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三樓,走廊盡頭。 鄭永豐和段長延都沒進病房,窗戶開著,有風吹進來。鄭永豐手里拿著一根煙,卻沒點燃,只是捏在手心,段長延倚在墻上,只手揣兜,長腿一曲一伸。 “什么情況啊?”段長延問。 “職業搶劫團伙,沒留下線索。那地兒,想找到,難。” “那慘了,師叔朋友在我們的地盤出事,還抓不到人,怎么跟師叔交待?” 眉宇緊鎖,鄭大爺很暴躁了,“就他那點傷,交代個屁。” “是人話?”段長延不可茍同,為沈江遠說話,“得躺好幾天呢。” “小題大做。” 鄭永豐一想到沈江遠打個針都滋兒哇亂叫的狀態,非常萬分之嫌棄。 “暴脾氣。” 段長延‘嘖’了一聲,繼而沖他揚揚眉,“師叔要選個黃道吉日去隨緣閣干架,你跟她一起嗎?” 涼涼睇他一眼,鄭永豐問:“干什么架?” 一聳肩,段長延無奈道:“她嫌我們調查進展太慢了,想主動出擊,套點線索什么的。” “嗯。” “‘嗯’什么意思?”段長延不滿了。 沉而凜的視線上下繞他一圈,在把段長延的氣勢掃沒后,鄭永豐微微頷首:“她嫌棄得有道理。” 段長延:“……” 艸! 遲早揍你哦! * 病房里。 剛輸完液的沈江遠,在拔針的時候,渾身緊張,四肢僵硬,連呼吸都扼制住了,緊閉著眼,卻忍不住掀起一點點眼簾,卻瞥護士的動作。 模樣尤為滑稽。 護士哭笑不得,一秒拔針,然后讓他按住針孔。 “謝謝啊。” 沈江遠摁著手背,長吁一口氣,登時跟劫后重生似的,眉花眼笑地沖護士道謝。 “沒事吧?”護士善解人意,笑瞇瞇的,“是暈血,還是針頭恐懼啊?” “……都有。” 沈江遠悲愴道。 護士:“……”這帥哥太可憐了。 安撫幾句,護士離開了。 杵在一旁,將這一幕看在眼里的司笙,眼皮子掀了掀,“破毛病不少。”難怪被鄭永豐嫌棄。 “司笙,講良心,你是來探病的,還是來找茬的?”沈江遠捧著玻璃心憤憤然控訴。 踢來一張凳子,司笙坐下來,淡定開口,“路過。” “……” 沈江遠想噴她一口老血。 司笙視線環顧一圈,發現鄭永豐果真是一大老粗,沈江遠的病房里,一點零食水果都尋不見,想打發個時間都沒門路。 “不是在云城嗎,你去沙州做什么?” 有點遺憾的司笙,直入主題地問出內心疑惑。 靠在床頭等待司笙慰問的沈江遠,聞聲驚呆了,他錯愕,“你不問問我情況?” 司笙瞜了眼他全身,“我是瞎呢,還是腦子不好使?” 大腿被捅了一刀,沒傷及動脈;頭被磕破了一下,綁著繃帶。此外,一些擦傷,可以忽略不計,多數創口貼就能解決。 “……” 沈江遠被她氣傷了。 不過,也就氣了幾秒,他便主動道:“我連簽證都辦好了,打算出國的。去沙州,是臨時起意。” 期間還有個小插曲。 在辦完簽證之后,沈江遠其實是想回封城的,因為易中正的身體愈發不行了,他想好歹也親自陪幾天。不過,跟易中正視頻電話時,易中正拒絕了,兩人通過視頻電話做了最終告別。 不過這一事,沒必要同司笙說。 司笙問:“什么原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