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呂公的做法他其實不是很明白,但在了解到一些世間修行法門以及仙家內幕之后,陳遙對呂老圣公的態(tài)度可謂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拔升。 之前有過一面之緣那會,他便對這老者極有好感,更別說后來還得知了他的實力與柱神身份。 若是在這節(jié)骨眼上能將呂公說服,那么萬事可期—— 陸地金仙境的修為究竟能有多恐怖? 沒有參照陳遙確實不太了解,更無法枉下定論,但無論如何,若是呂公能持“揮毫伏尸三百里”如此境界修為鎮(zhèn)守濮州,那么王仙芝這群凡人絕無破城的可能,不在一個數(shù)量級上,哪怕率兵萬余眾都不行。 所以在陳遙看來,無論是張公子摔斷腿也無法救出魚凡信那公子哥也好(自上次見面,魚大公子便被魚景堯禁足,始終關于府內),亦或薛崇瑞突然莫名其妙收回軍權也罷,甚至是城中軍民離心、人人朝不保夕,只要能說服儒圣呂公,那么這一仗仍舊是板上釘釘,完全可打。 也就好在果兒酥兒以及梁大哥都堅定不移地站在自己這一邊,陳遙才能堅定自己的想法,決定留下來和王仙芝剛正面。 對于城中一系列變故,陳遙的應對措施也隨之出爐,他讓果兒等人留在小院之中,讓魚寒酥近日也別再隨意出門,讓梁大哥去軍中探探口風,看看是否是那薛崇瑞準備自己領兵守城,而他自己,則準備想辦法去找呂公談談。 如果可以,他也想……找一找已經(jīng)銷聲匿跡有一段時間了的道衍大師和小李道長…… 這兩人自打自己偷學上品天仙決引來天雷過后,便再也未曾出現(xiàn)過,陳遙也不知其中緣由,大概他們一開始覺得自己是個可造之才? 結果最后卻發(fā)現(xiàn)是個蠅營狗茍的無恥之徒,所以小李道長沒懲罰自己、道衍大師也懶得訓誡自己,兩位仙家高人就這么帶著遺憾和鄙夷一走了之了。 若是如此……陳遙自然也沒什么好辯解的,他的確是偷學了上品天仙決,哪怕最終啥好處也沒撈到,但偷師這種行為在仙家高人眼中本就是大忌,這沒什么好說的,權當是自作自受了。 到底將自己的命運寄托他人之手是有些不妥,所以陳遙找罷呂公還準備再度二刷節(jié)度使府,哪怕探探薛崇瑞口風也是好的。 打定主意,堪堪躊躇了一整夜,翌日卯時剛過,旭日初升,陳遙便穿戴整齊,準備趕往城南小巷。 而與此同時,王仙芝的義軍隊伍也正好,開到了濮州城下。 戰(zhàn)鼓擂響,號角齊鳴,陳遙方才別過果兒,便被城內城外這突如其來地陣仗嚇了一跳,未及反應,濮州城中便有百姓奔走相告,大隊大隊的巡戒士兵也紛紛朝著城門方向聚集。 心下一凜,陳遙察覺到事態(tài)不對,也顧不上找呂公說理,當即轉身出了小院,直奔城南駐軍之所。 城門駐軍處此時煙塵滾滾,人頭攢動,兵卒將士們皆是披甲貫袍,人人面寒如霜,眉蹙成川,氣氛十分凝重。由于陳遙之前任過行軍司馬一職,又是城中紅人,當下雖無人搭理,卻也沒被守城將士攔下。 三兩步間,陳遙便攀上城墻,看到了城外景象——這也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城外義軍黑壓壓一片,軍陳數(shù)里,不見其后。 陳遙望著眼前如連綿起伏山巒一般的義軍隊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史書上曾記載,“仙芝伐濮、曹兩地,陳兵萬余,乃用計,內外與合,逐破?!? 萬余是何意?一萬左右,但眼前這規(guī)模,何止一萬?! 這王仙芝是從何處、又是以何手段招募到如此之多的人手? 粗看之下陳遙覺著別說一萬,恐怕連五萬大關都過了,這完全不合常理! 愕然之余,陳遙本想找梁大哥詢問詢問事態(tài)發(fā)展,可惜自城頭繞了一圈都未見到他人,后來一打聽才得知梁大哥去了節(jié)度使府。 無奈之下,陳遙只得去找臨時坐鎮(zhèn)的其余將軍打探消息,一番詢問才得知,這叛軍隊伍原本當是在來日傍晚才能抵達濮州城下,誰都不知他們是如何將腳程加倍,提前一天而來。 “薛大人何在?!” 發(fā)話的乃是一彪形大漢,生得眉目周正,器宇軒昂,一柄斬馬刀映著日光耀耀生輝。 他身胯一匹棗紅神駿,自城外軍中緩緩踱出,沖著城上駐軍高聲問道。 只一眼,陳遙便認出,這人就是天補平均大將軍——王仙芝。 王仙芝的長相算不上兇惡,但在陳遙看來也絕非忠義,此人雖身著布衣打扮,倒也有幾分將帥之威,但不知為何,陳遙總覺得這王仙芝周身隱隱散發(fā)出一股陰邪之氣,似有若無,叫人難以捉摸。 當城外軍中持棍少年抬頭望見陳遙之時,陳遙的初級靈識便已是自動開啟,所以他才能感受到王仙芝身上這股氣息,只是當下陳遙對此全然不知罷了。 “住口!賊子爾敢?!薛大人名號豈是爾等可以隨意玷污的?!” 第(1/3)頁