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章樂瑜后怕上來以后,就感到渾身沒有一處不痛,還有他僥幸今天沒死,不能保證明天不死,他還是趕緊回下處策劃,死以前怎么再給魯王府一擊,慶王這個草包已經(jīng)罵過,再罵又不進錢,面對慶王梁涵的糾纏,章樂瑜再次擲地有聲:“草包!” 拿袖子裹住腦袋傷痕,大步流星的跑開。 慶王高舉拳頭揮舞在后面,這位功夫也是一般,練武和讀書一樣都需要吃苦,姬妾滿院子的這位殿下吃不得苦,很快就被章樂瑜甩掉,志得意滿的在后面嘟囔:“嗨,南興的名士被我打跑了。” 他興沖沖的回府。 ...... 章樂瑜沒有投驛站,雖然他帶著梁仁開好的公文,大可以入住驛站享受國家的供給,他不入住的原因除去將在金殿上聲稱“私自前來為南興鳴不平”,再就是在驛站里總感覺受到監(jiān)管,想事情都受拘束。 他住在一家客棧的上房,位于長街之上價格不菲,英勇赴死的人并非考慮到臨死前的舒坦,而是長街離王侯貴戚府第較近,方便章樂瑜觀察或者拜訪一些府第。 走進客棧的時候,小二這種不可能知道金殿上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握著抹布笑臉相迎:“章老客回來了,您房里熱水我剛送去,桌椅也又抹了一遍。” 章樂瑜見到他的時候先是一個愣神,昨天他就打發(fā)跟隨的四個隨從離開,免得自己被拿下以后連累到他們,咆哮金殿這種事情,當今金口玉言判定,說一聲沒事就退朝,說一聲審問九族盡株。 那章樂瑜還回來做什么呢? 他的包裹行李丟在這里,另外放上一封信和十兩銀子做為結(jié)算房錢,既然他的人還在,當然回來取包裹,免得還要重新置辦一份,費用不缺的他缺少逛街的鐘點。 現(xiàn)成的有,自然回來取。 小二如果看到信,送去給掌柜的看過,見到自己回來不應(yīng)該吃驚詫異嗎?他堆笑迎客的模樣讓章樂瑜一閃神間就想到原因,駭然的問道:“我的伙計他們在?” “在啊,他們都在房里忙活,章老客,您的伙計請對了,個個都沒閑著。”小二不知道章樂瑜的意思,他翹起大拇指就是一通的夸,夸總沒錯。 章樂瑜再次拔腿就跑,瘋狂的推開房門見到桌子旁邊四個隨從露出笑容,以出門在外的稱呼問候:“先生,您回來了。”他們的手里握著筆,筆下面攤開紙,旁邊有一堆已經(jīng)寫好,可以看到上面的字跡。 “南興之冤,天理不容!” “今天冤南興,明天冤他人!” “魯王府男盜女娼,不得好死!” ....... 章樂瑜抓一把在手里,心里明知道這是什么用意,還是下意識的問道:“寫這些做什么?” “先生,您讓我們離開,自己去做名聲,這可不行,我們陪您來的,就陪你一起走,要么咱們一起做名聲,要么咱們一起回南興,今天早上您離開以后我們回到這里,寫下這些紙張等您消息,如果先生您回不來,我們就在京里為您喊冤,反正是一死,那就轟轟烈烈的去吧。” 四個隨從里較為年長的那個起身,說是較為年長,其實青年比章樂瑜年輕,這是章樂瑜少年里南里北里尋明主的歲月里,挑著書擔(dān)子跟在他馬后的書童,名叫章典,表示書童肚子里有無數(shù)的典故,主人還能差嗎? 章典深深的欠下身子,深情地道:“先生,您若離世,我哪能獨活。” “是,您若離世,我輩豈能獨活。”另外的三個隨從也站起來這樣道,這幾位是章樂瑜到南興以后收留在側(cè),主人通文墨,隨從們里不會的也漸漸的學(xué)會,他們寫出來的紙張個個端正,貼出去一眼就能看得清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