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承平伯夫人把熱氣騰騰的粥攪的涼了,才勉強把自己和“不許騷擾商客”及“不許擾亂南興”挨得上。 陳大郎和申大郎調戲她,算得上騷擾商客和擾亂南興。 這么一對上,就像機關扣上機關,嚴絲合縫再無破綻,身為當事人,承平伯夫人恍然的明白,殿下這是為了她頒布的商會新規矩。 慌亂這個時候轟隆而出,化作新的蒸騰,把她頰上的紅暈染得更紅,也讓承平伯夫人愈發的明了,她是美貌的,否則丁氏不敢打賣她的主意,她的丈夫也未必娶她為妻,登徒子不會前來,畢竟美麗的事物人人都愛,殿下如果憐惜她出自于她的美麗,也并非不在情在理。 一朵花開得好,也有人多看幾眼。 她是接受這番好意,還是不接受呢? 上午,晉王梁仁在新的落腳點,又是一處客棧的上房,就見到求見的承平伯夫人。 長安帶著她進來,侍立在一旁。 承平伯夫人打量房里一眼,有些想笑,全城都宣揚京里送來的宮女們饑渴難耐,把殿下逼的不敢回家,那毛太宰夫人就是個老鴇出身。 用詞很難聽,偶爾想一下新鮮的很,再想就犯惡心,也不符合本人的心態,承平伯夫人趕緊收回心思,向梁仁行禮,請他收回成命。 她結結巴巴的才把話回的清楚:“那個.....陳大郎,欺負的是我,我.....他心里不服,還會欺負我,” 梁仁瞬間起了共鳴。 一開始得到封地,自然是試圖和四面交好,魯王那里因為輩分高,梁仁格外的恭敬,沒過多久就發現不對,魯王處處針對他,梁仁發現自己是魯王認為的一盤子好菜,就像第一個打算逼他成親的宮女,未必喜歡自己,也沒挖掘自己的優點,她認為自己的身份較為可口。 魯王也是這樣,誰好欺負,南興梁仁。 像今年這樣公然的杖斃魯王府的人,梁仁以前不敢,被欺負狠的時候也暗暗的回敬,也曾暗示狗急了跳墻咬人,同歸于盡這樣的話,根本沒用。 有些人,就得當事人上前狠狠的飽以老拳,暗示或者轉托別人都是白搭,對方就是看你好欺負,你找二郎神托塔天王也不可能天天跟著,就是這樣,你要強大,請你辦到。 不久以前,梁仁為了他其實不明白的“守護”公然還擊魯王,扣下的蔡謙、丁烏全、文聽雨,及禁錮的張匯青,是梁仁面向魯王施展的頭回大招數。 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后續是什么,梁仁不知道,不過近來他很痛快,像行走在黑暗里的人見到一線天,從此知道光明在哪里,就他和魯王之間來說,光明在他重創再重創魯王的地方。 這位皇叔老混蛋,不出重手就是不行。 承平伯夫人還在為難怎么解釋,才能讓殿下不認為這是拒絕他的照顧,而自己也得到承擔,梁仁向她點點頭,想到魯王殿下笑的時候不多,看上去很凝重,處處帶著嚴肅。 “你說的有道理,我這就放他?!? 承平伯夫人喜出望外,一說就成令她恭敬再恭敬,臨出房門的時候微側面容,紅潤的唇有那么一勾,像紅蓮花下的水面起了漣漪。 她的身影離開,這就把美好留在房里,梁仁接下來批閱公文順風順水,思路如泉水炸堤,中午的時候他休息,悠閑的問長安派什么人保護承平伯夫人,畢竟伯夫人是他南興的貴族,憑什么被一個商人欺負,憑什么被一個外來的商人欺負,南興在魯王眼里弱也就罷了,在一個外地商人眼里也這么弱? 這是要把晉王殿下氣炸的節奏? 事實上晉王殿下每早聽聽南興閑話的習慣里,今早聽到周家商會上的大膽行徑,氣的坐不住,下筆如飛,站著寫完十六條商會新規,讓長安趕緊的發下去,才覺得好些。 我南興就弱成這樣嗎? 誰來都能指手畫腳? 哼! 梁仁一面聽著長安的回話,一面還在心里暗暗憤慨。 長安小廝安排的不錯,梁仁用午飯,那段美好還在房里,殿下舒暢的吃一頓飯,這在近來的多事之秋里可不多見。 飯后他睡了會兒,就起來繼續批閱公文,魯王想讓他弱,沒門! ..... 陳大郎走出衙門,喃喃罵著晦氣,大早上的他還沒有起床,昨夜叫來的女子還在被窩里,幾個衙門在客棧老板的幫忙下挑開門閂,直接從床上拿人。 晉王的新規矩念一遍,陳大郎就成犯法之人,陳大郎大叫冤枉也沒有用,沒有人肯聽他辯解晉王的新規矩今早出來,而衙門列出他的罪狀因他還沒有起床,至少也是昨夜以前的事情。 他們是結伴來的,出門經商人多走路安全,遇事也互相幫忙,同伴們為他送飯,告訴他正在奔走,這事情遲早弄得明白,晉王殿下在南興的口碑不壞,陳大郎以為沒有七天也要五天,衙役們打開門,讓他可以走了。 陳大郎回到客棧先謝同伴,要問是哪個同伴找到什么樣的關鍵人物,大家一上午的一通亂,這會兒也理不清楚,反正他半天就放回,可見南興這里他們這些人還是有辦法的,沒的說,晚上挑個花魁娘子的院子擺酒,同伴們都在,他們求助過的人也來,這一回在南興新認識的人也來。 酒喧耳熱里,有一位新結交的商人叫祁彪,,半開玩笑的問道:“老陳你說,是不是得罪那位夫人?” 這里是風月場所,說話往往的忌諱較小,曖昧的話題只會助長風月的意味,聽到的人哈哈大笑,紛紛調侃著陳大郎和承平伯夫人。 聲色永遠提興致,陳大郎和他們胡扯一通,祁彪哈哈著道:“我勸你放在心上吧,明兒晚上的商會,你就別去了,”壓低嗓音,神神秘秘地道:“我聽說啊,伯夫人明晚要去呢?!? 陳大郎眼睛亮晶晶,嘻嘻哈哈里的神情不可捉摸。 第二天很快就到,開商會的這家姓呂,在王城里有個香料鋪子,他和陳大郎也有過幾面交情,陳大郎不請自來。 南興這個地方因為地氣暖的緣故,香料產量不錯,一座大山擋住海風,和真正暖的海邊相比又差得遠,香料的商會上會有異邦的異香,和山那邊的名種花草的香料。 香混雜著香,讓沒有做過香料生意,也就沒有產生一定抵抗力的陳大郎暈頭轉向,忽然衣角一閃,黑色的披風裹著裊娜的身段,陳大郎興奮的差點叫出來,那不是承平伯夫人嗎? 她今天戴著面紗,可是在色鬼的眼里毫無抵擋。 承平伯夫人那天的倉促離去,確實讓陳大郎不折不扣的進化成色鬼,以他的風流閱歷來說,一個女人一言不發的走開,有時候表示春心動,而她自己察覺或還沒有察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