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族長大人,他們來了這么多人,形勢難測。不如大人等在這里,我一人去與他們周旋。萬一有事,大人也不會有失。” 站在一小塊高地上,遠遠望著曠野中紅棘部黑壓壓的人群,跟在穆格身后的一名青年長老眼中露出憂慮之色。這也由不得他不擔憂,紅棘人搞的這一出連陰謀都算不上,簡直是陽謀。 “如果我不能親自去,晃血這家伙老謀深算,肯定指責我們沒有誠意。”穆格看了看身后兩名長老,略一沉吟,“不如你們二人等在這里。如果有變,你們趕緊返回。有大祭司和你們諸位長老在,足以控制局勢。” “不可!”那名年輕長老閃身在前擋住,“蒼秸部落沒有了我穆方,不過是掉根汗毛而已。但如果沒有了族長大人,失去腦,必然崩潰!” 另一名長老滿頭白,伸出一只枯瘦的手來將穆方拉住,“這種大事豈是你一個毛頭小子能擔當?shù)摹@戏蚰伦等ミ€差不多!” 這兩人還沒有爭出先后,穆格已經(jīng)縱身從高地上跳下,大踏步往紅棘人架設(shè)的祭壇走去,拋下一句話,說:“你們倆都給我乖乖原地等著!” 他的步伐越走越快,每一步凌空越來越高,體內(nèi)氣血之力涌動,就好像踏空而行一般,三步兩步就躍上了紅棘人搭建的祭壇。祭壇之下,數(shù)千紅棘人緊盯著他,一片死寂。 唯獨晃血一連串狂放的大笑打破了血色月光下的沉寂。“穆兄,你果然好膽色!來,喝了這杯血酒,你我兩部落共棄前嫌,一同攻打傳送陣,大家一起逃出去!”說完便將血酒雙手遞上。 他在這里以逸待勞,當然早作了準備。既然穆格有心赴死,他也不會手下留情。血酒里他早就下了劇毒,不要說喝下,就是嘴唇粘上一點也是即刻死亡。這樣他省得還要費一番功夫才能拿下對方。 穆格爽快地將血酒接過,正要一口喝下,但他忽然停止,仔細往血酒中看了一看。但晃血并不擔心他看出這血酒中有毒。 這毒并非煉血人常用的毒藥,而是他高價從專門煉毒的毒修手中購得,對付人類有奇效,觸之即死。雖然不是真正的無色無味,其腥味卻和血腥味極似,隱藏在這血酒之中簡直天衣無縫。 穆格真是要逼他先喝,或者和他交換血酒他也早有準備。所有的血酒中都有毒,而他已經(jīng)事先服下了解藥。即便和穆格把酒言歡也不在話下。 臺下那么多紅棘人眾目睽睽,他們會怎么想,他并不介意。穆格死了,他隨便幾句話就能敷衍過去,哄得這些紅棘人團團轉(zhuǎn)。 等他們回過神來,他早已提著穆格的人頭去找木棉了。而這些紅棘人遲早都是要死的,他早就沒打算再將他們視為同族了。 穆格仔細看了一眼碗中紅色的血酒,血酒中正倒映著一輪紅色的血月。他哈哈一笑,舉起要飲,最后一刻卻變了方向,將酒碗往前一甩,一碗酒頓時瓢潑而出,往晃血灑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