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很快到了周末。 周六當天,藍溪按照資料上的地址找到了其中一位長輩的家里。 是一座很安靜的院落,看起來應該有年頭了。 這邊位于江城的郊區(qū),周邊很安靜,街道兩邊都是樹木。 風吹過,聽得到樹葉的聲響。 藍溪手中拎著伴手禮,走到門前敲門。 開門的是一位管家模樣的人,看到藍溪之后,畢恭畢敬地問:“這位小姐,您找誰?” “您好。”藍溪簡單做了一下自我介紹:“我是白城的外孫女藍溪,我來找沈厚忠老先生。”“稍等,我去幫您通報一聲。”管家頷首應承下來,隨后又轉身進了家門。 過了約莫五分鐘,他再次出來,邀請藍溪進門。 藍溪朝管家道了一聲謝謝,然后跟著他進門。 管家?guī)еチ藭蛷d,那邊,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正坐在桌子前喝茶。 藍溪知道,這就是沈厚忠。 她朝著沈厚忠微笑,將手中的伴手禮放下。 “婉言那丫頭的女兒?”沈厚忠看著藍溪,臉上的表情很是慈祥。 通過他這個表情,藍溪就可以判斷,沈厚忠跟白城的關系應該是真的很好。 “是的,您好。”藍溪想了一下,笑著問:“我喊您姥爺可以嗎?” “都可以。”沈厚忠很隨和。 他伸出手,指了指對面的空位子,“先坐下來吧。” 藍溪點了點頭,說了一聲“謝謝”以后坐了下來。 “白城當年是我的拜把子兄弟,他的孫女那也就是我的孫女,所以孩子,以后有什么事兒隨時找我,只要老頭兒我能幫到你,一定幫!” 藍溪正想著該怎么開口的時候,沈厚忠已經主動提起這件事情了。 這倒是省了她醞釀的過程。 藍溪本身還覺得,一上來就提這種事兒挺不好的。 “姥爺說您是公司的股東,現(xiàn)在還是嗎?”藍溪舔了舔嘴唇,“沈爺爺,我想把屬于白家的東西全部拿回來。” 既然白城已經說了讓她沈厚忠,就說明沈厚忠肯定是信得過的人。 在他面前,也沒什么需要隱瞞的。 聽到藍溪這么說之后,沈厚忠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沈厚忠:“孩子,你終于長大了。” 藍溪:“……” 沈厚忠嘆了一口氣,說:“但是,現(xiàn)在公司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白氏了。” 這一點,藍溪當然是知道的。 她抿了抿嘴唇,虛心求教:“您有什么建議給我嗎?我現(xiàn)在……有點迷茫。” 她一直覺得自己不是什么做生意的料,之前大放厥詞說要把屬于白家的東西都奪回來,其實內心并沒有一個非常完美的計劃。 甚至,她連公司的架構都不太清楚。 想要籠絡人心,都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 “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公司的股份除了你爸爸手里的45%之外,還有另外一位比較大的股東。不過,這個人具體是誰,我也不太清楚。” 沈厚忠笑了笑,“我年紀大了,這些事情也不太關心了。” “……”藍溪聽得抿唇。 她本以為找上白城說的兩位長輩之后,事情可以稍微輕松一些。 現(xiàn)在看來,遠不止這樣。 但沈厚忠說得是對的,這么多年過去了,公司是個什么情況,確實不好說。 “如果你想掌權,得到董事會的支持是很重要的。我這邊可以給你介紹一些之前董事會的成員認識,他們基本都是你姥爺?shù)暮门笥眩瑧撘矔С帜恪!? “不過,我們這些人的股份加起來可能也不足20%。剩下的,你還是要去找那位比較大的股東。” 沈厚忠循循善誘,為藍溪分析著情況。 藍溪聽得有些頭疼,但是只能點頭。 她內心很清楚,這種事情遲早是要面對的。 不會,就只能慢慢學了。 …… 藍溪在沈厚忠家里和他聊了一個上午。 中午的時候,沈厚忠留她下來吃飯。 出于禮貌,藍溪留下來了。 吃飯的時候,沈厚忠隨口問藍溪:“找到男朋友了沒有?” 藍溪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沒有。” 完全是本能的反應。 “下次沈爺爺給你介紹一個,青年才俊。”沈厚忠露出了神秘的表情。 藍溪被他逗笑了,點了點頭,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好,那我安心等著了。” ** 下午,藍溪從沈厚忠這邊出來,去蔣家找了蔣思思。 蔣思思現(xiàn)在已經不在外面住公寓了。 自打上次蔣松出事兒之后,蔣思思就規(guī)規(guī)矩矩去公司幫忙了,每天忙得暈頭轉向。 藍溪去蔣家找她的時候,她還在批文件。 看著蔣思思這個樣子,藍溪非常不習慣。 等了一個多小時,蔣思思終于忙完了。 之后,兩個人一塊兒出去吃火鍋。 點完餐之后,蔣思思問藍溪:“你最近怎么樣?” 藍溪聳了聳肩膀,“我老樣子啊,說說你吧。” “我可能也要結婚了。”蔣思思端起手邊的啤酒喝了一口,語不驚人死不休。 “……?”藍溪一臉驚訝地看著她。 她跟蔣思思認識這么多年了,蔣思思的人生信條她是知道的。 她不太喜歡被婚姻束縛,享受戀愛的過程,一直是個自由至上的人。 “怎么這么突然?”藍溪說出自己的猜測:“是蔣叔叔給你介紹的?” “很可笑吧。”蔣思思自嘲地勾唇。“之前真沒想到,我他媽也有慫到接受商業(yè)聯(lián)姻的一天。” 藍溪被蔣思思弄得有些難受。 她從小肆意慣了,現(xiàn)在突然這樣,肯定適應不來。 “算了,不想了。”蔣思思又喝了一口酒,“嫁過去能讓我爸不那么辛苦,也值了。” “你見過對方了沒?”藍溪目前比較擔心這個。 萬一對方是那種不靠譜的富家公子,蔣思思嫁過去豈不是等著受委屈? “嗯,見過。”蔣思思回憶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陰險狡詐老男人。” 藍溪:“……” “算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蔣思思擺了擺手。 這會兒正好上菜了,她端起牛肉放到鍋里,“吃肉吃肉!” 有時候,藍溪真的很羨慕蔣思思這樣的心態(tài)。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