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金屋藏嬌-《永徽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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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寧怔怔地看著薛訥,忽而感覺眼前這俊秀的少年有些陌生,她一直以為自己了解他的一切,誰承想竟連他有心上人都不知道。既然不是李媛嬡,一定是其他的王公貴女,橫豎她不認識便是了。樊寧不想做個包打聽,整了整情緒,努力將對話引向正題:“你今天一早不是去刑部了嗎?可查出什么來了”
見樊寧沒有追問,薛訥有些失落:“一早我在刑部提審了此案的全部證人,根據他們的口供,只能確定一件事……”
“什么?”樊寧瞪大清澈的雙眸,一瞬不瞬地望著薛訥,櫻紅的小嘴輕輕抿著,看似頗有些緊張。
樊寧的紅顏近在咫尺,好看的桃花眼清亮如水,黑黑的眸子靈活又俏皮,薛訥在她的注視下面色微赧,低頭輕道:“能確定的就是,你的嫌疑最大……”
樊寧登時暴起,對著薛訥一頓拳打腳踢:“再說廢話,看我不打死你!”
薛訥抱著吃痛的身子告饒:“哎哎,我重新說,我重新說!”
樊寧這才停了手,捋了捋撥亂的頭發,抬抬下巴,示意薛訥有屁快放。薛訥一副驚魂甫定的模樣,徐緩說道:“首先,既然你是無辜的,我們就要搞清楚,兇手是用了什么辦法混進了弘文館別院,殺掉守衛長,然后自己假扮成守衛長與你比試,又用什么方法讓自己逃離時沒有被守衛后院的沈七發現;亦或者沈七,也就是打掃后院那個孩子,是在作偽證,在配合兇手說謊,畢竟像他那樣性格偏弱的孩子,很有可能被兇手威逼脅迫。”
樊寧突然一拊掌,像是想起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驚得薛訥向后一趔,差點跌下榻去:“對了,今日我出門去,雖沒找到我師父,但我想起了一件事……胡餅!我在閣樓一二層之間,曾經聞到了胡餅的味道,與平素里坊間賣的味道不同,上午我路過西市巷口的興城閣,亦聞到了相同的味道!”
胡餅?薛訥很清楚,這些侍衛們每五日一交班,無事不能離職,例餐中沒有胡餅,像樊寧或是那些來取經書的和尚,亦無必要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在用飯。這也能從側面證明,弘文館別院確實曾被外人入侵,但能做此大案的人,當真會嘴饞到這個地步,忍不住偷吃胡餅嗎?薛訥如是想著,忽而轉過神來,看到樊寧身上穿的原是他的衣衫,頭上戴的亦是他的幞頭,低聲問道:“你今日出府去了?”
樊寧自知行為有些魯莽,趕忙從衣襟里摸出那兩撇胡須,貼在鼻翼之下,噘嘴卡著它不掉,從牙縫里擠字道:“我變裝了,無人發現,今日你們府上設宴,本就亂糟糟的,根本無人注意到我。”
薛訥拿起樊寧的假胡子,上下端詳著:“這是什么?”
“頭發,我剪了頭發,用你的米糊粘的。”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毀傷’,你怎的……”
“反正我沒爹沒娘的,我管這些”,樊寧如是答著,桃花眼里一絲落寞轉瞬即逝,“這兩日你得空,幫我去平康坊看看罷,問問那幾個歌舞伎,到底看見我師父沒?”
薛家家教森嚴,薛訥從不敢去平康坊喝酒作樂,但見樊寧如是緊張李淳風,他一口應承下來,旋即又露了怯:“我托個可信之人幫你打聽……”
樊寧了解薛訥為人,知道他見了鴇母只怕也問不出什么來,點點頭未難為他:“你囑咐那人,定問仔細就是了。”
“放心罷,李師父一定會平安的。至于案子的事,眼下亦非毫無眉目”,薛訥寬慰著樊寧,對她講解著自己的發現,“兩個突破點,一個是在如此森嚴的防備下,兇手如何進入弘文館別院內;另一個則是在沒有一兵一甲遺失的情況下,兇手如何得到同守衛長身上一模一樣的裝備。不過還有另一種可能,即兇手有內應,而內應就在他們幾人之中。”
“可你不是已經提審過他們了,他們一個個都把自己摘得干凈,若是過了這幾日,證據只怕更難收集……你這御史可否能夠找人盯著他們,通常看來,人做了錯事,總會顯露出與平日不同的樣子,更何況他們手中還有《推背圖》,那么多金箔古籍不偷,單偷此物,肯定是要行什么秘而不宣的壞事!”
看樊寧張牙舞爪,像個小野貓似的厲害,薛訥忍不住笑著撫了撫她的腦瓜:“你與我想到一處去了,方才我問了李媛嬡,她父親軍中的捉生將風影,近來無事忙,我打算將盯梢武庫守衛張三的任務交與他,讓他看看張三是否會與可疑之人碰面,是否有可疑舉動。而另一個跟蹤沈七的任務,我暫且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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