受打擊地看向段長延,“這是怎么了?” “哥們兒,”段長延輕笑一聲,往他走兩步,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這一刀撞得不冤。” 沈江遠:“……”這人會不會說話? “不枉我師叔對你這么好?!倍伍L延笑瞇瞇的,仿佛總算從沈江遠身上看到些微價值,“恭喜你,立功了。” 沈江遠:??? …… 司笙也沒想到,尋覓起來希望渺茫的一群人,竟然被走了狗屎運的沈江遠撞上了。 得來全不費工夫。 五年前,鐘裕。 五年后,沈江遠。 這是怎樣一種離奇的巧合? “也就是說,打劫我們的那伙人,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茫然聽完講述的沈江遠,以極其震驚的姿態發問。 艸! 還能有這么巧的事? “嗯。” 段長延滿意地點頭。 緩了片刻,沈江遠捧著腦震蕩過后需要靜養的腦袋,問:“你們能找到嗎?” “只有肖像畫,找不到;只有大致范圍,也找不到?!倍伍L延笑瞇瞇的,“若有肖像畫和大致范圍,最起碼五成以上的把握。” 這倒是真的。 靠著五年前的肖像畫,在整個大西北里找人,基本不抱希望。 而沈江遠這里,他們第一時間被繳了設備,沒法拍照,只知道有這樣一群人,在大致的范圍里對他們下手,連長啥樣都不知道,警方想要調查都無從下手。 想找到他們,只有兩個辦法,一是自己在道上打聽誰動的手,有沒有靠譜的消息;二是靠警方抓捕那條道上的劫匪,到時讓他們一個個的指認。都是被動的死辦法,耗費時間和精力,且希望渺茫。 如今知道大致模樣,又知道大致范圍,情況就不一樣了。 他們可以占據一定主動權。 除非對方又挪窩,不然,找到是遲早的事。 “真的?” 沈江遠眼睛一亮,感覺這一刀挨得,沒準能討回來,頓時心生希望。 “等著吧,遲早會有消息的。”許是心情好,段長延現在看沈江遠都順眼不少,“功勞不小,等你出院,哥帶你去找樂子?!? 沈江遠臉上笑意一收,幽幽地問:“蹦極嗎?” “……” 不知怎的,段長延幾乎下意識的,看了眼對面坐著的司笙。 司笙輕咳一聲,避開視線。 這時,一直面無表情的鄭永豐見狀,出奇地一扯嘴角,竟是笑了一下。 沈江遠從這種古怪的氛圍里鐘裕咂摸出一點什么。 “……” 果然別人都是正常的,只有司笙這種變態才會帶人去蹦極找樂子! * 鑒于沈江遠這一巧合的碰撞,他在病房內的待遇以直線上升。 走之前,段長延還親切地問沈江遠,是否要請兩個護工來照顧他,被沈江遠一身雞皮疙瘩地拒絕了。 陰差陽錯,司笙來安城的事項之一,以超額的方式完成,剩下的就是交給沙州那邊的眼線尋找,沒她什么事兒。 三人一路驅車來到豆腐鋪。 剛一進門,鄭永豐就拾起大廚的身份,問司笙:“中午吃什么?” 司笙略一琢磨,便道:“做點餛飩吧?!? “我要吃刀削面!” 緊隨進來的段長延趕緊發表意見。 “只有餛飩?!? 鄭永豐頭也不回地往后廚走。 “哪來的餛飩,餡料的食材還得靠德修齋送呢!”段長延一針見血,做出總結,“你就是偏心!” 聽得段長延嚷嚷,在進后廚的門時,鄭永豐步伐一頓,側首,抬目朝這邊看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