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 一大早,天才露出魚肚白,數百萬的修士,不論修為高低,就朝著垚山趕去,許多人更是連夜,甚至是提前數月守在了垚山附近。 除了修士,更有數以千萬計的凡人,有漁陽仙都的,有其他地方的百姓聞風而來想要沾點兒仙氣的,漁陽仙盟一視同仁,只要不破壞大典,違反大典規矩,便來去自由。 離垚山三里外,烏泱泱的來了數以萬計的高階修士,領頭的都是南部三洲排名前一百的仙盟高人,南極天宮的葉成仙,太極劍界的尉劍遲等等高人全都來了,這些人,都是排名前一百的各大仙門的核心,人數太多,其他人只能分散在垚山附近,各憑機緣。 前方的垚山影影綽綽,藏在那白云之中,靠的最近只有那個巨大的廣場,卻空無一人,便是南部三洲的這些高人們,不管是化神真仙,還是地仙,都只能離著三里之外等著。 眾人都是期待無比,不知道這位幾乎從不露面的清風道祖,到底要做些什么。 離的不遠處,是一些衣著和風采和南部三洲修士有明顯區別的修士,這些都是來自其他神洲的,絕大多數是來自天下九神洲的南方神洲,但總的來說只有幾千修士。 這些修士的修為,普遍不低,最低都有凝神境,不少人甚至達到了化神真仙境和返虛地仙的境界。 南部三洲雖然和天下九神洲沒有什么可比之處,但傳聞中一位絕對達到了天仙,甚至還可能更強一些的道祖要開山講道,一些出身一般,沒有大仙門做靠山的修士便干脆來碰碰運氣,聽到了真東西便是賺了,沒有收獲就當是仙游了一趟這些年才逐步對外開放的南部三洲。 其中,有三人單獨站在一起,為首的一個白面如玉的老者,身后跟著一男一女。 那青年一身金袍,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金芒神光中,若是凡人見了自然驚為天人,若是修士見了卻難免暗罵一句臭不要臉,顯擺什么。 真正的高人見了,才知道此人乃是身上的神獸祖血正在覺醒,時刻都難以壓制。 相比之下,一旁那個少女,則是一身水氣氤氳,其實也是同樣的情況,都是祖血覺醒,正處于一生中比較關鍵的修煉時刻。 那白面如玉的老者,雖然身上絕大多數地方看起來都很正常,但眉心處多了一只眼,偶爾開闔之際,若是有人盯著它看一眼,就能看到無窮的白色火焰。 “宸兒,鈴兒,這垚山我看不透。” 那白面老者嘆息了一聲,終于放棄了一窺究竟的打算。 他倒不是要施展神通去探察垚山,而是天生神通,一只神眼自然而然地能看破一切迷障,就連蓬萊仙島的陣法,也擋不住他的這第三只眼睛。 然而今日,卻是一無所獲。 “島主,難道連您的太庚神目都看不穿這垚山的迷霧?” 金宸子不由一驚,這位島主的修為有多高,他是非常清楚的,蓬萊島碩果僅存的無垢金仙。 這位太上島主雖然很久都沒出來行走過了,但由于壽元只剩下一百多萬年的緣故,一直在苦苦參悟,希望能夠再有寸進。 無垢金仙這個境界,即便是以金宸子的血脈,也沒有千分之一的把握能夠在有生之年突破進去。 放眼九神洲之一的南方神洲,無垢金仙已經是極高的境界了,堪稱無敵,畢竟,更高的境界,金宸子別說見過了,連聽都沒有聽過哪個門派還藏著活的太乙真人。 “傳聞清風道祖學究天人,道法通玄,看來多半是盛名之下無虛士,真好。” 敖鈴兒在一旁也輕嘆道,由于祖上的關系,她和金宸子的感受還有些不同,如果說金宸子聽到這位白猿仙尊說看不穿垚山迷霧,心頭倍感震驚,五味雜陳不是滋味的話,敖鈴兒卻是有些欣慰。 當年祖上不惜一死也要守護的南部三洲,那件事情在許多修士看來都是傻到了極致,明明南部三洲和敖家沒有什么關系,祖上那一條無垢金仙境界的龍王卻非要拼死相護,被許多人罵了多少年的傻子笨蛋。 這一次,三人前來南部洲,也是因為敖鈴兒要來看看,她內心深處還是關心著這一片祖輩曾經血灑長天的大地。 “這位清風道祖,至少不弱于我,你們今日要把握機緣,好好聽道。這世上的修行之人,雖說不是個個都自私自利,但如清風道祖廣開山門,布道天下,來者不拒,準備為千萬人講道的高人老祖一類,卻是少之又少了。唉……” 這位蓬萊島主白猿仙尊似是想起了古時的事情,很久很久以前,蓬萊仙山也是廣開山門,后來引來了幾場大的災禍后,就每日緊閉大陣,與世隔絕了。 在他看來,修道之人,如果真地一心向往無上大道,那就應該更順其自然,從某種程度上摒除門戶之見,是有助于整個修行界的。 這也是身為無垢金仙,在壽元無多僅剩下百余萬年的情況下,回首一生,所剩的唏噓感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