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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齊聚丁州-《邊月滿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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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老人同一艘船渡河的人都對這二人側目以視。穿的如此不成體統不說,竟然還在魚竿上拴著一把劍,這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即便你用劍當鉤,也沒有這么大的魚給你釣啊……難不成你還想去東海里釣那傳說中的鯤嗎?

    老人絲毫不理會這些是非。那小童卻有些忍不住,氣呼呼的把手伸進了魚簍里但馬上就被老人制止了。

    丁州官驛內。

    “白骨學究張羽書。壇庭第二等職級,人稱最強庭令。二十年前聽說你叛出了壇庭自此杳無音訊,沒想到你就在我身邊。”

    “東海煙雨劍,李秋巧。東海云臺第三等職級,五年前奉命離開云臺前往內陸收集情報。”

    “小女子真是愧對壇庭如此關注。”

    李韻冷冷的說道。

    “秋巧姑娘,壇庭創建之始便是要見證一切影響天下發展軌跡的大事件,云臺自然也屬于見證范圍之內。”

    張學究搖了搖頭。

    “您還是叫我李韻吧。”

    “不知您是否知道是誰將我月夜練劍一事告知了《定西通覽》。”

    李韻隱隱有些期待,以張學究的武功自然知道是何人所為。

    張學究的回答卻讓她很是失望。

    一種無力破局的煩躁充斥了李韻的全身。

    以她的身份和能力,處理事情向來都是一力降十會。

    這五年的內陸生活雖然磨平了她不少脾氣,但她的骨子里那種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氣質是無論如何也改不了的,那是久居上位才能形成的氣場。

    這次,短短半頁紙就讓她深處漩渦中心。即便她武功蓋世,劍法超群也找不到任何發力點。

    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讓人很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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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在通往丁州的路上已是血融雪。

    五六個年輕的劍士騎著高頭大馬,把任洋和孩童團團圍住。

    “老頭兒,你是有什么毛病啊!?在魚竿上拴一把短劍,這樣釣魚的話非餓死不可吧。”

    “可不是嘛,你看他穿的比叫花子還不如。肯定就是因為從來釣不上魚!”

    年輕劍士指著任洋的釣劍哈哈大笑,還時不時的出言譏諷。

    任洋目不斜視,也不回嘴,依然走自己的路。

    這官道每隔數五十里便有一處茶棚,可以供往來的行人歇歇腳。這茶棚可比不上府城里的大茶樓,一沒茶牌,二無茶店。只賣一種加了鹽的大碗粗茶。

    任洋來到茶棚中坐下,要了一壺茶。

    茶碗端在手里,卻被那幾名年輕的劍士一把打翻。

    “滾遠點死老頭兒,你坐在這讓我們都喝不下去茶了!”

    “就是,你看他臟的那樣。熏死我了!”

    任洋仍然一句話也不說。

    讓小童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瓷片后又拿了一只碗倒茶。

    “我讓你喝!”

    一名年輕的劍士拎起茶壺就向著旁邊的林子里扔了出去。

    奇怪的是脫手的茶壺卻悠忽轉了個圈又回到了桌上。

    這人不信邪,欲要再扔,卻被身旁的伙伴拉住了。

    “這老頭有鬼,剛剛我看到他手里的魚竿微微動了一下然后茶壺就回來了。”

    官道上又路過一個馬隊。

    馬上盡是青衫仗劍的少年英豪,領頭的是一位錦帽貂裘的中年人。

    中年人遠遠地就見到了茶棚中立著的魚竿,心中暗自生疑。

    目光順著魚竿往下一看,頓時疑慮盡消急忙翻身下馬。身后跟隨的年輕人雖然不解其意,但也都紛紛照做。

    “見過釣劍前輩!晚輩不知前輩在此歇息,險些縱馬而過實屬冒犯。愿釣劍前輩寬恕則個。”

    中年人對著持釣竿的老人恭恭敬敬的拜道。

    “一人釣盡一海秋——任洋。成名于三十年前。是江湖老輩高手中劍法至強者之一,具體境界不詳。其一柄釣劍神鬼莫測,變化多端。為人果決,忠肝義膽。曾因不滿安東王潘宇歡的霸道統治而獨自仗劍殺入王府且全身而退。后遭安東王下發海捕文書,天下通緝,生死勿論。不得已歸山隱居。”

    書的第一頁,就是這樣一位敢公然襲殺安東王的狠人。

    看得劉睿影頭皮發麻的同時又沒來由的很是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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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州官驛內。

    “我得走了。壇庭雖說不介入天下的一切紛爭,但并不代表他們足夠大度到容忍背叛。”

    張學究在床頭邊留下了一個小匣子。

    里面靜靜的躺著兩方鎮紙和兩封信。

    一封是給巖子的,一封是給湯中松的。

    給巖子的信很厚。每一頁紙都吸飽了墨汁,把信封撐得鼓囊囊的。

    給湯中松的信只有短短的一句話:你我之間,兩不相欠。

    “玩鷹的人常常被麻雀啄了眼。壇庭自認傳承悠久能洞悉人性,參破虛妄。其實你白骨學究的名頭我向來未曾怕過,我只是真的真把你當做我的師傅而已。”

    湯中松將信放入火盆中,看著揚起的飛灰念念有詞。

    身旁的樸政宏肅然中略帶些惋惜和心疼,絲毫不見在外時的狗仗人勢之感。

    張學究離開官驛后徑直朝集英鎮的方向走去。

    在一切開始的原點把一切終了。

    自然是沒有比集英鎮更合適的地方了。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很堅實。

    像一匹孤狼,在廣袤的雪地中獨自游蕩。

    他從懷中放鎮紙的地方取出一瓶酒和一把折扇,然后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著。

    酒喝完了,他便開始扇扇子。

    誰會在三月份的西北室外扇扇子呢?

    自然不是普通人,也不會是普通的扇子。

    扇子正面上畫著一副熱鬧的街市圖景,看上去一團和氣。

    可湊近一瞧,街市上的人都沒有穿衣服。

    也沒有一絲血肉。

    全部都是一具具白骨。

    張學究越走越慢,扇的越來越快。

    扇子圖畫上的白骨像是活了過來

    “羽書,好久不見。怎么老了這么多?”

    張學究啪的一聲收了手中的扇子,笑著轉過身。

    他一向討厭等待。

    把步子盡可能的放緩對他而言已經是最大的妥協了。

    “天寒地凍,敘舊就免了吧。”

    “無酒無菜,自然也說不出話。”

    “庭主并沒有讓我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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