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章樂瑜覺得鼻子發(fā)酸,他滿心里都是事情,沒有唏噓的功夫,仰面把隨即出來的眼淚倒回去,端正面容后換成一笑:“成,我領(lǐng)你們的情意,我是義士,自然你們也情義無價,來來來,咱們坐下來,聽我告訴你們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再合計接下來怎么辦,進(jìn)京以前我就認(rèn)為當(dāng)今的心情左右不定,他未必就愿意魯王府得逞,如今看來我的性命雖沒有保住,魯王府也不是當(dāng)今心愛的一位,還有我今天罵的痛快,諸王的權(quán)益和當(dāng)今相左,諸王們難道就沒有聲援我的......” 話剛說到這里,小二熱情的嗓門出現(xiàn)在門外:“章老客,有人拜您來了,好一份兒的禮物呢。” 章典拉開房門,見到門外站著青衫飄飄的一位中年文人,他五官整齊,氣質(zhì)斯文,看著讓人眼前一亮,他越過章典的肩膀看向房里,唯一鼻青臉腫的想當(dāng)然就是章樂瑜。 中年人笑道:“周王門下祝青山特來拜會,章先生今兒一鳴驚人,令青山好生的敬佩,胸中溝渠事,愿與先生知。” 勝券在握的感覺讓章樂瑜也樂了,他今天這么一鬧,京里這本就混而又混的水徹底被他攪和,諸王和當(dāng)今都繼承上一代的矛盾,他們之間本身就足夠猜忌。 當(dāng)今是個平庸的人,平庸和昏庸之間還有一定的距離,只要他不足夠的昏庸,在當(dāng)前這種情況之下,在彪悍的魯王和乖乖的晉王之間就應(yīng)該偏向親生兒子。 而諸王們也應(yīng)當(dāng)拉攏晉王梁仁,畢竟親生父子之間的爭斗是個有機(jī)可乘的局勢......也是個“史上留名”的笑話。 既然他還有命在,當(dāng)然是繼續(xù)的攪混水,從中為南興取得更大的利益,豬頭臉的章樂瑜大笑迎客,說著久仰久仰,請祝青山坐下來,兩個人暢談一刻鐘左右,頭一回見面僅為試探,祝青山不好久坐,放下禮物約下回見面就此告辭。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章樂瑜讓章典打開包袱取出他的一個本子,記下今天談話的要點(diǎn),章典一邊侍候一邊請教:“祝先生有什么文章詩流芳,您教教我,讓我也見識下他的大才。” “他?沒聽說過。” 章典撲哧的樂了。 章樂瑜也笑:“周王殿下人才濟(jì)濟(jì),眼里沒有咱們殿下,就算我今天出名,他在京里負(fù)責(zé)的主使們也不會親自上門,派個門客來會會我,說不定正認(rèn)為我感激涕零。” 說著撇一撇嘴,仿佛眼前出現(xiàn)周王殿下在京里的主使們不屑一顧的神情,隨即他倒抽涼氣,撇嘴大笑的早就引動傷痕痛,喊著章典:“拿錢買些傷藥來,該死的魯世子,他的拳頭不比我輕。” ...... 南興來一位狂才,居然敢在金殿上大罵不止,這個消息很快傳開來,引起宮里宮外的各種猜測,也有各種憤怒,永和宮的馮慧妃陰沉著臉聽完,手里的帕子絞成硬疙瘩,鼓動嬪妃們催促當(dāng)今召開大朝會的這位難以甘心,咬牙罵著晉王又逃過一劫,讓人喊慶王進(jìn)宮來見。 慶王帶著他的一臉興奮過來,馮慧妃氣不打一處來,劈臉就道:“虧你還好意思高興,聽說你被罵成草包也沒有一個字的回話!我平時是怎么交待的你,天佑早慧之人行事可以避風(fēng)躲災(zāi),可是有時機(jī)決不后退,你當(dāng)時犯的哪門子渾,在金殿上他咆哮你殺他都可以,你竟然沒回他話,真真氣死我了......” 馮慧妃手里千災(zāi)百難的帕子又變成扇子,晃動著風(fēng)試圖解救娘娘的怒火攻心。 真正管用的藥只能是慶王,慶王聽完就更樂了,貼著馮慧妃坐下,得意的道:“母妃您聽錯了,今兒是我贏。” “什么?”馮慧妃露出刮目相看,慶王就更加的驕傲起來。 他滔滔不絕的往下說著:“在金殿上有父皇在呢,自從我占著天佑早慧,太子哥哥和其它的哥哥們不知道有多難過,金殿上若是不按著秩序說話,我又要被哥哥們嫉妒,母妃又要被哥哥們的母妃眼紅,天大地大父皇最大,父皇不說話,我當(dāng)然不說話。” 馮慧妃沉靜下來,露出欣慰的笑容:“你果然長大,說的也有道理。” “可這口氣我哪能忍,為我不忍,為母妃更不能忍,” “是是。”馮慧妃笑容加深。 “我天佑早慧不是嗎?母妃為我請好些名士當(dāng)先生,先生們都夸我腹中詩書已成,我想這個叫章樂瑜跑來賣弄膽量和才學(xué),父皇寬恕他的膽量,我就不能追究,只有他的才學(xué)一定要迎頭痛擊,方解我和母妃的不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