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先前在沙州的時候,遇上一個地質(zhì)考察團,因為要去的地方想通,就跟他們搭了伙。我跟他們之中幾個聊得挺投緣的,分別時,互相留了個微信。” “你知道樓蘭嗎?” 沈江遠一前一后,倏然拋了兩個消息,毫無邏輯性可言。 樓蘭,帶有神秘色彩的一個名字。 位于西域樞紐的羅布泊地區(qū),在歷史上存在八百多年的歷史,因神秘消亡的傳說以及考古價值,引得無數(shù)學者趨之若鶩。 古樓蘭,是古絲綢之路上的一個小國,是內(nèi)地通往西域的重要交通樞紐,曾有過輝煌的歷史,但現(xiàn)在,不過就是一處不毛之地。 “你的邏輯在外面浪飛了嗎?” 司笙擰了擰眉,對他前言不搭后語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當年的古樓蘭邊境確實跟沙州的玉門關(guān)相鄰,可以扯上一點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樓蘭遺址就剩一點點了,跟沙州有什么關(guān)系? 地質(zhì)考察團隊,跟古樓蘭,又有什么關(guān)系? “……” 沈江遠被她嗆了一下。 哀嘆一口氣,沒再跟司笙打啞謎、互動,而是老實講述事情的原委。 “先前在沙州、西域,就聽說不少樓蘭的傳說,挺想去看看的。這次,他們要去的地方靠近樓蘭,從沙州出發(fā),就問我要不要去。” “我這不是想著機會難得嘛,出國什么時候不能出啊,去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還難遇上志同道合的同伴,所以,一個琢磨,就趕過去了。” 沈江遠簡明扼要的解釋。 司笙:“……” 一時竟然不知該怎么評價。 去那么偏的地方,難怪會被劫道。 “是真沒想到,一路走得好好的,竟然會被搶劫,而且我們一伙人,好幾十號人呢,他們十個都不到,但是手里有殺傷性武器……” 想想那驚險又刺激的畫面,沈江遠腎上腺素稍稍飆升一點,又見司笙一臉漠然,不由得道,“你不安慰一下?” 司笙視線落到他的左大腿上,問:“你腿怎么被捅的?” “……” 沈江遠臉色立即變了,表情瞬間收回,變得嚴肅且沉默。 “有難言之隱?”司笙狐疑地問。 “那什么,我,”手指輕輕一撓鼻子,沈江遠視線變得飄忽不定起來,壓低的嗓音里有種說不出的尷尬,“咳,我一不小心,自己撞上去的。” “……” 司笙睜了睜眼,有點愣怔。 “你是不知道,那場面有多驚險,帶頭的那個男人又拿槍又帶刀的,兇神惡煞,一看就不好惹,跟我就半步的距離……” 沈江遠解釋到一半,見司笙表情越來越不對勁,當即感覺心被刺痛了一下,“你什么表情?” “哈。” 司笙沒忍住,笑出了聲。 “司笙!你有沒有良心,我的腿都這樣了!這樣了!” 沈江遠炸了毛,手舞足蹈,用手指指著被包扎的大腿,“最起碼捅進去一半!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血是刷刷地往外飚,我要是沒及時得到救助,會死的你知道嗎?” 一點都沒給他面子,司笙笑得更歡了。 這時—— 門口飄過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會不會死不知道,但沒及時得到救助,傷口可能會及時愈合。” 被這聲音一打斷,沈江遠控訴的話語,戛然而止。 他眨了下眼,略微尷尬地往門口看去,只見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了,段長延和鄭永豐就站在外面。 段長延只手搭著門框,微微側(cè)著身,肩膀一聳一聳的,明顯忍俊不禁,笑得倍兒開懷。 鄭永豐則是抱臂站著,沉著他那張冷硬的晚爹臉,眉頭微鎖,眼神淡淡地盯著他,分明沒什么情緒,可卻分明透著輕蔑、無語,每一個毛孔里透著對他質(zhì)疑,似乎完全無法理解他這一番夸張的行徑究竟從何而來。 “……” 沈江遠內(nèi)心一再受挫,啞巴了。 “你好好養(yǎng)傷吧,”司笙笑夠了,總算恢復淡定女神樣兒,只是眼角眉梢的笑意還未淡去,她問,“要跟你爸說嗎?” 沈江遠痛苦地抱頭,“這事能跟他說嗎?” “也是。” 司笙點點頭,表示理解。 沈江遠這幾個月在外浪,沈爸雖然嘴上硬著不說,實際上其實挺擔心的。若被沈爸得知沈江遠浪著浪著出了事,怕是能把沈江遠拎回家,打斷腿一輩子鎖家里不準出門。 “你這就走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