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的戶口本不在車上,你跟我回江州可以嗎?”他說,“我們去那邊結婚。” 這是他第二次求婚。。。 糖衣炮彈轟多了,會讓人昏頭,高柔理掐了掐手心,讓自己清醒。 “我上次跟你說的,你忘記了?” “沒忘,不想你讓等太久,所以來不及買戒指。”他好像很怕她介意,很快地說,“等下就去買。” “不光是戒指。” 上次他求婚的時候,她說:下次求婚要買戒指,要對喜歡的人求。 何冀北點頭,答:“嗯。” 高柔理要更確切的答案:“嗯是什么意思?” 何冀北是個不會講情話的人,嘴笨,說得很別扭,但很堅定:“對喜歡的人求。” 他說喜歡。 高柔理跟他相處了七年,很了解他,他是個感情不充沛的人,精神世界也不豐富,除了戎黎和對稱,他沒有什么別的喜好。 現在多了個她。 長在心里頭的那朵花不要命地怒放,她把喜悅壓下,像過去的七年那樣,慎重又周到地為他設想,同時鄭重又徹底剖開自己,給他看完完整整的高柔理。 “你以前看到的高柔理只是她的一部分,她的知性溫柔是裝出來的,因為要糊口。我不知道這幾天你看到了多少真實的高柔理,我不知道你喜歡的是她的哪一部分。” 他沒有開口,認真地在聽。 她把自己剖析,徹徹底底:“她抽煙、喝酒、蹦迪、她文身、穿吊帶、罵臟話,她脾氣并不算好,生氣的時候不止罵人,可能還會打人。” 她不像綿羊,更像刺猬,她長著扎人的刺,那是她保護自己的武器。 “她和家人關系不好,跟著奶奶長大,她身上有房貸,有年邁的奶奶要照顧。” 她獨立,也普通。 “她愛錢,也愛你。” 她虛假,也坦誠。 “她作為你的秘書可以容忍你的任何習慣和癖好,滿足你所有合理、不合理的要求,但回了家,作為你的妻子,你們是平等的關系,她生氣的時候、忍無可忍的時候,不一定會事事順著你。” 她說完,給了他一段思考的時間。 等長時間的沉默之后,她才最后問他:“你想清楚了嗎?你還要娶高柔理嗎?” 何冀北覺得她整個人都發光。 他關上門,走到她面前:“嗯,要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