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怎么跟大帝說話的?” 張若塵在她頭上敲了一計,又道:“本帝將大婚,你在納妃名單之上,老老實實回星桓天等本源神殿送出的聘禮。你家現(xiàn)在還有長輩嗎?” 白卿兒摸著被張若塵敲疼的頭,冷兇冷兇的道:“我家還有沒有長輩,你不知道嗎?” “沒有長輩怎么行,那像什么話?請你大師兄回來,做證婚人如何?”張若塵道。 白卿兒的大師兄,乃是尸魘的弟子,昔日的星天崖崖主老樵夫原居仁。 白卿兒道:“隨你的便。” “那你是答應(yīng)嫁了?”張若塵笑道。 “我能說不嗎?” “不能?!? 白卿兒道:“那大帝還廢話那么多?其實,不一定要請大師兄回來,娘娘算我半個師尊,教了我很多石族的道法,更將石嘰神星相贈,她也可以做證婚人?!? 白卿兒何其聰明,知道本源神殿九宮七十二園的水有多深,進入其中,必是有著無數(shù)的明爭暗斗。 本來她和紀(jì)梵心的交情最好,可互為聯(lián)盟。 誰知道紀(jì)梵心的來歷大得嚇人,并且已經(jīng)離開。既然嫁入本源神殿是必然,她自然是要重新尋找助力。 石嘰娘娘這尊始祖,無疑是極佳的人選。 恰好,石嘰娘娘也需要她幫忙渡過今日的難關(guān),兩人自然一拍即合。 “本座和娘娘的恩怨情仇,你少摻和?!睆埲魤m兇了白卿兒一眼,繼而,看向石嘰娘娘驚艷絕塵的容顏,道:“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對吧?我們兩人之間的賬,自會一筆一筆算清楚?!? 石嘰娘娘了解張若塵,知曉他若真的攜帶殺意而來,絕不會跟她在這里多廢話一句。因此,心中多少有底,笑道:“是啊,有恩有怨,有情有仇,這賬,我們要不還是先進殿再算?” 琉璃神殿的百花園小世界中,魔蝶公主早已帶領(lǐng)一群天火魔蝶,備好花蜜涼茶,都是新鮮采摘。 在湖邊坐下,有琴笛之聲悠揚入耳。 百花園小世界,吸收大量天始無終群山和神界物質(zhì)后,已經(jīng)化為一座超然的頂級大世界。顯然石嘰娘娘是想將它祭煉成自己的有盡始祖世界,從而恢復(fù)始祖的修為戰(zhàn)力。 元笙見張若塵與白卿兒坐在一起笑語連連,仿佛情投意合的少男少女,生怕他被蠱惑,忘了正事,于是提醒道:“大帝!這賬還算不算呢?” “算,當(dāng)然要算?!? 張若塵揮手,讓天火魔蝶一族的群女退了下去,神情嚴(yán)肅:“石嘰,你乃始祖,本帝給你應(yīng)有的體面?,F(xiàn)在沒有外人了,說吧,你打算如何懲處自己?” 石嘰娘娘停下?lián)崆俚氖种福骸岸嘀x大帝仁厚,給了妾身自己選擇懲處方式的機會,這說明大帝沒有將妾身視為外人?!? 元笙沉哼一聲:“大帝可沒有這么說過?!? “元神妃不就是想要本座離開黑暗之淵?可以的!” 石嘰娘娘站起身,徐徐走了過來,淺藍的裙裳拖搭在地上,繼續(xù)道:“當(dāng)年六道初開,宇宙很不穩(wěn)定,只有始祖可以獨支一道,所以本座才來太古道撐起了這片天地。如今,六道穩(wěn)定,不需要本座了,本座的確是該識時務(wù)的離開?!? 誰都能聽出她語氣中的怨念。 石嘰娘娘站在張若塵的三步外,躬身行禮:“大帝若覺得妾身在紀(jì)元大戰(zhàn)中的功績不夠,妾身愿意做戰(zhàn)斧座星系的前哨,即刻前往室女座超星系海,繼續(xù)將功補過?!? 張若塵道:“好一招以退為進!放你離開,豈不是從此龍歸大海,再無束縛?你這是懲處自己嗎?分明是在獎賞自己?!? 石磯娘娘講出原委:“主要是睨荷想念娘親,已經(jīng)沿殘燈大師所講的那條路,前往室女座超星系海,我很是擔(dān)心她的安危?!? 張若塵道:“是你故意將那條路告訴她的吧?” “妾身絕沒有告訴她那條路在哪里。”石嘰娘娘道。 張若塵道:“但你一定告訴了她,有這么一條路。睨荷何其聰慧,只要知道了外面的情況,知道了有這么一條路,自然可以通過一些蛛絲馬跡將之找到?!? “是她自己猜出來的?!? 石嘰娘娘每一句都是實話,但這一切又的確是她想要看到的,只有如此她才有理由離開戰(zhàn)斧座星系。 張若塵凝視著她,嚴(yán)肅的神情很快消散,笑道:“睨荷那丫頭,沒有人管得住,她要出去尋找梵心,挺好的。小孩子,本身就需要歷練,孔樂不也走出去了?” 張若塵對紀(jì)梵心的精神力造詣有信心,只要睨荷走出戰(zhàn)斧座空洞,肯定會被她感應(yīng)到,自會親自照拂。 不等石嘰娘娘再次開口,張若塵又道:“石嘰,你這么想出去,出去后,你是聽命于我?還是聽命梵心?又或者聽命冥祖?” 這是一道送命題! 石磯娘娘知道,張若塵徹底堵死了她欲要離開的路。 一次的陰謀算計,換來了永遠的不信任。 石磯娘娘第一世乃是天狐族的蘇自憐,自然是極有女人味,很清楚什么叫以柔克剛,不再提離開戰(zhàn)斧座星系的事,轉(zhuǎn)而輕聲道:“妾身曾說過,姑娘嫁給了帝塵,那么我也屬于帝塵。既然帝塵心中不信任,要不納妃時也算上妾身?妾身愿意給大帝生一個孩子!” 白卿兒、元笙、瀲曦,皆是驚住。 本以為石磯娘娘身為始祖,最多只是跟張若塵虛以委蛇,可是這話一出,怎么像是來真格的了? 哪個男子經(jīng)得起這樣的考驗? 超出在場眾女的預(yù)判,張若塵全然沒有先前那般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嚴(yán)肅道:“孩子是用來建立信任的籌碼嗎?我們真有了子嗣,到底是我拿捏你,還是你拿捏我?” 白卿兒瞬間明悟。 生了孩子,反而是抓住了張若塵的弱點。石嘰娘娘可未必那么重視親情,子嗣根本束縛不了她這樣的始祖。 張若塵手掌向上虛握,一根玉尺出現(xiàn)在手中,道:“算了,娘娘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懲處自己,還是我親自來罰吧!打十下手心如何?” 石嘰娘娘微微一怔,旋即心領(lǐng)神會,莞爾笑了起來。 覺得這是張若塵的惡趣味。 高高舉起,又輕輕放下。說到底,這位大帝并不是一個刻薄寡恩之人,胸懷之寬闊放眼天下少有人能及。 石磯娘娘故作扭捏之態(tài),將一只完美無瑕的玉手伸了過去,毫無始祖該有的威儀,反而似一位犯了錯的小妾。 “嘭!” 元笙拍案站起身,覺得太便宜石嘰娘娘了,跟她預(yù)想的不符。 不等元笙開口,張若塵將玉尺遞過去,道:“元笙,你來打!” 元笙萬丈怒火瞬間消下去大半,茫然失措的接過玉尺。 打一位始祖的手板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