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齊聚丁州-《邊月滿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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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道幾千秋,吾為此中侯。
劍光納日月,劍氣排斗牛。
寒芒刺星三尺練,日墜月搖驚飛電。
只怨凡身終有限,何日破天踏仙邊……”
這么多年來,霍望都是孑然一身。
在還未成為定西王的時候,他就知道當你只為一個女人而活的時候她便不會那么在乎你了,在你不斷地拈花惹草時她又會掉過頭來為你吃醋。
霍望深知自己是站在懸崖邊的人,光是為了保持平衡就已用完了全部的氣力。那還怎么能去愛人呢?
如若能再選一次,所謂半生酒氣,金戈鐵騎他是一點都不想要了。就像一個普通人般結婚生子,生老病死。
“即使如此,我也一定不會娶我最愛的人,那樣我這一輩子會很累。我要娶個長得不丑,說話好聽,特別愛我的人。這樣到死前我或許就會很愛她,然后就可以牽著她得手告訴她我先走一步了”
但是夜晚再長終究會天亮,人走的再遠遲早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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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州,集英鎮,中軍行轅。
劉睿影收到查緝司的密報。
不少在天目省和天耳省監控中的江湖高手已經啟程前往丁州,想要與那神秘的劍客一較高下。
他們或許不在乎自己的名,也可以讓出不少的利。
但他們卻無法不在乎手中的劍,無法讓出這以劍之名。
丁州官驛內。
李韻看著《定西通覽》上對于神秘劍客的描述,雙手有些微微發顫。
她實在想不通究竟是誰能夠躲過自己的感知,悄無聲息的記錄下一切。
她懷疑過劉睿影,但很快又否決了。
第一,劉睿影沒有那么超絕的武功。
第二,一個人可以假裝不會武功,也可以假裝武功很高。但像是劉睿影這種二般調子是裝不出來的。
第三,是因為他的身份。
查緝司沒有必要讓定西變得如此熱鬧,擎中王劉景浩無論如何還是一個胸懷天下安危的人。即便是要對付定西王也不會選在狼騎犯邊之時牽連無辜的百姓跟著遭殃。
“劉睿影的身份定然不是一個普通的查緝使這么簡單,否則他怎么會持有星淵劍呢?而且他似乎并不知道手中劍的來歷,只知道是父母的遺物。他的父母會是誰呢?這么說來擎中王也姓劉……”
不過讓李韻更加擔憂的是《定西通覽》的主使者究竟是針對自己還是針對自己的這把劍呢?
李韻的這把劍雖然沒有劍鞘,也略顯陳舊。但是依然難以掩蓋住其中蘊含的磅礴之氣。
猶如浩瀚無垠的大海般,一種靜謐深邃的氣息似波浪一層層襲來。如若碰到心志不堅的人,光是這劍勢就足以讓其迷失。
她把劍柄處的纏布一點點解開,用食指撫摸著其上刻印的“星澤”二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猛然間,李韻似乎想到了什么。趕忙把劍柄纏好,匆匆出了營帳。
穴道位于“經絡”之上。而人體中,五臟六腑“正經”的經絡有十二條。另外,身體正面中央有“任脈”,身體背面中央有“督脈”,這倆各有一條特殊經絡,縱貫全身,故而一共有十四條經絡。經絡上所排列著的人體穴道,和一年的天數恰巧一致,共有三百六十五處?!?
“師傅,這三百六十五處穴道都是一般有用嗎?有沒有高低之分呢?我就想知道哪幾處是那個傳說中的死穴?!?
今日,湯中松竟破天荒的早早起來聽張學究講解穴道基礎。他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帳中,一臉乖巧的模樣。
“死穴,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不存在的。不過穴位中確實有四類是作為要害的存在:軟麻、昏眩、輕和重四種,這四種皆有九個穴。合起來為三十六個致命穴。故而在生死搏斗中,常常被做為‘殺手锏’使用。”
湯中松又要發問時,李韻掀起門簾走了進來。還未等他出言調戲,就被張學究連人帶凳子丟了出去。
“找我有什么事?”
張學究知道李韻不會毫無緣由的上門。
“你究竟是誰?!?
“為何會認識星劍?”
李韻壓低了聲音問道。
張學究似乎一點都不詫異這個問題,一邊吹著茶杯中的浮沫一邊淡淡的回了一句:“你不也認識?那你又是誰?”
“東海云臺?!?
李韻緊接著說道,中間沒有任何停頓。
“記不記得劉睿影那小子剛到集英鎮時,大伙兒問我各個地方的人都有些什么特質。”
張學究笑了。
“記得,你說安東王屬地的人身上都有一股海水的腥咸。所以這句話就是在暗示你已知曉了我的身份嗎?”
“不不,那是普通人。你的身上沒有一點點可以成為特質的地方。如果硬要說的話,那就是漂亮吧?!?
李韻笑了。
只要是女人,就沒有不喜歡被夸好看的。
無論是英俊的帥小伙夸還是眼前這糟老頭子夸,效果都是一樣的,聽到耳朵里都差不多開心。
“為何來內陸?”
張學究話鋒一轉。
“走走,轉轉,看看。”
“那你的掩護選的很好。青樓女子是最不易被懷疑也是最能擴大接觸面的。尤其是像你這樣的花魁?!?
“不知姑娘是云臺何人?!?
“非要如此刨根問底嗎?”
“只是問者先答罷了?!?
“云臺第一臺伴,李秋巧。”
“前壇庭庭令,張羽書?!?
集英鎮,中軍行轅內。
由中都查緝司發來的密報接二連三的傳到劉睿影的手上。
這次竟然是一本書。
從裁剪和裝訂來看,這書一定是晝夜趕工才印出來的。
上面的油墨甚至還沒有完全干透。
書中的扉頁上寫著一行小字:此冊為查緝司江湖動態密報,須仔細研讀且不可外傳。小心!小心!小心!。
這是天目省省巡蔣昌崇的親筆。
這位大人竟連用了三個小心,不知來人之中究竟有何方神圣。
與此同時,一份幾乎一模一樣的資料已由定西王府簽發至五州州統府邸。
五王各有各的情報系統,各有各的人脈關系,誰也不是養著吃吃干飯的。
劉睿影忐忑的翻開了書的第一頁。
定西王屬地,越州官道。
越州是定西王屬地的門戶,是通往丁州的必經之路。
從中原腹地或者東邊兒、南邊兒走陸路,乘船橫渡過太上河后就是越州的地界了。
一位釣叟拿著魚竿,身后還跟著個提魚簍的頑童。
這一老一少,一前一后的在官道上走著。
老人衣衫襤褸,腳下還穿著一雙草鞋。身后的頑童,那褲腳處都碎成了布條,看上去和叫花子無異。
老人把魚竿扛在肩上,魚線下垂。
本該是魚鉤的位置上卻懸著一柄短劍。
就這么明晃晃的吊著,隨著老人的步伐來回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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