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哎,實在太吵了!牛兒,鶴兒,打發(fā)了他們!”山巔云層中傳出一聲聲懶洋洋地聲音。 吽…… 唳…… 低吼如雷,鳴叫沖霄。 一重小山般雄壯的背影盯著巨角下山而去,天上更有一座黃云悠然飄落。 “那是什么?” 八陣圖兇險,天象顛倒,置身其中,如陷泥潭,寸步難行。 六大派之人突然只覺大地震動,吼聲如雷,黑風被隨之破開,頓時見到一頭長角如勾的碩大青牛,沿著崎嶇的山道踱步下來。 噗噗噗…… 一頭丹頂大鶴扇動寬大雙翅,掀起勁風陣陣,圓溜溜的眼珠子直勾勾盯著眾人,靈性十足,充滿著莫名人性的古怪意味。 飛來峰上竟有如此靈禽異獸? 六大派之人心中暗叫不妙,還來得及后退,就見…… 嗤! 大青牛深深吸氣,鼻中竟是噴出濃濃的熾熱白汽,巨角對著眾人,下一刻轟然沖擊而來,推金山倒玉柱,身軀雄壯如山,氣息令人窒息。 砰砰砰…… 牛皮堅韌,刀劍難傷,巨角更是尖銳,猛牛下山,力氣驚人,更是橫沖直撞,將人群攪得混亂。 到最后大青牛更是人立而起,舞動雙梯如幻影,竟似是某種精妙兇狠的拳法。 那六大派之人在普通江湖人眼中或許武功不俗,但在這大青牛的異獸怪力之下,卻是一碰就倒,一擦就飛,一個個身影橫飛了出去,慘叫不止。 噗噗噗…… 大黃鶴為仙山靈禽,并不下場,參與凡俗廝殺之事,只是雙翅扇動不止,掀起十七級的狂風,卷動山間的落石如雨,重重砸落下來。 一個個人影被砸得凄慘倒地。 “跑,快跑!” “飛來峰上有妖怪!” “這武當小師叔不是人!” …… 大青牛、大黃鶴,如此靈性,完全超出了認知,比陣法還要嚇人得多。 眾人頓時一個個徹底崩潰了,連滾帶爬向山下跑去。 “停下!”六大派為首之人紛紛出口喝停,卻攔都攔不住,只能狠狠地看了眼前肆虐地大青牛和大黃鶴一眼,才恨恨掉頭就走。 吽…… 唳…… 兩聲得意地鳴叫,一牛一鶴,這才搖頭晃腦地回山去了。 “終于走了!”呂純良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 諒這下六大派之人不敢再在武當肆意亂為了吧! “咦?”他正在暗想,突然覺得不對,身形一掠,站立山巔直朝南方望去,頓時驚疑不定起來。 視線中,赫然見到四團磅礴之氣如狼煙筆直,沖天而起,氣機與外界感應(yīng),扭動虛空,呈現(xiàn)黑爪、神鞭、金印、赤符……正在快速移動過來。 那四股氣息是如此陌生,從未所見,卻莫名有種深深地熟悉感。 “那是……” …… “掌門,快看!” 天柱峰下,鄭青山老神自在率領(lǐng)著武當七子和眾門人等待多時了,一眼就望見六大派之人灰頭土臉從飛來峰上跑了下來,一個個鼻青臉腫,相互攙扶,傷勢嚴重,再也不復(fù)之前的兇悍逼人。 等見到武當眾人時,六大派之人不由停下腳步,面帶尷尬,氣勢為之一弱。 “武當掌門,這就是你武當?shù)拇椭绬幔匡w來峰上危險重重,你一定不做阻攔,分明是想坑死我六大派”六大派為首之人齊齊朝鄭青山質(zhì)問。 此話一出,那受傷慘重的眾人吃了大虧,也目光不善起來。 面對六大派怒火,鄭青山卻是撫須而笑,“爾等來者不善,自己擅闖飛來峰,吃了大虧,卻要惡人先告狀嗎?你六大派如此霸道欺人,江湖人都知道嗎?” “你……”一聲質(zhì)問,堵得六大派有口無言。 畢竟此事實在丟臉,闖入別家山門本就理虧,人多勢眾,卻在一個十八歲的年輕小子身上吃了大虧,若是傳出去,真是顏面掃地。 “飛來峰在山門之內(nèi),為何布置重重陣法,你們武當?shù)降资窃谂率裁矗磕瞧渖嫌惺裁匆姴坏萌说拿孛埽俊睙o常宗地黑衣人陰測測地開口了。 “不錯!那飛來峰只是一個十八歲小子的道場,有何秘密,需要如此嚴密防護?” “此地無銀三百兩!” “說,說,說……” …… 眾口一詞,誓要逼出鄭青山說出真相。 難道老道要告訴你們,小師叔只是穩(wěn)健如斯不成? 那可也太…… 鄭青山不做解釋,只是冷冷一喝,“飛來峰既是我武當?shù)亟纾椅洚斎绾涡惺拢趾雾毾蛩私忉專俊? 一聲落下,如金石墜地。 六大派面色越發(fā)難看。 明明是他們受了重創(chuàng),這武當卻一個解釋都沒有,他們縱橫江湖,何曾受過如此輕視,頓時一個個怒火燒心,神情不善地緩緩逼近過來。 “列陣!”謝寶樹等武當七子早就小心提防著眾人了,見狀大喝一聲,武當眾弟子立刻拔劍,列成嚴密陣勢,與六大派相對,寸步不讓。 一時間氣氛無聲,越發(fā)壓抑,只有眾人的呼吸聲粗重,越發(fā)急促起來。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就在這時,一聲長嘯打破了平靜,充滿了傲然之意。 “大師兄說得好!我武當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什么人?”六大派大怒,循聲望去。 頓時見到地平線上走來四個人影,身形各異,但一舉一動,都有高山仰止的氣度,望之側(cè)目。 鄭青山看了一眼,一雙老目豁然瞪大,先是驚喜萬分,隨后想到了什么,又滿是遲疑起來。 “四師弟,五師弟,六師妹,小師弟?是你們嗎?你們沒死!”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